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三個時辰算是達成,若是一會兒角鬥場有什麼緊急情況,你不必跟著我,回去便是了。”
頭頂著如墨般漆黑的夜幕,雲奕的腳步好似山一般沉穩,他與零星的行人一同,宛如夜之使者,朝著角鬥場緩緩走去。
阿巴圖魯跟在他身後,默默點頭。
彆看天都黑了,今日來的並不算晚,按照阿巴圖魯提供的消息,還需要半個時辰,角鬥場才會進行第一場戰鬥。
雲奕也曾問過他,角鬥場是否隻有晚上才會開放。
阿巴圖魯的回答是否定的,角鬥場本身並不會關閉,但若是想要在角鬥場內交手,確實隻能在黑夜裡才會進行,白天的角鬥場隻是個大一點的建築罷了。
得到了消息,雲奕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著阿巴圖魯先去了兌坊。
櫃台裡麵牆上牌子的內容也與昨日不同,也就是兩行。
「賞金鬥一一四六」,迪米特裡,柯西布登斯,一一九,一一〇。
「賞金鬥一一四七」,拉格朗日西,沃倫薩科,一二五,一〇一。
雲奕的雙眼眯成一道縫隙。
賭鬥的場次與那間藏在布行內的賭坊所展示的一模一樣,隻不過賠率更加穩妥些。
對於角鬥場內的場次信息,雖說是提前安排好的,但也是在黑夜以後,才會掛在兌坊內,供人押注下投。
“看來賭坊的路子很寬,能從和尚內部得到消息。”雲奕摸了摸下巴,心中已有推測。
兩場賞金鬥,雲奕的投注已經在賭坊裡完成了,彆說現在手裡沒什麼銀錢,就算是還很闊綽,也不必在這裡多投一次。
雲奕正打算離開兌坊,去角鬥場的台階上尋一個好位置,身旁卻目不作聲的湊過來一個瘦小的身影。
餘光瞥見,他便如雕塑般停下腳步,目光如寒刀般下垂,冷冷地打量著對方。
那是個麵龐消瘦如枯樹般露出骨像的老人,粗糙的皮膚上滿是如溝壑般的皺紋。
老人打量著雲奕,鼻孔變大縮小,做出嗅味道的動作。
“這位大師也是來押注賭鬥的?老頭子我手裡有些關於他們四人的消息,可以低價賣給你。”
雖然雲奕已經押注,哪怕是得了什麼重磅消息,也無濟於事,但他還是對老人口中所說的話來了些許興趣。
“你先說說看。”
雲奕又擺出一副世俗商人的姿態,輕聲道。
老人朝著雲奕伸頭,並壓低聲音道。
“這四個人的修為和曆史戰績,老頭子我這兒都有,三兩銀子,便都告訴大師。”
還以為是什麼爆炸的消息,雲奕戲謔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