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長北說“詢問過周圍的鄰居,許樂誌確實是五年前才搬來的。以前的房主叫宋言,是個做小生意的,有時候會出遠門販貨,一年半載不回來都正常。這次因為和朋友合夥,想去拚一票大的,走的時候就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可能三年五載,若是在外麵混的好,能站住腳,也許就不回來了。”
這宅子雖然在京城,但不在繁華的地方,就算是賣,也要些時日來尋找買家,但是他急著出門,哪裡去找願意出高價的人。
如果賤賣了換一筆錢,過幾年回來想用這錢贖回房子,那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就人財兩空了。
可如果不賣,空上三年五載,房子就荒了。
那時候正巧好友許英彥在找房子,宋言一想,得,乾脆把房子給他住。
有人住的房子,就不會荒。
許英彥那時候急切的想要搬出家裡,於是也十分感激,就住了過來。
一住,就是五年。
一直到昨天,房子不知為何著了火,燒成了這樣。
“火油呢?”崔笑問“他說了火油是做什麼的嗎?”
“他說完全不知此事。”步長北說“看那樣子倒不像是說謊。”
在屋子的好幾處地方都發現了火油,顯然是有人故意放火。許樂誌說他不知,大家聽著也覺得合理。他有什麼理由放火燒自己的房子住的房子呢,自己沒地方住不說,朋友回來還得賠,真是要命。
崔笑已經將骸骨清理了大半出來,主要的軀乾部位都有了,隻差一些手腳小塊的骨頭,零散的埋在土裡,需要更細致的清理。
“三具骸骨都是女孩。”崔笑說“年紀很小,也就是七到十歲。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小姐,牙齒和骨頭關節磨損的比較厲害,這是從小吃的糧食比較粗糙,而且做了體力活兒,背了重物的原因。”
比如昨天他們在許樂誌鄰居家裡吃的窩窩頭,那就很粗糙。對廣大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這樣的糧食都很正常的。長時間吃這樣的糧食,牙齒的磨損和一直吃精細作物的富貴人家小姐比較,是完全不同的。
“窮苦人家的女孩子。”步長北點了點頭“能看出她們生前是否受過侵害嗎?”
崔笑搖了搖頭。
很遺憾,隻剩下完全的白骨,看不出這一點。也看不出她們的死因。
崔笑說“從骸骨上,沒有任何損傷。隻能確定她們不是死於重擊。根據這裡的潮濕程度,這些骸骨埋在地下確實已經超過了五年。”
當時這裡住的還不是許樂誌,是宋言。
奚樂山道“宋言該不是殺了人,藏了屍,心裡害怕才要跑的吧。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是畏罪潛逃。”
這就不好說了。
但不管怎麼說,宋言離開已經超過了五年,現在人早就已經不知去了天涯海角,想要找他出來,不太現實。
步長北皺眉道“這些都能解釋的通,可是為什麼有人要燒這房子呢?”
縱火,也要有一個理由。
是想掩飾什麼,還是想要報複什麼?
步長北說“火是昨天傍晚起的,去周圍問一問,有沒有村民看見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