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這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喝醉,以前嘴饞,偷喝了很多果酒都沒醉過。
蘇林揉著悶痛的太陽穴,頂著一頭亂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被換成了睡衣,蘇林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她拍了拍自己腦門,讓自己清醒一點之後,睡眼朦朧環視了屋子裡一圈,這才發現,她在自己哥哥家。
懸著的心放鬆了一半,不用多想,衣服肯定是嫂子給她換的。
蘇林小心翼翼的下床,光著腳丫子躡手躡腳出了臥室門,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
他一轉身,蘇寒雙手抱臂,一愣冷漠的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她。
“呦,醒了?”
蘇林嚇的差點跳了起來,她後退了一步,嘻嘻傻笑。
“哥你在家了?”
“蘇林你可以啊你,居然能把自己灌醉,媽幸好在醫院,你昨晚上醉酒的樣子要是被媽看見,這會兒指不定你已經被發配到上海去了。
下次想喝少喝點,知道嗎?”
“嗯嗯嗯,知道了。”
蘇林的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
“行了,趕緊的收拾一下,你一點多火車。”
蘇寒說完,轉身便離開廚房門口了。
蘇林欣慰的笑了笑,仰頭將水喝的一乾二淨。
她該走了。
一點多,蘇林便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車。
蘇林臨上車時,看著蘇寒朝她揮手的樣子,她紅了眼眶。
火車開動,蘇林掩嘴而泣。
這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在來這個地方。
蘇寒來到楊麗娜火鍋店的時候,楊麗娜做了涼麵,蘇寒不可氣的喋了兩大碗。
三人吃過晚安,拿著禮品,去了縣醫院。
病房裡,米粒已經是第三次哭暈了。
她一覺醒來,米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米粒第一個反應就是,莫非是自己睡著之後,孩子怎麼了?
一旁的安平沒有哭,他靜靜的站在窗前,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遠方。
他麵上平靜,實則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的焦急和煎熬。
孩子生下來才不到三天,那麼脆弱的生命,現下不知被人抱到哪裡去了,他內心焦急不安,卻隻能假裝堅強。
安平後悔不已,當時他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閃而過,他應該出手阻止的。
或者,上前問一句,孩子也就不會被抱走了。
安平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短短一下午的時間,他腦子裡已經將跟自己有過節的人都想了一遍,最終還是覺得,自家老頭嫌疑最大。
安平想,他這人心狠手辣。
在沒來楊縣之前,他是安家鐵板鐵釘的繼承人,但是自打來到楊縣,遇見米粒之後,安平就不想在回去當什麼繼承人了。
他想一步一步將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靠彆人施舍拿回來,而是想靠自己的能力,通通拿回來。
他來了楊縣之後,溫市那邊的生意被吳浩打理的僅僅有條,甚至在他的指揮下,搶走了安家和高家的好幾單生意。
安老頭心底裡估計氣不過,這才找人抱走了自己兒子。
在加上,老頭之前來找過米粒,他說給米粒思考的時間是在孩子出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