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業脾氣出名的暴躁,還死要麵子。
平時被陳二娥寵壞了,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是罪有應得,監獄的大門已經朝他打開,希望往後的日子,他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楊麗娜想到這裡,突然就釋然了。
可是,聽完警察的話,楊麗娜覺得,期待是最漫長的絕望。
宿命的安排,就是一場永無休止的黑暗。
慣子如殺子,陳二娥做到了。
這種時候,她還能說出這種違心的話。
原主活著,確實也挺失敗的。
“警察同誌,這不是真的。我跟你們去警局,我會將我知道的一字不漏全講出來。”
拿出證件,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兩人各自看一眼,便迅速收回。
被請去警察局這種事,楊麗娜從來沒遇見過,這是生平第一次。
原本看在這幅身體的麵子上,隻想讓他們母子嘗點苦頭,沒成想,楊立業殺了人。
她突然覺得好笑,跟王老頭之間發生這種事,她居然不知道他的原名叫王有義。
有義有意,有情有義。
他父母當初生下他,怕是盼著他能有情有義吧!
楊麗娜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對著李景明淺淺一笑,跟在二位警察的身後。
李景明不放心,一直跟出醫院,楊麗娜回頭,麵色有些蒼白,嘴角強硬的扯出一抹淺笑。
“老公,我想吃米粒家裡的乾鍋蝦,我要兩份。”
聽到她沒心沒肺的話,李景明站在車旁,笑了笑。
直到車子消失在眼底,笑容儘失,換上一抹心痛。
傻丫頭,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
李景明迅速轉身,朝著米粒家的飯店走去。
他要帶著她喜歡吃的食物,在警察局門口等他。
秋風瑟瑟,吹的李景明心發慌。
另一邊,忙了一早上的蘇寒一身亞麻色西服,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揉著鬆懈迷離的雙眼,整個人略顯疲憊。
兩天前從農貿市場回來,他立刻安排生產部,加工生產服裝。
公司處於發展階段,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可一坐下來,腦子裡就是昨天楊麗娜被打的場景。
他想不通,一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拚命。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人家已婚,就算有好感又能怎麼樣?
下一秒,他自個兒都嘲笑自己。
已婚又能怎樣,那男人是個瘸子。
而且,條件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家庭條件好,楊麗娜還用的著出來擺攤嗎?
蘇寒儘量讓自己冷靜,想著飯點的時候,在向楊麗娜店裡的兩丫頭打聽一下消息。
同往常不一樣的是,平時不怎麼出現在食堂的蘇寒,居然大降食堂,一身昂貴的西服,冷著臉自帶殺氣,雙手插在褲兜裡站在柳葉秋和王蘭身後。
陰森森的氣勢讓兩人後背發涼,頭皮發麻。
彆看平時偶爾還跟蘇寒說鬨幾句,但那是在楊麗娜的保護下。
柳葉秋和王蘭小心翼翼的忙著,今天的蘇寒似乎和往日不同。
楊麗娜兩天前離開的時候有安頓,庫房剩下的菜和肉全部做好,免費送給這些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