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修,朕記得你先前說過,你逃出京郊老廟時,曾不慎跌落了個玉佩?”雲璟帝道,一麵命俞德庸將玉佩送到盧子修麵前,“你看看,是不是就是德庸手中這塊?”
順勢又附上了那張會試答卷“還有這答卷,可是出自你手?”
“不錯,陛下,草民落了那隻玉佩,正是俞公公手裡這塊。”盧子修重重頷首,一眼便認出那是他所丟玉佩。
“這策論,也的確出自草民之手。”
那玉佩乃是他父親贈予他的成年之禮,在他身側陪了他六載有餘,模樣、色澤早就刻進了他的腦海,哪怕是那拴玉的蠟繩上串了多少顆珠子,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絕不會認錯。
“好。”雲璟帝輕輕點頭,抬手召回了俞公公,“德庸,回來吧。”
“盧子修,這玉佩便暫且放在朕這裡,待此事了了,朕再將之交還於你,可好?”
“陛下但用便是。”盧子修拱了手,神情稍顯緊張。
縱然在上次麵聖時,他便發現雲璟帝是個極好說話的性格,可他這樣當堂過問他的意見,他心下仍舊是止不住的惶恐。
嘖,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小。
墨景耀悄悄撇了嘴,順勢拿起小太監手裡捧著的信件與賬簿。
一張張寫滿是墨字的紙頁看過去,他隻覺自己心頭一陣陣騰了火——那晁陵在禮部不過任職了區區十載,私下便斂足了雪花紋銀四十萬兩?!
加上曆年所收的珠寶首飾、玉器擺件,這零零總總的玩意堆在一起還能折合個七十萬兩,他攏共收了約莫一百一十萬兩的銀子!
合著他今年就收到四萬兩白銀還是少的唄?
他嗶——的,不算每年耗在賑災、練兵、朝臣月俸上的錢,他乾平國庫一年才入賬六百來萬兩的白銀,一個晁陵十年所賺的外快,便抵得上他六分之一的國庫!
這還隻是被他記錄在簿、數額較大的賄賂,還有些零的碎的、不曾被他記錄下來的——這些加起來又得多出多少銀子?
更不要提官位在他之上、觸角遍及了半個朝堂的廖禎等人,鬼知道他們每年能收到多少賄賂!
而且他們還拿著他給的月俸!!
該死,好想直接抄了這幾個老嗶——犢子的家充國庫哦。
雲璟帝嫉妒得眼珠發紅,抓著賬本的手也遏製不住的一個勁兒的抖,他這一生,從未有哪一日像今日這般憤慨,恨不能立馬砍了他們幾個的腦袋。
不行,這不行,要冷靜,這幾個人暫時砍不得,砍了是要出大亂子的。
墨景耀深深吐息了數次,方才強行按捺住了心頭那股衝動,順手將那賬本甩給了俞德庸。
“德庸,你念給大臣們聽聽,朕看不下去了。”
他怕再看下去會被氣死。
????大臣我感覺我有受到冒犯
???????墨君漓這個憨批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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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