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最後的真相是什麼樣的,都算是額外的收獲,孔贏便是為此才跟上來的。
胡德強坐在自己的營帳中,手中握著剛剛收到的一卷密信,這是自己宗門炎陽宗傳來的密信。
信上寫著他們已經到達雨州,目前正在往一切線索所指的青城方向靠近,路上已經遇到過一些可疑的人。
有些被活捉,有些當場斃命,經過他們的審訊得知,這些人正是南楚左將軍帳下的斥候。
不過經過他們的審訊也得知,南楚方麵目前並沒有找到東西,這麼看來此人現在還在大魏境內。
“青城啊。”胡德強喃喃的說道,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回憶和惆悵。
他想到了那具偉岸的身軀,曾經讓五聖都為之心驚膽戰。
“嘖嘖,要是東西真落到了他的手裡該怎麼辦呢?”
他有些愁容,隻希望於事情還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
“報告!”帳外傳來一聲呼喊。
“進來。”胡德強在帳內回應道。
一名傳令兵走了進來,躬身行軍禮後說道。“報告將軍,大帥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說著胡德強便起身往帳外走去。
眼看胡德強走進大營,白發老者坐在那裡揮了揮手,胡德強落坐在他的旁邊。
“叫我來什麼事兒?”
老者指了指麵前的沙盤,開口道。“剛剛收到斥候來報,南楚邊境又有異動。”
胡德強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正了正身子。
他順著老者的手指的方向,看著沙盤裡多出了幾隻小旗子。
“他們竟然主動出兵了?”
“也不全是。”老者思索著說道。“對方雖然軍隊有所行動,但卻沒有看出進攻的跡象,更像是在演練,或是有其他什麼目的。”
“哼,這般陣仗,隻是演練?怕不可能吧,肯定在想什麼壞主意。”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也要做做好萬全的準備,總好過坐以待斃。”
說著老者便開始安排各個軍陣的行動,以應對對方可能發生的任何變故。
胡德強提起自己的長槍騎著馬奔出大營,身後跟著二十個烈火軍騎兵。
這次他的任務則是做奇兵,所以他出了大營後直接往遠處一側繞去。
緊接著大營的各個出口,分批次的走出各隊人馬,這巨大的陣仗就像是要和南楚決一死戰了一般。
對麵大營內,王學聽見軍中斥侯的回報,大魏國南境軍隊果然有所行動。而且看規模應該是傾巢而出的樣子。
他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根據左將軍傳來的消息,此次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牽製南楚軍隊,好給在雨州行動的左將軍,更加便捷的行動環境。
“左將軍應該已經對青城出手了,不管結果如何,這段時間應該都是在回來的路上。”
王學看著北方的天空,心裡想到。
在大魏國南境,南楚軍隊和大魏軍隊有所行動的前一周。
“有什麼線索嗎?”鷹鉤鼻男子小聲的說道,如果不多加注意,根本聽不出他的嘴巴出了聲音。
“有些線索,那個叫做雲奕的修行者,此前應該是和項府有過矛盾的,他和項府的公子項健,相處的並不愉快,甚至大打出手過。”身邊一個長相普通,著裝大眾的年輕人開口道。
“你這消息不對,我從項府下人那得來的消息,那個叫做雲奕的修行者,最後還在相府裡做客,他和相府公子項健的關係十分要好,隻是我問的那個人並不清楚,這個叫雲奕的修行者最後去了什麼地方。”
一旁的另一個打扮一樣普通的人,反駁道,雖是反駁,仍是小聲的說。
“線索就在這裡斷了嘛。”身穿華服的三角眼,鷹鉤鼻子男子,略微思索,便決定道。
“撤退吧,過幾天南境應該不太平了,趁機我們溜回去。”
說著便帶著幾人,趕緊往青城外走去,幾人有驚無險的走過了城門,趕往城外約定的見麵處。
眼看到了地方,鷹鉤鼻男子伸頭卻沒有看見那個應該在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他心中有些警惕,四下環顧了一圈,朗聲道。
“公子,我們人到了,你在哪兒?”
等待了一段時間,附近仍然沒有回應,甚至有些安靜的可怕。
鷹鉤鼻男子暗道不妙,剛準備直接逃離這裡,便聽見頭頂傳來一句。
“竟然沒有抓到最大的那條魚。”
腳下的動作沒有為此而停頓,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就已經往外竄出去了十多米遠,這裡距離青城不算近,鷹鉤鼻男子料想對方沒有不會集結多少人。
身後已經傳來慘叫,那些來不及反應的同伴似乎已經慘遭毒手。
“逃!要活下去!”
他心中隻有這一個想法,求生的信念讓他將自身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同時不停的從身上摸出暗器道具什麼的,這些都是他花費不少存下來的玩意兒,隻是現在保命要緊,一股腦的往身後丟去。
感覺身後的追擊的動靜越來越少,他心中一喜,腳步沒有遲緩,速度不減。
突然,就在前方的不遠處,雪地裡站著一道黑色的身影,單薄的衣服和對方的身材,連同周圍的雪地顯得極為不和諧。
那人側著身子站在那裡,頭發盤起,發髻飄飄,看不清樣貌也無法分辨其性彆。
對方如此突兀的出現在這裡,絕非好事,所以鷹鉤鼻男子轉動方向,路線偏離,避免和對方遇上。
也就是幾個呼吸間,鷹鉤鼻男子就已經越過對方的位置,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緩緩放了下來。
“咻!”
霎時間,身後傳來破空聲並迅速逼近,速度快到他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快觸碰到自己的後腦勺了。
他不敢大意,扭動身子往一旁閃去,整個人都重重地倒在了雪地裡,在地上拉出了一長趟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