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小國師又在卜卦了!
她的陰煞已然攥在指尖,墨綰煙亦準備著衝上前來,即便墨君漓不到,她也有辦法脫身。
但總歸,他的出現令她省了不少事,所以這句謝還是要道的。
“那不一樣。”墨君漓搖頭,抬眼望了望天,“等樂綰回過神來,蕭弘澤嘴裡的醃臢話指不定又吐出多少句了。”
“到時這話被你二哥聽去,他還不得提著長戟直接殺上蕭府?”少年說著摸摸鼻頭,表情略不自然,“阿寧那個衝動勁兒……所以,這也不光是替你解次圍,更多還是考慮到小姑娘家的清譽和國公府多年攢下的聲名。”
“這樣。”慕惜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惜辭思慮不周,多謝殿下。”
她那時還真沒太細想過這個問題,左右陰煞無形,尋常人是查不出問題來的。
“不過。”小姑娘抓著秋千索,仰了下頜,杏眸中浮現淺淺的戲謔,“殿下,您這般關心我二哥,還說不是斷袖?”
“?”
墨君漓茫然瞪眼,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了什麼話,認真思考片刻後少年回神,額角禁不住地跳了又跳。
他不是斷袖,真不是!
少年扶著秋千椅背,低頭看著她欲言又止,慕惜辭卻顧自將他這般止言又欲當成了默認,由是大咧咧地一拍墨君漓手臂“放心吧殿下,看在您幾次三番救惜辭的份上,我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去的。”
“……”墨君漓僵了麵皮,盯著小姑娘那滿是笑意的麵容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掐上她的小臉。
小姑娘的皮膚細嫩幼滑,手感似上好的軟玉,又似極品的絲綢,更似一團揉至光滑的麵。
墨君漓微微眯眼,帶著些薄繭的指尖無意識地碾了碾。
這回輪到慕惜辭懵了。
她兩輩子加起來眼見都奔著四十去的人,居然被人掐了臉?
下午剛進宮那會墨綰煙還捧著她的臉直門說可愛,這會你這個小崽子又來?
你們這對兄妹腦子裡是不是有那個大病,嗯??
慕大國師錯愕中半張了小嘴,墨君漓隻覺小姑娘的表情甚是好玩,於是故作凶狠的呲了牙“慕小姐,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斷袖。”
“這輩子都不可能是!”當然上輩子也不是。
“為什麼?”被人拉扯著麵頰的慕惜辭麵無表情,黑瞳寫滿了“我不信”。
前生她沒聽說過墨君漓與誰有過婚約,至死都是一身孑然;今生除了她二哥慕修寧外,她也沒見他與誰走得親近。
就算兩人真沒那麼一腿,也得有那麼一手。
“不為什麼,我真不是。”墨君漓看見小姑娘眼中的不信,不由得咬牙切齒,“你再說我是斷袖的話,我就……”
“就這麼樣?”慕惜辭語調平靜,聽起來讓人無端覺得欠打。
“就……”墨君漓掐著她的小臉突然沒了話,他想起上次夜爬浮嵐軒,他賭氣說她再講就真去禍害了她家獨苗,她反問他一句“還說不是”。
同樣的錯誤自然不能再犯,但他也委實“就”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不是那般急色之人,也不是蕭弘澤那種老|變|態,更不可能真給小丫頭尋個斷袖看看。
墨君漓忽的自暴自棄,變掐為搓,狠狠揉了頓小姑娘的臉,罕見的露出點少年脾性“說不是就不是,哪那麼多為什麼和怎麼樣。”
“對,沒有為什麼,也沒有怎麼樣,不是就是不是!”墨君漓凶巴巴的一豎修眉,“聽見沒?”
慕惜辭被他搓得兩眼泛了淚花“我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