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匆匆忙忙的去了。
步長北站在門口沉吟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房間。
一看他的臉色,大家就覺得出事了。
雖然米雲溪的身份不定,但母親的墓被人挖了,這是大事。即便這隻是一個圈套,步長北也不能置之不理。
萬一是真的呢?
就算米雲溪不是賢王的女兒,隻是一個普通女子,母親的墓被損毀,這也是大事,不能隱瞞。步長北還是有做人的底線的。
“怎麼了?”崔笑忙道:“出什麼事了?”
步長北便道:“竺清婉的墓,被人打開了。”
眾人驚呆了,米雲溪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尖聲道:“你說什麼?”
步長北便重複了一遍,但是,理由當然不是我懷疑你說的話,所以派人去你家那村子裡查你和你娘底細來著。
而是,你娘是王爺心心念念的人,王爺知道之後,雖然自已病著,也一定要去你娘墳前祭拜一下。他身體不適,讓我安排人先去。
這樣一說,不但名正言順,理所當然,而且顯得多深情厚誼負責任。
果然米雲溪對步長北的安排一點懷疑都沒有,而且十分感激。
但是母親的墓被開,她也慌了,立刻就往外走:“我要回去,怎麼會有人敢挖墳這種事情,我娘,我娘的屍身去了哪裡……”
誰知道呢?誰也無法回答。
步長北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米雲溪點了點頭。
步長北當然不可能一個人陪米雲溪回村,這件事情雖然是因為賢王而起,是個私人幫助。但如果有你墳被挖,屍體被盜,就已經是個案子了,錦衣衛介入,已經由私變公。
當下,步長北就點了幾個人,準備馬匹,一起去廬薑村。
崔笑和黎又兒也去,她們兩個姑娘家,若是路上,或者到了那裡米雲溪有什麼事情,比較好處理。
米雲溪已經急匆匆往外衝了,聽步長北吩咐準備馬匹,有點遲疑的停下腳步。
崔笑走著走著見她不走了,便道:“怎麼了?”
見她沒說話,還安慰道:“你放心,不管是誰敢做挖墳盜屍的事情,步長北大人都會將她繩之以法的。”
盜墓在這個年代是重罪,十惡不赦裡的一種。和殺人的懲罰大差不差。
不管被盜的是王爺的白月光,還是普通的一個老百姓,這種事情錦衣衛都會管的。
而且盜墓的人,往往是一個慣犯團夥,並不會隻盜一個墓就收手,若是不將他們抓住,危害無窮。
米雲溪有點不好意思:“不是的,我不是不相信步大人。我是不會騎馬。”
“……”崔笑問:“那你是怎麼來的?”
“我是搭車來的。”米雲溪說:“就是那種大車,從廬薑村過來,十個銅板一個人。”
還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村裡的小姑娘。
以前崔笑和黎又兒也是這樣出門的,這是村裡人最常用的出門方式,什麼騎馬,馬是一個很貴重的牲口,村裡人一般是買不起的。
“不要緊。”步長北安排好了,從後麵走過來:“小黎,你帶著米小姐。”
黎又兒連忙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