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是個五十幾歲的人,此人麵對外人笑的一臉真誠,李景明每次看著劉洋的笑容,不知怎的,總感覺這笑容笑著笑著,看起來假的要命。
李景明打量劉洋身後的幾人一眼,這跟昨天下午實在路口碰見得那幾人看著很相似。
李景明的目光輕飄飄在幾人臉上輕飄飄掃過。
劉洋看到李景明,趕忙熱情的伸出自己的雙手。
“哎呀,李老板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都不知道我們廠子的生產的漆料有毒啊。
你看這事兒鬨的,真是害苦了你了。
我這次來就是專門為了這件事情來的,還想李老板能給個麵子,給我們一次改正的機會啊。”
李景明笑笑,客氣的道“劉總說笑了,我哪裡有這麼大的能力。
劉總你們先坐,坐下先喝茶,我們坐著慢慢說。”
客人上門,李景明請幾人坐下,起身去給幾人倒水,趙二狗替李景明動手,李景明眼神會意她出去,趙二狗趕忙停下手裡的動作,點了點頭,出去辦公室時順便關上辦公室的門。
李景明將茶水一一擺放在幾人麵前,不慌不忙坐回自己位置上。
劉洋看李景明一臉平靜,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了笑說道“李老板,我代表我們公司跟你道歉,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失誤了,我們自己也檢查過了,你也知道,我們合作不僅一兩次了,之前都沒出過什麼問題,這次我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我代表我們公司向你們公司那幾名受傷的工作人員問好,順便帶來我們公司的賠償。
至於李老板你廠子裡的損失我們公司也會賠償的。”
劉洋話落,李景明端起茶水輕抿一口。
漆料廠他們要是早一步站出來道歉,他也不會起訴打官司。
他們第一時間就聯係漆料廠,漆料廠不理不睬,而且這件事情鬨的不是很大,京城的記者是怎麼在第一時間得知他廠子裡出事的?
李景明一開始沒覺得這是一場陰謀,但是事後越冷靜腦子就會越清醒。
這事兒他要是不報警,此時損失最大的就是他李景明。
這事兒好在沒有鬨出人命,人家都是爹媽生養的,都是為了窮日子在自己廠裡來打工,要是出個什麼事,就不是賠償金的事情,那是人命的事情了。
李景明笑了笑,一雙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他的情緒,這似有似無的笑意讓劉洋莫名覺得後背心發涼。
李景明道“劉總,你們出現的會不會有點晚?”
劉洋眼睛半眯著一條縫,賠笑道“這是我們工作人員的失職,我們廠子裡都是一群粗人,比不上你廠子裡有文化的精細人,就算有分報紙,他們也分不清正反麵,還請李老板不要跟一幫粗人介意。”
李景明知道劉洋不是漆料廠能說得上話的人,他也不是故意為難人,隻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李景明道“劉總,據我所知,你麼這個廠子裡,更是應該需要精細人才對。
我不知道你們在生產的過程中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我的員工發生危險是事實,生意損失也是事實,有些責任你們是推脫不掉的。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們雙方都不希望發生,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想解決,還是可以解決的。”
李景明知道他們不管事情,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都不容易,沒必要鬨這麼僵。
劉洋一聽麵上一喜接著道“謝謝李老板,那你說說看,我們怎麼個補償法才行?”
李景明聽著笑了笑道“劉總先說說看,你們想怎麼個補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