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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他們已經到了五穀觀。
李淦像是做賊一樣,向周圍看了看。
他意外的發現,今天五穀觀周圍人並不多。
“怎麼回事?慎虛子的鬼把戲已經被百姓識破了嗎?”李淦說道。
孫衝之說道“不會吧……那麼高明的把戲,除了少爺,誰還能看破?”
這時候,去打探消息的李小四回來了。
他氣喘籲籲地說道“少爺,少爺,打聽清楚了。”
“今天慎虛子掛了塊牌子,說要參悟天機,暫時不見客。”
李淦疑惑的說道“參悟天機?他不是騙子嗎?騙子參悟個狗屁的天機。”
孫衝之在旁邊說道“也許……他是在琢磨新的騙人手段。”
李淦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有道理,你這話很有道理。”
“走,咱們去看看。看這小子在作什麼妖。”
於是,主仆幾人翻牆進去了。
孫衝之在翻牆的時候,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
上一次進來,就是翻牆進來的。
這一次進來,還是翻牆進來的。
和少爺一塊做事,還真有點不走尋常路的感覺啊。
但是……我好喜歡……
嘿嘿嘿……
五穀觀裡麵,傳來一陣輕輕的說話聲,好像慎虛子正在和人談話。
李淦等人趴在窗戶外麵,從窗戶縫向裡麵望。
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愣在那裡了。
隻見慎虛子坐在蒲團上麵,微微眯著眼睛,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旁邊是呂貶,手裡捧著一個香爐,像是儘職儘責的小道童。
在他們兩個麵前,坐著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李淦的父親,李厚德。
另外一個,則是李厚德的好友,宋濂。
隻見宋濂憂心忡忡的向慎虛子說道“道長,我剛才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吧?”
慎虛子點了點頭,說道“聽明白了。”
李厚德說道“那……我家淦兒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不是中邪了?”
慎虛子說道“聽你們的描述,應該上次驅邪沒有驅除乾淨。”
李厚德說道“上次道長不是說,隻要每個月十五,驅邪一次就可以了嗎?”
慎虛子歎了口氣,說道“李公子,最近應該去過什麼荒涼詭異的地方吧?”
“或許還進過亂葬崗。那地方陰陽不平衡,邪氣又很重。”
“他體內的邪祟,本就沒有驅除乾淨,隻是被壓製住了,慢慢的疏散。”
“但是他在亂葬崗當中,忽然被邪氣感染,他體內的邪祟,得到外部的助力之後,頓時猖狂起來了。”
“於是,他就病得更加嚴重了。”
宋濂擔憂的說道“那……應該怎麼辦呢?”
慎虛子說道“為今之計,隻有兩個辦法了。”
李厚德一聽居然能找出兩個辦法來,頓時眼睛一亮,問道“是什麼辦法?”
慎虛子說道“第一個辦法,任其自生自滅。”
李厚德連連搖頭,斷然拒絕“不行。”
慎虛子捋了捋胡須,說道“那就隻能用第二個辦法了。”
“老夫再次驅邪。隻不過……”
李厚德緊張的問道“隻不過什麼?”
慎虛子沒說話,呂貶說道“隻不過,我師父上次還沒有恢複過來,需要更多的補品,補充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