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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副廠長雖然是下鋪,但他並沒有在床頭的桌麵上吃飯,反而把位置讓給了高団長和方主任。
他從床底下拽出兩個行李箱,摞在一起,然後在上麵鋪了一塊布,這就成了他和兩位工程師的餐桌。
姚副廠長和兩位工程師坐在一起吃飯,兩位軍人也就和嶽文軒湊到了一塊。
嶽文軒這些吃食當中,最難得的就是崔中華送給他的那一隻鹹水鴨,他當然不會吝嗇,直接動手撕開,分了一半給姚副廠長那邊。
他把裝了一半鹹水鴨的大茶缸子放在幾人的“桌麵”上,說道
“嘗嘗我帶來的鹹水鴨,我一位同事專門給我買的,也不知道地道不地道”
要是其他的吃食,姚副廠長也就接了,但半隻鹹水鴨多少還是有點貴重,所以還是謙讓道
“這是你朋友專門給你買的,我們怎麼好意思直接分一半,一人來一塊,嘗嘗味道就行了,剩下的這些,你留著下頓吃。”
“咱們有緣同在一個車廂,後麵還要一起經曆三天兩夜的時間前麵兩天一夜改了,查的資料可能有錯誤,這是多大的緣分
以後就是朋友了,不過就是一點吃食,大家就彆客氣了,好東西當然要分享,哪能我一個人吃獨食。”
嶽文軒這樣一說,姚廠長不好推辭,也就順勢收下了。
當然了,他們這邊肯定也不會白要嶽文軒的半隻鹹水鴨,撿著桌上最金貴的東西,給裝了一飯盒,送給嶽文軒他們分享。
姚廠長他們表現的比較客氣,那是因為以後和嶽文軒有交集的可能不大,人情還不回去,生怕自己沾了光。
高団長二人就沒有這個顧慮,嶽文軒已經接受他們的約請,過段時間就去軍區演出,等嶽文軒到了軍區,他們好好招待也就是了。
因為走的匆忙,高団長二人準備的吃食很簡單,除了鹹菜之外,就隻有饅頭和涼米飯。
方主任打來熱水,用開水泡飯也就罷了,高団長竟然用開水泡饅頭吃。
嶽文軒忍不住說道“快彆泡饅頭了,饅頭泡的黏糊糊的,怎麼吃我這裡還有蔥花餅,你還是泡餅吃吧。”
高団長無所謂的說道“彆多泡,少泡一點,饅頭一下水就吃,也挺好吃的。
小時候,我最喜歡吃這一口,如果有醬油,少來上一點,那就更好了。”
“那也不如開水泡餅,餅是硬的,不怕泡,饅頭一泡就成漿糊了,不好吃。”對於他的這種吃法,嶽文軒完全不能接受。
高団長說道“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老婆倒是烙了幾張餅給我帶上,但從魔都回家,就沒這個口福了。
想買幾張餅,沒買到,就隻能湊活著買饅頭了。雖說口感上差了點,但我吃習慣了,也能接受。”
“你也彆光吃饅頭,嘗嘗我媽親手給我包的餃子香不香”
嶽文軒夾了幾個餃子,放到他的大茶缸子裡。
在一起吃飯,嶽文軒肯定不能搞特殊,係統空間裡那些熱騰騰的飯菜隻能繼續擱著,他也隻能用開水泡餃子,就這麼湊合著吃。
高団長和方主任都沒和嶽文軒客氣,他們桌子上的半隻鹹水鴨,沒多大功夫就被兩人都吃到了肚子裡。
車上的第一頓飯,雖說沒在餐車吃,但因為大家準備的比較齊全,有菜有肉,吃的都挺過癮。
雖然旅途時間比較長,但車廂的幾個人熟悉之後,或者坐在一起聊天,或者湊一塊打牌,或者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鋪上看看書,枯燥的旅途也就沒那麼寂寞了。
火車抵達沈市車站,高団長和方主任率先下車。嶽文軒把他們二人送下車,高団長反複的叮囑他儘快來軍區。
火車抵達終點站,嶽文軒和姚廠長三人也在車站口依依分彆。
哈市約請他過來演出的單位有兩家,他原本以為三天就能結束演出,沒想到因為他的演出太受歡迎,在主辦單位的一再請求下,不得不多加了幾場。
一直在哈市待了一周時間,才算是完成了這一次的演出任務。
因為他的演出效果太好,得知嶽文軒要去兵團看望兩個姐姐,最後演出的那個單位,大嶺島竟然極其熱情的專門找了一輛吉普車送他過去。
沒有一輛車,前往兵團確實很麻煩,嶽文軒也就接受了這個嶺島的好意。
能乘坐專車前往兵團,嶽文軒正好可以多帶點東西,反正車上放的下,也不用擔心彆人會懷疑他是怎麼帶過來的。
到了兵團,連續打聽了幾次,嶽文軒終於趕在中午之前,來到了姐姐的宿舍大院。
兵團知青們剛好下工回來,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大院裡,很多人都好奇的向這邊望了過來。
嶽文軒沒有急於從車上往下搬東西,下車之後大聲喊道
“同誌,嶽香竹和嶽香詩是在這個大院嗎”
嶽文軒大聲喊話的時候,嶽香竹正在洗手,突然間聽到弟弟的聲音,因為太難以置信,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等到嶽文軒喊過第二遍,她終於確信確實是自己的阿弟過來了,顧不上手上還帶著肥皂沫,就這麼飛快的往外跑去。
正在縫補衣服的嶽香詩,聽到阿弟的喊話,因為太過走神,直接被針在手指肚上紮了一個眼。
緊接著她又聽到阿弟的喊話,確信自己沒聽錯,扔下手裡的針線就往外跑。
她出去的比三姐晚了一步,等她跑到大院裡,三姐正摟著阿弟哭。
嶽香竹和嶽香詩都是第一次出門,而且一走就是幾個月,本來就特彆的想家,特彆想阿弟,現在終於見到了家裡的親人,眼淚就像決堤一樣,再也無法控製。
嶽文軒安慰了好一會兒,兩個姐姐才止住了眼淚,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來。
情緒恢複了正常,三姐這才問道
“阿弟,你怎麼突然來兵團了天南地北的這麼遠,你不會是專門來看我們的吧”
“確實是專門來看你們,不過我也是借著演出的名義過來的。
哈市有兩個單位邀請我過來演出,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兵團看看你們,所以我就接受了。”嶽文軒說道。
嶽香竹不錯眼珠地盯著自己的阿弟,怎麼看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