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南城門的方臉圓臉兩個和尚一齊朝著雲奕與飛鳶所在的方向走來，並雙手合十，躬身道。
“空然師伯。”
兩人的目光明明是投向己方眾人，視線的焦點卻又好像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從幾人身上穿了過去。
雲奕僵硬著身子，緊跟在身後姚沛暖和壯壯也是如此。
甚至就連白龍，一隻前蹄抬起懸在空中，沒有放下。
看著前方的飛鳶緩緩回頭，眼珠的轉動也略顯僵硬，雲奕也情不自禁地隨著對方的目光，回頭看去。
一身金紅相間的袈裟，已經恢複了靈光，神聖潔淨，光彩熠熠。
空然就站在他們此前短暫停留過的位置，隻留下一個側身，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過，觀察到對方下壓的嘴角，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空然此刻陷入思索，對於兩位守門和尚的問候也沒有回應。
方臉和尚與圓臉和尚對視了一眼，麵露猶豫，似乎對這位彆的寺廟禪院來的師伯，有些畏懼。
就在兩人猶豫不決的時候，空然沒有扭頭，隻是抬起胳膊，朝著他們勾了勾手。
“你倆過來。”
長輩發話，兩位和尚也不敢多說，隻能是硬著頭走去。
幸虧兩人前行的路線不在飛鳶幾人的腳下，否則定然要撞個滿懷。
聽見身邊的動靜，空然又伸出食指，在身前畫了個圈，並開口問道。
“你們二人，今日可曾看見這裡有什麼異樣？”
方臉和尚個子高，比空然還要多出半頭，卻屈膝躬身，低著頭在空然所畫的圈裡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圓臉和尚也摸不清楚空然的意思，隻能如實說道。
“回師伯，今日城門有九人進出，距離現在最近的也是兩個時辰前的事情了，弟子注意過，他們都不曾在此停留。”
空然聽完圓臉和尚的回答，並未言語，而是如同太陽般綻放出一道奪目的金光作為回應。
這突然射出的金光猶如一條金色的巨龍，張牙舞爪，嚇得他們心驚膽戰。
好在他們很快發現，這金光並非是衝著自己而來，這才如釋重負般深深地喘了口氣。
明麵上兩人，暗地裡還有四人，竟動作出奇的一致，關注空然的動作。
坐以待斃不是雲奕的習慣，他用餘光瞥了一眼現在空無一人的城門，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伸出手，吸引飛鳶的注意，隨後指向城門，又用兩根手指做出走路的動作。
飛鳶也看出了雲奕的提醒，她隻是略作思索，眼中就流露出堅定的神情，點頭回應。
雲奕輕輕觸碰姚沛暖，用眼神將這個決定傳遞了下去。
“痕跡就是在這兒消失的，而且看殘留的強度，不可能是在兩個時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