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全氣不過,打了胡鳳琴一頓,嘴巴被打爛了不說,就連腿都給打折了。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啊?
上次因為孩子的事跑我們家來咋咋呼呼的,我們還想著跟她講理。
結果這次,被田金全給打狠了。
這事一發生,胡鳳琴他兒子從外地打工回來,便帶著馮槐花娘倆去縣城租房子住了,怕胡鳳琴帶壞李小學。
唉——”
田麗一聲歎息,又仰頭將自己手邊的一小杯白酒喝下。
“胡鳳琴在村子裡囂張跋扈慣了,這次過後估計會長記性吧。”
李景瑄念叨了一句。
楊麗娜想起劉翠,心裡卻萬分沉重。
以前對這個女人是真的恨,但是後來看到她覺得可憐的時候,楊麗娜便不恨了。
現在想來,更多的隻是可惜。
如果真的有機會,誰不想浪子回頭了?
隻可惜,人落地而來,隻有這一生。
更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如果。
如果故人已逝,就淡淡遺忘吧。
讓她似風,輕輕吹走。
沒有傷痛,沒有絕望···
永遠沉睡吧。
她不知道這事到底是對與錯,但是她是同情田金全的,畢竟那是他這輩子無法愈合的傷痛。
楊麗娜想,或許田金全對劉翠是有感情的。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但後來她們確實是想好好過日子的。
楊麗娜沒有吭聲,張開放卻吭聲了。
“你這個婆娘咋還自己喝上了了?”
張開放看田麗小酒喝的挺溜,氣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沒事,我就是今天高興少喝兩杯。
我的意思是想說,做人還是不能太囂張了。
偉人先生說的好,做人不能忘本,胡鳳琴就是忘本了。”
田麗似乎有點小醉,冷不丁的嘴巴裡還冒出一個偉人來。
“誰?”
張開放聽的一臉疑惑,還以為田麗心裡藏著人,頓時臉色變的不悅起來。
那架勢,就跟以前家暴的樣子似的。
“說了你也不懂。”
田麗揮了揮手繼續道“還有二隊的一個女人,看人家朱大姐地裡的蘋果樹長的旺盛,硬說果樹樹枝會擋住他們家地裡的莊家,提了兩個暖水壺,用開水全把朱大姐地裡的果樹給燙死了。
人心啊,真可怕。”
田麗說著,一杯酒又下肚了。
趙文虎和李景明互看一眼,覺得今晚上的田麗似乎有點不對勁。
張開放也是一臉懵,這婆娘今晚上該不會要當著自己兄弟麵掃他顏麵吧?
張開放也是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這段日子過來,是苦了她,但是她也沒受啥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