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怎麼會害怕你,你是正義的一方啊。”崔笑說著肺腑之言“你殺的是壞人,而且,還是為了保護我們。我要是害怕你,那我多沒眼光。”
崔笑隻是很好奇。
她蹲下身,去看地上一具屍體的傷口。
那傷在脖子上,一道利刃帶來的傷口,將脖子給切開了,不過切的並不深,還不到一寸,邊緣平滑。
這深度要是一把匕首,八成捅不死人,但是劃開脖子,那就不一樣了,脖子半掉不掉的,誰也活不下來。
崔笑看了看傷口,又轉頭看了看步長北。
她挺好奇的,步長北的武器是什麼?
崔笑跟著步長北和他貼身帶的十幾人一路回京,對他們也都有了一定了解,這一行人,除了步長北,都是隨身帶著武器的。
比如最常見的刀和箭,還有弓箭,還有雙刀,甚至還有一個用峨眉刺的大哥,被兄弟起外號師太。
不過她還真沒見過步長北的武器,但剛才在這裡的人,除了步長北,就剩下奚樂山,奚樂山的武器她知道,是刀,但是這傷口,絕對不是刀造成的。
步長北微微挑眉“看什麼?”
崔笑忍不住問了出來“大人,你的武器是什麼?”
這話一問,連被捆的結實,一身是傷的差役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剛才就看著步長北大殺四方,也沒看清楚他到底用什麼武器大殺四方。死路一條歸死路一條,但臨死之前,也想弄個明白。
但是步長北沒有回答,隻是一笑。
“秘密。”
然後步長北就轉身走了。
既然崔笑不害怕,那也不用想方設法安慰了,免得叫人看見了誤會。
步長北不說,崔笑也沒辦法,隻好又細細的研究了一下,也就放下了。
幾個被步長北挑中在地窖裡挖屍體的差役,乾的那是一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誠惶誠恐。他們心裡有一個樸素的願望,萬一乾的賣力被步長北看見了,他們又不是主犯,隻是拿工錢聽吩咐乾活兒的人,也許能求得網開一麵,保住小命呢。
地窖裡三個人挖,地窖上麵一個人接應,很快,幾具屍體就被送了上來。
有完整的,有不那麼完整的,根據屍體的狀態,有遲有早。
一共四具屍體,從穿著看都是女子,在院子裡一字排開。
苟芝蘭終於醒了,她知道自家地窖裡有問題,但萬萬沒想到,不是她想的金銀珠寶,而是死人。
想著剛才自己和幾具屍體共處一室,她十分感謝步長北把她打昏了,要不然的話,在崔笑挖出第一具屍體的時候,她可能就已經嚇死了。
苟芝蘭蹲在院子的角落裡發呆,她的一大家子,就在不遠處。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喊,她都沒有半點回應。
四具屍體裡,時間最短的一個,崔笑估計才不過十來天,地窖裡陰暗很爛,屍體腐爛程度不高,臉和衣服都看的清楚。
步長北這會兒一點兒不憐香惜玉了,叫苟芝蘭過來。
喊了兩聲,苟芝蘭才聽見,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步長北說“你辨認一下,這四個人,是否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