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巨手尚未閉合,白齒鋒利的刀口劃在上麵,立刻將這看似虛無縹緲的手指,劃開了一道口子,金色如血液般從傷口中流淌出來。
雲奕朝著一旁躲開,餘光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唐刀,雖不是什麼上好的法寶,但也能親和靈氣,算是步入了法寶的層次。
來不及惋惜白撿來的東西,空崆和尚略帶疑惑和憤怒的目光已經射來,接踵而至的,是空崆本尊。
雲奕自知衝突不可避免,躲閃逃離終歸不是長久之計,現在對方被外麵的動靜牽扯精力,是對方更加著急才對。
他一邊朝著南山使眼色,一邊擺足了架勢。
彆看白齒長度不夠十寸,比不得三四尺青鋒威武,色澤看上去更是普通,但空崆在此物上吃了虧,自然盯得緊,南山也是如此。
迎麵就是左右雙手成爪並行,直奔雲奕的肩臂,動作簡單,卻因為裹挾著濃鬱的靈氣,導致雲奕反應的動作被乾擾,變得遲緩。
雲奕還沒與這種境界的修行者交過手,自然也不清楚他們還能擾動靈氣,從而影響目標。
縱然動作需要消耗更多的力氣,雲奕還是及時躲開,更是毫無顧忌的著手反擊。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彆提是被逼急的兔子,要直麵獅子。
雲奕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揮動白齒,直接朝著對方脆弱的肋下刺去。
空崆沒料到雲奕反應如此迅速,雙手抓空以後立刻回援,手掌化刀揮砍,意圖擋住雲奕的手臂,並側身掃肘,迎擊雲奕麵門。
他的應對最是恰當,隻是腳下的地麵並不安分,竟再度翻湧波浪,以至於使得他分心維持穩定,反擊的速度也變得慢了些。
雲奕的實戰經驗已是豐富,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注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化。
腳尖用力,身子旋轉,一甩頭,便躲在空崆手臂的下方。
白齒已經順勢收回,這一擊是奔著對方的手臂而去,若是刺中,那看似堅固的護體金光,怕是也會被貫穿。
抖動手臂,另一隻拍掌而出。
空崆麵如凶獸,眼中隻有冷意。
“砰!”
雲奕結結實實與空崆對了一掌,對方寸步未動,雲奕則是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體內氣血翻湧,一口鮮血湧至喉嚨,險些噴吐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這逆行的氣血,快速轉動的丹田也迅速調整體內靈氣的流向。
對麵的空崆抬起手臂,耷拉著漠視的眼睛,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下方。
護體功德金光渾然一體,光滑圓潤,可現在有些變化,目光聚集的焦點位置,有一道細小的白色痕跡,痕跡約莫隻有三分深,是被銳物刺入留下的。
他抬起雙眸,注意力逐漸落在雲奕手中的白齒上。
“以你的修為,破開我護體的功德金光幾乎是不可能的,想來就是仗著你手裡的這柄小小匕首。”
空崆的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顯然是發現了白齒的不凡,定是一件極品法寶,沒準還能摸到靈寶的程度。
隻見他揚了揚頭。
“這東西也是從那個神遺教信徒身上搜刮來的吧,我能感受到上麵有我佛門香火的氣息,肯定是從「聖靈根」內盜出的寶貝,快快交還於貧僧!”
明明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但空崆就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質,更是將話說的冠冕堂皇。
見雲奕沒有反應,周身鼓動的靈氣依舊激烈,他怒喝道。
“怎麼?難不成是你偷盜的,那可要隨貧僧一起去麵見空玉師兄,聽候他如何發落。”
話音未落,空崆化作一道黃色的閃電,僧袍在呼呼作響。
“嘣!”
劇烈的震蕩,就連琳琅閣內厚實乾淨的牆壁,竟也被撞得煙塵四起。
一道冷風吹過,露出煙塵內的情景。
牆壁上多了一道拳頭大小的凹陷,空崆直立站在牆邊,手指上還沾著灰塵,至於雲奕,則站在他左邊兩丈外的位置。
對方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奇怪的氣場,摸不著也看不見,這氣場就像一隻無形的手,不斷地乾擾著自己,讓自身的靈氣消耗不斷增加。
雲奕雖然尚未弄清楚其中緣由,但也算是勉強適應了一些,若是提前躲閃,那壓力就如同卸去千斤重擔一般,要比短兵相接時小得多。
南山被抓緊的心臟也放鬆了下來,剛才的攻擊來的太快,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空崆已經錘在了牆上。
“老禿子!你過分了!在琳琅閣內大打出手就算了,居然還破壞閣內布置,怕不是要公報私仇,拆了我這琳琅閣吧!”
她手腕一轉,手中折扇撐開,一股勁風刮來,化作多道銳利的風刃。
“當!”
空崆體表的金光衝出,形成一座將人囊括其中的金色大鐘,沉悶的鐘聲回蕩。
風刃或許鋒利無比,但被撐開的金鐘分散,毫不費力的化解乾淨。
“我勸你不要插手!這小子鬼鬼祟祟,說不得這就是神遺教安插在靈劍派的暗樁,你這般包庇才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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