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說道“因為這點事,就搞出這麼多小動作來,你的胸懷很是狹窄啊。”
齊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眼看著朱元璋的臉色越來越不善,他立刻從錚錚鐵骨,變成了知錯能改。
齊福跪倒在地,誠懇的說道“陛下一句話,猶如撥雲見日,令臣茅塞頓開。”
“臣……臣雖然沒有帶錢,但是這裡有一塊玉佩,就當給李公子做陪葬品吧。”
朱元璋擺了擺手,一塊玉佩放到了錢箱子裡麵。
朱元璋又看向其他朝臣,那些朝臣在皇帝的目光中,全都軟了。
他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全都放上去了。
呂貶小聲對慎虛子說道“師父,算起來,李公子今天的收獲,比你可多得多了。”
“隻可惜,這些錢他沒命花了。”
慎虛子說道“你懂個屁。為師要偷這些東西,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但是這玩意,不好銷贓啊。稍有不慎,就會被人順藤摸瓜,把為師給找出來。”
呂貶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啊。師父考慮的真周到。”
慎虛子嗬嗬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呢?你要學的東西還多呢。”
朝臣們送了錢之後,都覺得今天這一趟來虧了。
本來幾兩銀子就能打法的事情,結果又是玉佩又是手串的,損失太大了。
現在陛下還沒有走,朝臣們也隻能耐著性子等著。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向李厚德說道“李愛卿啊,李淦這一去,你想必痛心的很吧?”
李厚德跪在地上,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由得老淚縱橫。
他強忍著不要發出聲音來,但是後來,他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放聲大哭。
他這一哭,孫衝之、李小二等人,全都哭起來了。
李厚德跪在地上,痛哭著說道“老臣老來得子,好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兒子。”
“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朱元璋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李厚德的肩膀。
他想了想,說道“後繼無人,這怎麼行?”
“你兄長是李善長吧?不如從他這一族過繼一個。”
李厚德“這……”
他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犬子還沒有下葬,過繼一事,隻能從長計議了。”
朱元璋嗯了一聲,說道“這倒也是。李淦剛剛故去,想必魂魄還沒有走遠。”
“現在張羅著過繼,倒是傷了他的心了。”
而一直伺候在們外的馬濤,聽到他們的對話,差點暈過去。
什麼?過繼?那還有自己什麼事?
當了這麼多年的贅婿,受了這麼多的白眼?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這點家產嗎?
馬濤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進去了。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道“嶽父大人,保重身體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李淦在那一世也不安生啊。”
李厚德點了點頭。
朱元璋隨口問道“你是何人啊?”
馬濤跪在地上,說道“草民馬濤,乃是李府贅婿。剛才看見嶽父悲痛不已,一時情急,進來勸解,衝撞了聖架。罪該萬死。”
朱元璋哦了一聲,說道“你是這裡的姑爺啊。”
“朕好像略有耳聞,李厚德早年間隻有一女,因此招了一個贅婿,想要延續香火。”
馬濤應了一聲“是。”
他跪在地上等著,等著朱元璋想起來。
贅婿也能延續香火,用不著過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