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對玄機門的描述不多,也包括了一些他們展示過的一些功法法術,從記錄的筆跡,留下的筆墨痕跡看上去,不是同一時間寫完的,應該是後麵陸續補充的。
雲奕倒是不信靈劍派對修行界的其他門派的了解隻有這些,縱使無法知曉其他門派的秘辛,應該也知道比這書冊上記錄的更多他們的信息。
可能靈劍派也和這書中的一樣,不會全然將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來,隱藏部分重要信息;就像法術武學的屋內,並沒有阿澤師兄說的,梁哉師尊的那一招劍法。
不過雲奕起碼知道了左家思的大概情況,觀氣運法,這是玄機門內玄乎的法術,不止可以觀察人的氣運,還能看靈藥,靈器,乃至一國之氣運。
此法需要弟子修行達到五骨境方可習得,也就是十七年前的左家思最低也是五骨境。
將書冊放回原位,雲奕一邊走出屋外,一邊拿出途遙劍,引導丹田內內丹靈氣通過經脈彙聚在手掌,將途遙劍包裹著。
這時太陽正在落山,夕陽的餘暉灑在地上呈現出橘黃的顏色。
通過後院,走回大殿,於霍師叔已經不在此處,現在坐在大殿內的是執法堂的另一位師兄,大概今夜便是他當值,隻是夜幕還沒降臨,於霍師叔大概是提前走了。
雲奕打過招呼後走出大殿,又走過大門,現在巨劍峰頂執法堂這邊,是一個人都沒有,應該都早早的回到住所去了。
想著自己倒是不用一路上見一位師兄問一聲好,見一位師叔要行個禮,是省了些事情。
僅僅過去一年,修行之路一片坦途,今日又獲取了一些新的信息,雲奕感覺一切都還比較順利,心情放鬆,踩著山路上的夕陽,哼唱著在榕城時候學來的詩歌,山間已經有一些飛鳥出現,大概是它們已經感覺到開始回暖了吧。
從執法堂得來《禦劍訣》的修行法門,這幾日雲奕就安心的留在自己的居所內,溫養途遙劍,修行禦劍訣,指訣方麵已經在山上的時候就學會了,隻是指訣需要配合才能發揮作用,沒有對應的運行法門和每個指訣對應的口訣相配合,是無法完成禦劍。
禦劍訣的修行還需要精神力的支持,如果隻是使用途遙劍飛行,途遙劍屬於專用於此的法寶,是不需要消耗多少精神力的;而如果想要統禦靈劍,則需要大量精神力,越是品質高的靈劍消耗也就越大。
不過因為雲奕現在修行尚淺,在溫養途遙劍的時候還不能分心冥想,就隻能學習對應的口訣和靈氣運行的法門。
掌中的袖珍小劍突然開始微微震動,雲奕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呼喚。
“雲奕!”
將手中的途遙劍放下,雲奕推開門走出來,隻看見一位俊俏的青衫少年腳踩途遙劍,懸停在自己屋前,原來是孫凱來了。
“我才知道你已經拜入執法堂梁哉師兄的門下,要是我早些知道你完成結丹,肯定要求著師尊也將你收為弟子。”孫凱跳下途遙劍,朝閣樓走來“你看,我已經非常熟練了。”
走進屋內,雲奕拿起屋內的小火爐上的水壺,給孫凱倒了杯水,說道“我也是才來這裡沒幾天,哪來途徑給你送消息。”
孫凱剛在桌坐下,桌上的途遙劍就飛射過來,停在他的麵前。
看著麵前的途遙劍,孫凱說道“你師傅也給你領了一柄啊,不對,執法堂就在山頂,你去一趟倒是很方便;你的途遙劍和我的途遙劍一樣,一見麵就飛了過來。”
看著這樣的途遙劍,雲奕大概知道剛剛為什麼震動,是因為孫凱的到來,說道“剛才我正在用靈氣溫養它,你一來它就震動過,現在又飛到你的麵前去,你能直接用我的途遙劍?”
“這個情況還是師尊跟我解釋我才明白,因為我體質的問題,可以契合各個靈劍,像這種劍類法寶,還是無主狀態的,就會被我直接吸引;待我修行有成的時候,不加收斂,便可以更大程度的吸引他們。”
隻有開始修行,才能慢慢的理解當初為何夜曉月初步判斷孫凱是劍體後,就執意將他帶入山門了。
自己需要溫養五日的普通法寶,他竟然可以在修為還低的時候直接引走,當真是不可思議。
“我還在溫養他,等我學會使用途遙劍,估摸著我也快被安排任務了。”雲奕笑著說道。
“我聽師尊說過執法堂的事情,不過師傅說,親傳弟子可以隨自己老師一起進入葬劍山,倒是比普通弟子要容易許多。”孫凱明顯是知道任務是和進去葬劍山的機會是掛鉤的。
雲奕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熱氣,說道:“等我修為達到二骨境,就去看看能不能接一個相對輕鬆的山下任務,回去看看義父。”
“真的?有點羨慕你能早些下山了,到時候你可要提前跟我說,直接去玉峰找我就行,我寫的家書你替我帶回去。”孫凱先是一陣驚喜,接著又有些失落,最後倒也隻能無奈的接受。
畢竟孫凱有門中長輩親傳的禦劍術,今天正巧來到這裡,而且這些天雲奕也就隻去了一趟峰頂,還沒能見到大師兄阿澤和師傅梁哉,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雲奕自然是向孫凱討教相關問題。
雖說孫凱學習禦劍訣的日子並沒有很長,不過此時已經是融會貫通的程度了,而且修為和自己一樣,他的經驗雲奕剛好可以用的上。
這也不算是師門秘法,不傳絕學,孫凱當然不會對自己的兄弟藏私,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