苟在洪武!
“少爺,少爺,有消息了。”孫衝之興衝衝的進來了。
李淦連忙躺好,蓋好了被子。
孫衝之有些愣神的看著李淦,說道“少爺,你剛才在乾什麼?”
李淦摸索著“我乾什麼了?沒乾什麼啊。”
孫衝之擔憂的說道“少爺你該不會是抽風了吧?”
李淦勃然大怒“放屁,你踏馬才抽風了。”
孫衝之乾笑了一聲,說道“少爺彆生氣,我是尋思著,少爺大病初愈,可能……可能還會有點病根。”
李淦說道“本少爺已經完全好了。說吧,什麼事。”
孫衝之說道“慎虛子的來曆,我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
李淦哦了一聲,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孫衝之說道“有小道消息說,慎虛子的師父,乃是頗有名望的道士。”
“蒙古人還在的時候,曾經組織了一場僧道大辯論。”
“爭論的主題,就是中原到底是尊奉道教,還是尊奉佛教。”
“輸了的一方,要當場皈依改派。”
“可是很不幸,道教輸了。”
“慎虛子的師父,雖然在那場大辯論中,竭儘全力,但是依然輸給了那些和尚。”
“於是,老道士被當場剃度。”
“其實當時被剃度的道長還有好幾個,但是慎虛子的師父,剛過易折。”
“他當場嘔血而亡。”
“從那以後,中原的道教就開始式微。”
“至於慎虛子,則流落江湖。他那時候年紀尚小,開始的時候是討飯,後來不知道從哪學了一些騙術,開始騙人。”
“再後來,又跟著各種工匠打零工。學到了不少底層人才會的本事。”
“等陛下定鼎中原,恢複漢人天下之後,慎虛子便又恢複了原來的道士打扮,並且收了一個小道童。”
“這五穀觀,據說原本就是他師父的產業。”
“但是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給占了。畢竟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人家不肯還給他。”
“他就用了一些小手段,將道觀中的人嚇跑了。”
李淦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些你是怎麼打聽到的?”
孫衝之說道“我是從五穀觀入手的。我先查出來了慎虛子師父的身份,又查出來,慎虛子的師父,隻有一個徒弟。”
“然後查到了這個徒弟的大概經曆。”
“我估摸著,慎虛子就是這個徒弟了。但是我沒有確鑿的證據。”
李淦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這麼說,慎虛子曾經跟著他的師父,風光過一陣子了?”
孫衝之說道“正是。那時候佛道兩家,都在極力的爭取,想要得到元廷的支持。”
“慎虛子,應該跟著師父進過皇宮。”
“各級官員,各位大臣,他們也應該拜訪過。”
“畢竟這樣有名望的道長,結交的也都是達官貴人。”
李淦嗯了一聲,說道“怪不得慎虛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年幼的時候,見識過高層是怎麼運作的。成年之後,又在底層流浪了這麼久。”
“妥妥的理論結合實踐了。”
“可惜,這樣的人才,居然變成了騙子。”
“這到底是墮落了呢?還是看透了世事,遊戲人間了呢?”
李淦胡思亂想了一會,又問道“最近五穀觀有什麼動靜沒有?”
孫衝之低聲說道“我按照少爺的吩咐,已經提前買通了打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