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叔和四嬸都這麼說,嶽芳清隻能暫時答應下來。
反正兩家離得近,四叔四嬸家裡的生活到底怎麼樣,她來看上一眼也就知道了。
看四叔家的生活,現在確實還不錯,孩子們偶爾來吃上一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如果以後生活水平有所下降,她隨時都能知道,到那個時候再攔著孩子們,不讓他們過來也不晚。
這樣的生活狀態還要持續幾年時間,對於正在生長期的孩子們來說,影響特彆大。
對於已經成年的這些親人,嶽文軒並不怎麼擔心,隻要不出現浮腫的狀況,那就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多吃點苦。
況且有他時不時的資助一下,怎麼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極端的狀況。
唯一讓他操心的就是孩子們的身體狀況,還是要想點辦法給孩子們時不時的補充一點營養。
讓孩子們經常來家裡吃頓飯,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除了正在長身體的孩子們,成人當中唯一讓他關心的就是嶽家英了。
嶽家英身份特殊,身為警察,直到現在還工作在一線,經常執行重要任務。
他這樣的工作必須得有一個好的身體,如果因為吃不飽而影響了體能,說不定就會遇到危險。
嶽芳清和嶽家英在一個單位,對他的情況最為了解,嶽文軒問道
“這段時間家英的任務重不重他工作在一線,糧食定量應該沒有減少吧”
嶽芳清的臉上露出愁容,“定量倒是沒有減少,他們一線警察任務重、危險大,吃不飽哪行
但是,定量雖然沒有減少,吃到嘴裡的東西卻和以前明顯不同。
現在各個單位的情況都一樣,你們食堂吃的是什麼,我們食堂基本上也差不多。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看他們的訓練量明顯減少了,但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體能有所下降是肯定的。”
嶽文軒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要是家英的體能下降,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會比以前多出幾分危險。
他想了想,說道“以後我每月給你十斤糧票,你直接交給單位的食堂,換成食堂的飯票,再交給家英。
他的工作那麼危險,吃不飽怎麼能行”
“那要不這樣,我本月也省出三斤糧票來,一塊兒湊給家英。
畢竟我是他姐,也得儘一份心不是”
嶽芳清本來想說湊五斤的,但想了想不現實,又改成了三斤。
不是她舍不得多出這二斤糧食,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
嶽文軒拒絕道“你就不用出了,有我給的這十斤糧票,應該也能讓他吃飽了。
成文也是警察,雖說他這樣的領導一般不出任務,但難保有個萬一,可不能從他的嘴裡省糧食。
我隻給家英不給成文,你不怪我偏心就行。”
嶽芳清當然不會這麼想,趕緊表明態度,“現在成文整天坐辦公室,基本上不會執行任務,不讓他省出點糧食就不錯了,哪能再給他貼補。”
“成文的定量高,他沒那麼大的訓練量,正常情況下不需要我給他貼補。
但警察是危險職業,如果他還在資助那些傷殘戰友的家庭,你家的日子可能就沒有明麵上那麼好過了。
要是遇到困難,你也彆硬撐著,儘管跟我說。
不說彆的辦法,隨便哪天讓成文跟著我跑一趟河邊,我給他釣幾條魚,就夠你們家吃喝一段時間了。
周圍這麼多鄰居看著,我天天往家拎一桶魚,太惹眼,但你們直接拎回家,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看到芳清開始抹眼淚,嶽文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候成文在解放前就已經在組織的安排下進入警察局,解放前的鬥爭那麼殘酷,肯定有犧牲或者傷殘的戰友。
解放後的工作環境好了很多,但肅清敵特的任務很艱巨,儘管嶽文軒沒有特意的關注過,也知道有很多的警察因此犧牲或者傷殘。
像侯成文這樣的領導,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資助方麵的支出。
“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成文沒少資助戰友,這是被我料中了。”
嶽文軒扭頭對一直沒作聲的侯成文說道“你回頭問一問家英這個星期天休息不休息,如果休息的話,那你們兩個一起跟我跑一趟河邊。
咱們騎自行車過去,每人都帶一個大點兒的袋子,我爭取讓你們兩個都滿載而歸。”
侯成文的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對於四叔釣魚的技術,他早就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麼多年下來,他也沒少跟著四叔一起去釣魚,也跟著學了點技術,但就算他用了四叔給的特製魚餌,釣上來的魚也隻能是差強人意。
半天下來,基本上不會空手而歸,但多數時候也隻是收獲寥寥,很少有釣到大魚的時候,一般也就是條小魚的收獲。
這倒不是嶽文軒故意藏一手,他特製的魚餌,效果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然的話,就像侯成文這樣的生手,也不可能每次都能釣上幾條魚來。
但就算是極好的魚餌,也就隻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他隻能保證用了他的魚餌會有魚上鉤,但上鉤的頻率和大小,就不是他能保證的了。
這又不是在魚塘釣魚,在附近的大河裡釣魚,正常情況下,收獲真的沒那麼大。
在附近的水域捕魚,比如用拉網或者撒網等方法,捕上來的基本上都是小魚,很少能見到大魚。
哪怕嶽文軒現在釣魚的技術超出想象,如果不用空間作弊的話,也隻能保證不斷的有魚上鉤,卻無法保證釣上來的都是大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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