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圖,成仙途!
轟。
黑衣人的手掌心中燃起火焰,他甩動手腕,火焰朝著不聽飛射而去。
不聽冷哼一聲,那火焰還未抵達它的麵前,就已經緩緩熄滅。
“放棄吧,你能出現在這裡,還認不清現實嗎?”
說著,從它的背後往黑衣人的方向猛然卷起一陣大風。
黑衣人身影有些不穩,往後退了兩步,大風瞬間吹落黑衣人的兜帽,將他藏起來的樣子展露無遺。
那是一副瘦弱的男人模樣,麵龐消瘦,臉上的皮膚緊貼著,乾癟粗糙;他眼睛深陷,眼袋烏黑明顯,就像是被壓榨的勞苦奴仆。
他整張臉上,也隻有那雙透亮銳利的雙眸看上去像是個正常人。
黑衣人明顯還不死心,他咬著牙,繃緊雙臂,接著高亢的音調從他的喉嚨處傳出,像是來自地府的低語一般,森然刺耳。
不聽難得的皺起眉頭,黑衣人所引起的動靜有些非比尋常,它沒有大意,甩了下尾巴,一道寒芒飛過。
一根細小的閃著銀光的針,直直穩穩地釘在黑衣人的眉心,那人立即就像是泄了氣的牛皮鼓,渾身癱軟的躺了下去。
“你還是先躺一會兒吧,本來還打算跟你玩玩兒的。”
那種不安的感受隨著黑衣人的倒下消散,不聽撇撇嘴,有些失望的說道。
東方大地的儘頭似乎有了些光亮,天邊的雲彩有了些許顏色。
“呼!”
雲奕猛然睜開眼,臉色蒼白,表情驚悚,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撕裂開來,準備抬起左手準備揉一揉額頭想要緩解一下。
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手腕,正被一隻瘦弱的,白嫩的細小手掌緊緊握著,好似有一股暖流從這裡流入體內經脈。
刺穿自己左臂的那柄匕首,此刻也落在自己身旁的地上,傷口的位置被粗布條緊緊纏繞。
坐在他身邊做著一切,正是小和尚張壯壯,此時的他已經是滿頭大汗,臉上已經是虛弱的模樣,嘴唇都快失了血色。
雲奕也感受到了自己胸口和左臂的傷口已經結痂,內視法看到體內的傷勢也有緩解的跡象,他趕緊拿開小和尚的手,虛弱無力的咧開嘴,笑了笑。
“多謝小師傅的幫助了,你彆把自己拖垮了。”
壯壯被迫中斷了法術,他收回手,趕緊盤坐著,誦讀經文調息自身。
肉體上的內外傷因為有了張壯壯的幫助,緩解了不少,但腦袋的疼痛確是自己現在僅憑借外部揉搓,沒辦法克服的。
雲奕忍著痛環顧四周,期望找到那道身影,它的精神力強大,肯定有緩解的辦法。
目光掃視,自然而然地就看見不遠處盤膝坐在那裡的黑色身影。
他心裡一激靈,身上的傷口和腦袋都傳來陣陣痛楚。
一個愣神的功夫,他發覺那黑衣人似乎沒了動靜,就這麼直愣愣的坐在那裡,對自己靠近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應。
隨著自己的靠近,雲奕腦中似乎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這是精神力的波動,就像是此前這個黑衣人對自己做的行為一樣。
他麵露喜色,肯定是不聽的手段,隻是這樣的情況好像自己沒辦法插手。
拖動自己沉重的四肢,準備找個地方休息片刻,剛剛的打鬥讓他身上的衣服都有許多破損,一個東西從他身上掉落了下來。
那是一柄形狀怪異,分辨不出材料的白色匕首。
困難的俯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白齒,又一個圓潤的東西從他懷裡,咕嚕一下滾落。
看見這個東西,雲奕眼前一亮,這正是之前在沙漠中得到的法寶「蜃珠」。
轉頭看了眼黑衣人,心裡想著他現在和睡覺應該沒什麼區彆,當即走到他身前坐下,手握「蜃珠」,靈氣彙聚在手掌上,痛苦的延伸精神力接觸它。
一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黑,短暫的眩暈感之後再睜開眼,便身處在營地之中,天空是漆黑的,火光是跳動,遍地的屍體,有人的,有狼的。
“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的小腦袋瓜想不到呢?”
不聽邁著貓步,悠閒的緩緩走來。
麵對不聽的調侃,雲奕沒有開口反駁,而是準備向對方求助,可他還沒開口,不聽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身旁,輕盈一躍到了他的肩膀。
毛茸茸的尾巴輕輕的點在他的額頭,一股清涼的舒適感立刻湧入腦袋,剛剛所有的痛苦感受都在頃刻間全部煙消雲散。
“不用謝啦,那人就在那裡,我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還是你自己問問吧。”
不聽抬起下巴,揚起自己的小臉,有些驕傲的說著。
三兩步就走到黑衣人的跟前,雲奕可沒有慣著他,直接一腳猛踢在他的腹部。
“哎呀,要先將他眉心的那根針取了,他才會醒來。”不聽像是剛想起來,在雲奕耳邊提醒道。
雲奕又俯下身,用力彈開了黑衣人額頭上的針,立即起身又踢了對方一腳。
“啊~!”
他的意識剛剛回歸,腹部就傳來疼痛,這陣痛苦還未適應,突然幾乎是相同的位置,又承受了一次打擊。
噗。
他被踹的吐了口水,喉嚨裡傳來的不適感讓他乾嘔了兩聲。
這才注意到身邊有道身影,抬起就看見雲奕那雙吃人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怎…怎麼會?!你怎麼還活著?”
他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奕的臉,突然又像是驚醒了一般。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幻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驚恐的,聲嘶力竭的呼喊著,看看雲奕,又看看他肩上的不聽。
啪!雲奕沒有廢話,直接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那人凶狠的咬著牙,剛想起身反擊,卻發現自己的手腳竟被莫名的力量束縛在地麵上。
“名字!”
雲奕的聲音冰冷,目光如刀,臉上帶著冷笑。
黑衣人閉著嘴,將頭偏了過去,準備沉默以對,哪知突然一股刺痛的電流席卷全身,一陣一陣,忽有忽無的。
“嘶。”
剛開始他還能苦苦堅持,忍受著這種痛苦,片刻後就忍不住的嘶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