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鎮國將軍府的鼎盛時期,溫氏手中少說捏著十三萬精兵,光是一個京畿,就曾陳列過精兵兩萬五千餘人。”
“這兩萬五千的溫家軍與扶離那一萬九千名禁軍一內一外,兩股兵力恰呈合圍之勢,牢牢護住了扶離京城——扶離京城,曾是全扶離最安穩的地方。”
“這樣一想,若依著我那好舅舅的性子……”墨君漓皺了臉,“他連我娘都能懷疑,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若依他那多疑執拗的性子,搞不好還真要懷疑溫姨遠嫁就是溫氏的陰謀,認為鎮國將軍是想勾結慕氏,犯上作亂,舉兵謀反。”
“不過溫家勢大,他想動鎮國將軍府,總要拿出充足的證據。”
“而溫氏之內本密如鐵桶,難以尋到可撬開的縫隙,最好的突破口,就成了遠嫁乾平的溫姨這裡。”
“但他不可能尋到證據的。”慕惜辭微一頷首,“我娘和我爹是情投意合,溫家也沒想過謀反。”
“他當然尋不到證據,或者說,他心中也清楚自己會尋不到證據。”少年冷笑,“可這並不會減弱他的疑心。”
“他那樣的人,隻會以為這是慕氏與溫氏聯起手來上演的一出好戲,而後繼續搜查,但凡有丁點的蛛絲馬跡都會被他放大數倍……”
“直至最後,惱羞成怒,乾脆破罐子破摔,殺人滅口。”
宮闈之內,有的是能無形之中便奪人性命的秘藥,也有的是法子抹除那小小的動手痕跡。
倘若將一直躲在蕭淑華,點撥她、引導她的人代入為天家養出來的死士或探子……這事反倒合理了不少。
“現在看來,關鍵便在於能不能找出元濉插手此事的證據來了。”
“你這麼一說,阿衍,我剛剛還想起一樁事來。”慕惜辭閉目緩緩倒抽了口發涼的氣,“我娘親兩次生產,均遭遇難產。”
“但兩次難產的誘因不儘相同。”
“她懷著阿姐和我二哥的時候,蕭淑華還不曾進府,仍舊是蕭家的嫡出大小姐。”
“但那一次,我爹遠在南疆邊境,時值桑若國中政|變,新君即位,接連吞並南疆數個小國,而後將刀頭直指了乾平。”
“結果,在臨近我娘臨盆之時,府中收到了前線傳回來的‘戰報’。”小姑娘語調微頓,嗓音驟然一冷,“戰報中,說我爹在戰場上身中數發毒箭,不治身亡。”
“我娘親由是受了驚嚇,當夜便遭逢難產,但好在她的身子一向強健,雖逢難產,卻無甚大礙……”
“後來直到她出了月子,才知道當日收到的,是封偽造得極像的假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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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