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圖,成仙途!
古色古香的屋子裡,檀香味彌漫其中,陽光從窗戶灑進,光影明暗交織,爐子裡升騰的嫋嫋青煙,像一位翩翩起舞的美人,優美的姿態讓人陶醉。
沈欣雪靜靜地跪坐在桌旁,她那美麗的秀發梳成了一條整齊的辮子,垂放在她的肩上,如瀑布般順滑,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她身穿一襲淡紫色的長裙,裙擺因為她的跪坐而鋪在地麵上,從上往下看,像是一張潑墨而成的隨性的畫。
她的手指或勾或撫,放在麵前紫檀木製成的琴弦上,眼神專注而堅定,微低著頭,眼神裡儘是回憶之色。
玉指修長而靈活,仿佛在舞蹈一般,輕輕地撥動琴弦,清脆悠揚的琴聲回蕩,亦如她的聲音一般,清秀而婉轉。
那琴聲宛若天籟之音,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涓涓細流,時而如萬馬奔騰,時而如微風拂麵。
“範哥兒!”
推門的動靜自然是第一時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起頭,看著同樣欣喜的範特西,親昵的喊了一聲。
範特西沒有被激動的情緒衝昏頭腦,將門關的嚴實以後,才快步來到桌旁坐下。
“雪兒,我這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劉灣和武萬應該是栽了!沒準兒還能牽扯到方老賊的頭上,沈伯父的仇,要報了!”
範特西猶如嗬護著舉世無雙的珍寶一般,輕輕地拉過沈欣雪的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仿佛稍稍多用一分力氣,都會破壞這件珍寶的完美。
他的眼底是呼之欲出的喜悅,宛如明亮的星辰,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這光芒照亮了沈欣雪的臉龐。
“我知道了,範哥兒,我都知道了!”
沈欣雪的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著絢麗的光彩。
這笑容如同堅冰消融,化作一池春水,蕩漾著喜悅的漣漪,多年的陰鬱如同厚重的烏雲,被這笑容驅散得無影無蹤。
她的眉間那久久難解的愁容,也在這一刻化作了虛無,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不過她的回答,卻讓範特西為之一愣。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什麼?”
“你們抓了不少人,他們都是方博文的門生,劉灣和武萬安排庇佑的,而且他們犯的事情是大魏國絕不容許的,塌天大禍。”
沈欣雪一雙如同桃花一般的雙眸泛著光,神采奕奕。
雖然她說的內容並不詳細,但也確實是將事情描述了個大概,可他們的行動都是極為保密的,縱使是參與行動的人都不清楚全部的事情,隻知道需要做的,沒有其他消息作證也難以推測全貌的。
範特西頭皮發麻,握著沈欣雪的手都不自覺地使了勁兒。
“雪兒,你是從哪兒知道這些消息的?”
他話音剛落,還沒等到沈欣雪的回答,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鬆慵懶,似乎還帶著些許得意的男子嗓音。
“當然是我跟沈姑娘說的。”
範特西一回頭,聽著聲音熟悉,又看見那張普通乾淨的樣貌和臉上的那道疤,眼中先是驚訝的表情,接著閃過的一絲的放鬆和欣慰。
“雲…雲致兄弟,還好你沒有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奕在暗,範特西在明,又是突然出現,所以範特西的全部反應都被雲奕看在眼中。
聽著他對自己的稱呼,雲奕挑了挑眉毛,不緊不慢、神情自若地來到桌旁,不聽跟在他的身旁,輕盈一躍,跳到桌上。
“也是才回來,我看著冀城戒嚴,一時間便沒敢進來,直到看見門口的人開始進出,這才找了個機會進城。”雲奕見範特西也沒有用銅鑼施展求真的法術,便肆無忌憚地開口胡說八道起來。
“是你將消息告訴雪兒的?”範特西向雲奕確認道。
雲奕毫不掩飾地點頭認下,倚著桌子說道“是我,也是我勞煩沈姑娘聯係你的,畢竟我沒有回礦區裡去,不清楚之後發生了什麼,想要了解一二。”
“雲兄弟是去追蹤周作去了?”
“是,礦區內出現意外,有多人變成了妖怪,你們需要維持礦區內的秩序,解決麻煩,那周作自然就找了個機會就要逃離,我看沒人能夠騰出手來,便隻能獨自跟了上去。”
雲奕說話的動作和語氣都十分自然,真誠的模樣侃侃而談,讓麵前的範特西和沈欣雪都難分真假。
“周作的實力我是知道的,你應當不是他的對手才對,雲兄弟一直都是謀定而後動的性子,不怕折在周作手中?”範特西自認為已經了解了雲奕,毫不避諱的開口問道。
“我自有手段保自己安全,這不,我正全須全尾的坐這兒呢。”
雲奕攤開手,穩定的氣息確實不像是戰鬥虛弱的樣子。
“周作已經在城裡被抓到了。”範特西看著雲奕的雙眼,隨意地說道。
“聽說了,城裡有不少人在找什麼,還都是城主府的人,怎麼?他去城主府逛了一圈?”雲奕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
範特西沒有絲毫停頓,雲奕話音剛落,便接了上去,他的語速極快,像是一匹飛奔在平原上的馬,“你不是去追蹤他了嘛,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