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再溫聲細語的給他講述他們武將世家的使命,講他要護的國,他要忠的君。
原來……這竟都是他的癡心妄想。
白家沒了,他的姑姑也沒了。
“我也覺得當年之事,分為蹊蹺。”慕惜辭飄飄渺渺的開了口,眼前生出一陣難以言明的眩暈之感,“我在查。”
“我在一點點的查。”
過去十幾年的事,又要從何查起。
白景真艱難地扯了扯發僵發硬的唇角,倏地抬頭掀了眼睫。
他定定盯著牢邊那一身玄色的姑娘,麵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你今年十三歲。”
慕惜辭輕輕頷首“我今年十三歲。”
青年應聲低垂了腦袋,喉嚨深處咕嚕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響“嗬。”
“我和我娘很像嗎?”小姑娘跟著斂了長睫,下意識前行半步,抬臂拉住了少年的手。
墨君漓無聲攥緊她生了冷汗的冰涼指尖。
“像。”白景真乾裂的嘴唇微微蠕動,“足有六分像。”
但那六分像的唯有麵容,兩人的氣質與性情卻是相差甚遠。
上一次,他甚至沒能注意到她那與小姑姑相似的麵容,也不曾認出她就是小姑姑的女兒。
小姑姑比她更為溫柔嬌俏,這小姑娘身上帶著幾分術士獨有的縹緲淡漠。
六分像,怪不得她那好嬸子這麼厭惡她。
慕惜辭自嘲似的扯出個笑,聲調放得愈發飄忽輕盈“你和她的關係很好。”
“除我娘外,小表姑是這世上與我最親近的人。”白景真的語調微頓,“當初她遠嫁乾平,我還曾去溫府給她送行。”
那年他還不到八歲,騎著小馬,追著那轎子一路從溫府跑去了城門,又立在城頭上看了許久許久。
直到他連車輪與馬蹄揚起煙塵都再看不見。
“我聽我阿姐說,娘親當日是與溫府斷絕了關係,才得以嫁來乾平的。”小姑娘的五指倏然一攏,“是這樣嗎?”
“她……之前在溫氏過的很不好?”
“她的確是與溫府斷絕了關係才嫁出來的,卻不是因為在溫家過的不好。”白景真緩緩起了身,順帶拍了拍臟破衣擺上沾染的塵泥,“是沒有辦法。”
“當年的陛下(元濉)為了穩定朝堂、鞏固自己的皇位,想要納她為妃。”青年倚著石牆喘了口氣。
他被人封了經絡,又多日不曾活動手腳,四肢關節早就生了鏽,這時間一動便哢哢作響,累得厲害。
“原本還隻是‘想’,但等他聽聞了小姑姑與你父親的事後,‘想’就成了強納。”
“若不是小姑奶他們的動作比陛下還快上一步……小姑姑隻怕早已成了扶離皇城之內的一隻籠中鳥了。”
慕惜辭的眼前陡然一黑,身子登時搖了又搖。
墨君漓見狀連忙收手將之拉進懷內,眉頭一鎖“阿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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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