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千金!
這事情從裡到外,透露出一種詭異。
絕大多數和王嘉福沒有關聯的人,都移交出去了。隻剩下幾個和他認識的。
其中就有在他討債之前,特意來告彆的幾個人。
和他熟悉的,關係比較好的,一個叫孔林壽,是個打零工的。一個叫馬洪軒,是個小販。還有一個叫封學真,在一家酒樓做采買。
王嘉福關係比較好的,可能就是這三個人了,因為他離開的時候,見了他們三個。
三個人對了一下,是在同一天晚上,不同的時間裡,看來是王嘉福決定要走,所以一個一個去道彆。
說起的情況大致相同,王嘉福當天裹得挺嚴實,因為下著雨,嘩啦啦的大雨,戴著鬥笠披著蓑衣,看不清楚,說話聲音嘶啞。
孔林壽和封學真都說王嘉福隻是很含糊的說了幾句就走了,但馬洪軒說自己確定看見了,就是王嘉福。
因為風很大,說著話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將鬥笠吹掉了,他確定看見了王嘉福的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是挺慘的。
所以他也沒敢攔。
從他說話和平時行事來看,馬洪軒的膽子不大,看見錦衣衛的人,目光都有些躲閃。生怕因為賭錢把他給掐死。
但是問著問著,眾人就覺得不對了。
因為馬洪軒躲閃的目光中,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一邊的孔林壽,但孔林壽一直躲避他的目光,不和他對視。
孔林壽一躲閃,馬洪軒就也移開視線,有一種,我不該看他的感覺。
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可是這兩個人,並不多熟悉才對。
莫非在這件事情上,還有什麼?
步長北立刻將人分開審,三個人,分開三個地方,看不見聽不見。
步長北親自審馬洪軒。
他們本以為說完之後,就能被放走,誰知道不但沒有被放走,反而帶進了單間,這事情似乎更嚴重了。
馬洪軒明顯就有些慌了。
步長北開門見山“說說吧,你和孔林壽是怎麼?”
“什麼怎麼回事?”馬洪軒作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來“大人,我不明白您說什麼,我和孔林壽,我們倆不熟悉啊。”
“熟悉的很吧。”步長北冷笑一聲“馬洪軒,你要知道,既然我這麼問了,就一定知道什麼,現在就看你說不說,怎麼說了。”
馬洪軒死死咬著牙不說話。
步長北道“當然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但你不說,還有孔林壽。等他說了,你再想說,也就沒人聽了。”
馬洪軒臉色微變。
步長北笑道“孔林壽比你聰明吧。聰明人總是會權衡利弊,你也該權衡一下,這事情是能瞞得住呢?還是瞞不住呢?要是你有信心你們都瞞得住,可以死也不說。要是瞞不住,那就越早越好,免得罪也受了,人也沒了。”
馬洪軒的臉色很難看。
他現在很尷尬,彆說他對孔林壽有沒有信心了,問題是,他對自己都沒有信心。
就算孔林壽能扛住,他覺得自己都扛不住。
團夥犯案,隻要有一個沒扛住,那就是一潰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