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玩意是藥不是毒,我沒敢配得太烈,依死士們的耐性,若他們豁出命去抵死不鬆口,這藥的用處便沒那麼大了。”
“問出一兩句七零八碎、似是而非的,倒不如不問,直接給他們剁了送回去,還解氣呢。”慕惜辭攤手,“左右慢慢去查,也不是全然查不到。”
“最後……來的路上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小姑娘垂眸放輕了聲調,“有些仗是免不了的,速戰速決才是犧牲最小的解法,我們得多做幾手準備。”
“觀風閣似燕川、陸丘這樣的精銳到底是少了些,光憑他們,想要滲透入各國朝堂,委實忒難了點。”
“而眼下,我們捉了這些死士——”她慢悠悠地抬了眼,杏眸內滿是奇異的光亮,“未必不能以此做些文章。”
“你是想……策反他們,”墨君漓遲疑蹙眉,“讓他們為我們辦事?”
“這麼多人,能控製得住嗎?彆再打草驚蛇,反生事端。”
“這些人,自然不可能全留。”慕惜辭彎眼一笑,扣住少年的左手,拉著他便向陣內走去,“我方才觀察了許久,隻看到一個能用的。”
“說來也巧,恰是你母家扶離的人。”
“那地方才不是我母家。”墨君漓勾唇輕哂,他才沒有那種,成日想著把他變成傀儡種馬的母族。
打從他娘去世的那一刻起,扶離便與他再無乾係了。
“好好好,不是母家,是不可小覷的對手——這總沒問題吧?”小姑娘稍顯敷衍地順毛擼了他一句,顧自踏入了牢中。
墨君漓的掌心滲出層薄薄的汗珠,人有的時候,還是得承認怕鬼。
開眼之下,這般距離他已然能看清那些鬼物身上的衣衫紋路,同樣也能看清他們那飛了漫天的泥濘血肉。
他喉嚨微乾,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唯恐一個不慎,引得厲鬼們的注意。
孰料那些鬼看到了二人竟似渾然未見,有幾個甚至主動為他們讓了路。
……阿辭已經凶殘到,連鬼看了她都害怕的地步了嗎?
少年的瞳孔顫動了一陣,心下不由愈發忐忑,他再三確認自己最近真的沒有惹怒過這小妮子後,才幽幽鬆了口氣,懸著的心亦勉強下放了三分。
兩人繞過那些或癡或呆或瘋或癲的死士,徑直去了牆角。
縮在那處的,正是他早先看到的、與厲鬼“殺紅了眼”的扶離死士。
他的麵容猙獰而扭曲,這距離下,少年幾乎感受得到那撲麵來的怒意。
綁縛著他雙手的麻繩不知何時被他磨細了大半,隻消再有那麼一時半刻,那麻繩斷裂,他的手便能重獲自由。
那死士恨恨盯著前方的厲鬼,口中仿佛念念有詞,墨君漓抻著耳朵仔細地聽了許久,總算聽清了他念著的那幾個字。
那是一個人的名字。
????慫慫渾身上下都是慫
???????我不會說停在這裡是因為我沒想好那個人叫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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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