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洪武!
馬甲坐在另一間牢房當中,一臉痛苦的看著馬濤,說道“姑爺,咱們這次是不是完蛋了?”
馬濤說道“完蛋?什麼完蛋?彆胡說八道。”
馬甲已經快嚇尿了,說道“姑爺,咱們已經被打入大牢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押送囚車,上刑場了?”
馬濤說道“你懂個屁。滾。”
馬甲“……”
馬濤倒不覺得自己這麼快就會死。
但是……馬甲的話,讓他心裡也有點不自在。
他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應該……應該不至於這麼快上刑場吧?”
馬濤歎了口氣,躺在了牢房之中,心想至少還沒有過堂,還沒有審問。不能這麼匆匆殺了,不能。
緊接著,他又想到但是……如果涼滄縣的縣令,真的收了李淦的賄賂,那可就全都完了。
馬濤這一顆心,又揪起來了。
他從稻草中坐了起來。
然後他又搖了搖頭,心想不會,不會,我畢竟是李淦的姐夫,就算看在李鶯的麵子上,他也不能輕易殺我啊。
對,沒錯。至少嶽父嶽母,對我還是很滿意的。
李淦就算再膽大包天,家人的意見,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馬濤鬆了一口氣,又躺在稻草當中了。
可是躺下之後,他心裡又開始不踏實了不對啊。這裡是涼滄縣,李淦將我殺了,李鶯也不知道啊。
回頭李淦說,我是出意外死了,被山賊殺了。這……誰知道?
馬濤又坐起來了。
這樣來來回回,也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一直折騰到了天色微明。
他終於支撐不住,困倦的倒在地上了。
結果剛剛睡了不到一刻鐘,就有衙役走過來,隔著欄杆,用一根木棍把馬濤捅醒了。
馬濤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衙役“乾什麼?”
他剛剛睡醒,還有點懵逼,有點愣神。
衙役嗬嗬笑了一聲,說道“不愧是京城來的人,果然見過大世麵啊。”
“進了大牢,還能睡得這麼香?真是厲害了。”
馬濤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衙役說道“我是沒什麼事,但是你肯定有事。哥幾個,該上路了。”
馬濤的腦子嗡的一聲。
他驚恐的喊道“上路?為什麼要上路?”
“我還沒有過堂,我也不曾招供,憑什麼讓我上路?”
衙役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咱們隻是按照大人的吩咐辦事。”
“大人讓咱們往東,咱們不敢往西。”
“大人讓咱們抓狗,咱們不敢逮雞。”
然後,他稀裡嘩啦的打開牢門,用一根繩子把馬濤綁了。
綁了馬濤之後,又綁了馬甲。
然後是一眾馬姓家丁。
這些人被衙役傳承了一串,從大牢當中牽了出來。
馬濤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他哀聲說道“我是李厚德的女婿啊。”
衙役納悶的說道“李厚德是誰?沒聽說過啊。”
馬濤“……”
他又苦著臉說道“李厚德,那可是李善長的弟弟啊。”
衙役哦了一聲,說道“這個我倒知道。不過……你聽聽……”
衙役指了指牢房當中的罪犯。
那些犯人正在嚎叫。
有人說自己是縣令的小舅子,有人說是宰相的私生子……
總之,他們習慣性的冒充皇親國戚,給自己爭取一點好處。
這種場麵,衙役見得太多了,早就不相信了。
馬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