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說。”
“你去找個臨時工,讓他來被這鍋,在網上發布聲明,說是臨時工技術操作失誤才導致直播信號切斷。”
副導演微微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狠。
但看執行導演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是點頭同意了。
得嘞,最後都是臨時工背鍋是吧。
執行導演凝神緩緩說道“沒有辦法了,隻有祈禱直播畫麵能自己恢複了。”
沒過一會兒,一條陳姓臨時工工作失誤切斷直播畫麵的消息登上了熱搜榜。
一時間,觀眾們都將怒火轉移到了這名臨時工身上,甚至還有人人肉出了其真實身份曝光到了網上。
私信,辱罵,不堪入目。
這就是網絡暴力的恐怖,瞬間蔓延,有理也不可能說的清。
矛盾一轉移,官方直播間中鬨騰的觀眾終於消停了下來。
雖然人氣還是流失了很多,但依然保持著不錯的總量。
傳送器頂部的白光不斷閃爍著。
很快,整個平台之中便被光線所籠罩說來也奇怪,覆蓋平台的玻璃居然能防止這種白光透出。
但此刻,蘇洋無疑是煎熬的。
雖說白光照在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彆奇怪的地方,除了有點冷外也沒啥了。
但此刻的光線實在太刺眼了。
蘇洋甚至連將眼睛眯成縫都做不到。
隻能靜靜等待著。
耳邊的嗡嗡聲一刻不停的在回繞著。
讓蘇洋很是煩躁。
“我靠!能不能快點結束啊!”蘇洋發著鬨騷。
但傳送器產生了噪音完全覆蓋了他的聲音。
然而下一刻。
白光消散,噪音嗡嗡聲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和黑暗。
蘇洋緩緩睜開眼睛。
卻什麼都看不見。
不是那種身處一片漆黑的視覺感覺。
而是當你閉上左眼,睜開右眼時,左眼看見的畫麵(讀者們可以試試,據說是先天性盲人眼中的世界。)
虛無,一片虛無,連黑色都算不上。
蘇洋第一次感覺到,黑色是一種暖心的顏色。
當人處於絕對虛無和寂靜的環境中時,隨著時間的加長,人的身體總會產生不良反應。
但此刻,蘇洋卻還能抗住,誰叫自己從小心理承受能力就要比其他同齡人更厲害呢?
但蘇洋很明白,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難道是傳送器出問題了?
他究竟要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啊?
不會就是虛無吧?
然而下一刻,頭部卻傳來一陣劇痛。
似針紮,似錘打,似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食著你的腦袋。
由內而外,突兀的痛疼。
蘇洋咬牙強忍著。
但很快,這種痛感轉變成了一種膨脹感,蘇洋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自己大腦中鑽出來一般,腦袋仿佛都快爆炸了。
腫脹的無比難受。
“靠!”
蘇洋疼的直打滾。
當然,他在這虛無中早以失去了觸覺和對外界的基本感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打滾。
這種難受的疼痛越發增加。
蘇洋內心咆哮著蘇馨大妹子!你怎麼沒有給我說會有這麼一出啊!!!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一秒鐘。
說實話,蘇洋對時間的感知早被這痛疼所乾擾,他真的不知道。
然而下一秒,正當蘇洋以為這痛感會不斷持續下去的時候,突然感到右邊的褲包中傳來一陣炙熱感。
蘇洋反應了過來,左邊褲包裝的是小土豆,而右邊裝著的,正是先前在戰備物資室購買的神秘黑色卡片。
而此刻,這刺心的灼燒感正是那黑色卡片發出的感覺。
怎麼回事啊?!
蘇洋更懵逼了。
但下一秒,他卻驚悚的發現,腦部的腫痛感消失了。
驀然之間。
一陣光芒從虛無之中迸發而出,將蘇洋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