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圖,成仙途!
用手指輕輕的揉搓著手中的石牌,雲奕開口說道“這東西的材質和裝著白齒的石匣材質相同,那麼它是不是也能夠遮蓋屏蔽一些氣息?”
“可以,雖然我記不清它的來曆,但咱的感知是毋庸置疑的,白齒放進石匣以後,它的氣息就完全消失了。”
不聽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現在再想起那夜兩名黑衣人,深夜潛入自己房間的情況,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吊墜,導致‘羅盤’無法辨彆自己,從而讓自己能夠逃過一次劫難。
再次將吊墜戴在脖子上,也算是一道護符。
“我都把我的故事,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了,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就像是暴露了把柄的人,急需掌握對方的把柄,雲奕雙眼眯著,雙手慢慢將不聽抓住,笑嘻嘻的說道。
不聽白了他一眼,大尾巴甩了甩,手腳並用推開雲奕伸來的黑手。
“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對我有沒有隱瞞呢。”
“不過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我解釋過,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像是缺失了什麼,也有可能真像我說的那般,這些記憶其實是轉世傳承的。”
“在來的路上,咱接觸過了方俊女娃娃口中的神鳥以後,我腦海中的信息多了些,並且隱隱約約感覺到那隻真正的大鳥就在西方,現在的狀態並不好,反正你也要去西邊的雷州,到時候順帶去看看。”
“到時候咱肯定不瞞著你,記起什麼都跟你說,並且你的觀想圖、吐納術甚至結丹法,還都是我傳授給你的,任何一種單獨拎出來,可都是現在的修行界引起轟動的東西。”
不聽翻了個身,從雲奕的懷裡跳了出來,抖動抖動身上有些亂的毛發。
雲奕也站起身來,在城牆的陰影裡拍拍身上的塵土,身上這套衣服是從方俊所在的山村裡穿出來的,經過這一路上的多次打鬥,也有了些磨損。
他就站在那裡,破舊的衣服,背上的長劍,像是落魄的,四處遊蕩的年輕武者,臉上的刀疤讓他看著有些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沒有立刻選擇回去,因為不聽還在整理自己的毛發,更何況那裡也不是自己的家,哪怕項老爺他們說的那麼好聽。
“你說,知道真相重要嗎?”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城內層層疊疊的房屋,這一路上波折不少,也讓他沒了出發前的激情與興奮。
像是在問不聽,更像是在問自己,對於他來說,遇到的修行者們最少的也是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實力,更有羅健這樣的,非常理的武者也可以和自己打的有來有回。
雲棟爺爺留下的書信了的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若是他選擇做一個普通人,就待著榕城孫家,或許現在也是城裡,有三分薄麵的掌櫃。
想到這裡,不免也想起一直將自己當作兄弟的孫凱,也不知道他在靈劍派現在怎麼樣了,自己有些捉襟見肘,甚是乏力。
啪!
“你又在偷懶,明明那麼好的天賦,怎麼就不知道珍惜,你要是能有你掌門師兄一般的努力,肯定能成為咱大魏第六個聖人!”
非道主手中虛握,手心裡是一把金色的長鞭,閃閃發光沒有實體,這是用靈氣凝聚而成的。
長鞭重重地抽打在這麼俊朗帥氣的男子腳邊,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腳邊被抽中的地磚炸裂開。
孫凱抱著雙臂,一臉的憤憤不平,埋怨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師尊你還說呢,之前說過的我四骨境圓滿就能下山,可是現在,我四骨境圓滿都半個月了,每次跟你提起下山的事情,你都百般推辭,說什麼山下危險,人心險惡,讓我到六骨境再下山,我可不信你了。”
非道主有些臉紅,孫凱的天賦實在是超過了他的想象,無論是對靈氣的引導,還是對龍骨的打磨,進度比那些優質門徒都要更快,門中新進的‘吞靈’體質的施高凡,現在也才將將達到四骨境,並且孫凱的劍道天賦非凡,劍法修行更是沒有瓶頸。
他白發白須,蓋著通紅的臉,厚著臉皮,配笑著說道“師傅也是為了你好,並且師傅可沒有胡說,修行界本來也沒有表麵上那般風平浪靜,你這樣優秀的修行胚子,要是被其他門派發現,保不齊又是一場不必要的爭端,還可能對你帶來生命安全的影響。”
“六骨境,就六骨境,你達到六骨境之後,我肯定答應讓你下山,並且你看你修行這麼快,想要修行到六骨境還不是手到擒來。”
孫凱有些無奈,自己現在被非道主師傅盯得緊,還一直催促自己修行,縱使有偷偷溜出去的想法,也沒有機會,更何況還需要下山的手令。
直勾勾的盯著師傅的眼睛,非道主被孫凱的懷疑的目光看的臉更紅了,額頭上都要有冷汗流下。
“師尊這可是你說的,我再信你最後一次,六骨境你就允許我下山。”
說完他轉過頭,瞬間山頭湧動靈氣的風暴,吹亂了山頂本來的風向,形成巨大的靈氣漩渦。
非道主瞪大了眼,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對靈氣的引導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這絕非四骨境能夠引起的景象。
孫凱擺開手腳,右手掐劍指作劍,一招一式,演練起玉峰傳承的劍法,靈氣衝刷著他的身體、經脈,打磨他的龍骨。
咻,一道劍光飛來。
人影落地站穩,來者是玉峰長老陳意。
“師傅。”陳意先是朝著非道主執禮問好,接著看向異象中間的人,是門中年紀最小的師弟。
“師弟這是?”他有些驚訝於孫凱引動的這種景象,情不自禁的開口問道。
非道主已經收斂了自己驚訝的表情,在徒弟麵前仍是一副仙風道骨,不苟言笑的樣子。
他高深莫測的說道“你師弟的這個情況你可彆跟彆人說起,有人問起玉峰上的異樣,你就說是為師在嘗試新的劍法招式。”
陳意聽聞,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個彆人指的是守在葬劍峰的師叔陳超,隻是表麵上仍做出嚴肅的表情,恭敬地回應。
這處天地間雲霧繚繞,山川優美。
山間一處草廬之中,一名白袍男子正坐在蒲團上,身邊是小爐燒著熱茶,明明是冷風凜凜的秋季,這裡拂麵的微風,確是輕柔的。
男子腰間掛著一麵小小青銅鏡,手中端著茶盞,正細細品嘗。
突然青銅鏡傳來一陣震動,他眉頭輕挑,放下茶盞,將鏡子拿到麵前。
青銅鏡仿佛閃動了幾下光亮,接著一道聲音從青銅鏡裡傳來。
“師傅。”
聲音有些失真,若是雲奕在的話,還是能勉強聽出這是鐵頭的聲音。
“怎麼了?有收獲嗎?”男子握著青銅鏡,手臂倚在桌上,不緊不慢的詢問道。
片刻,青銅鏡那麵傳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