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不敢……”探子戰戰兢兢,雙腿無端打了顫,頭也近乎被他壓去了地裡,“此事……此事是奴才等的疏忽……”
“嘭!”
“廢|物!”青年陡然抬手拍案,掌下棋盤應聲而裂,一張臉化作了鐵青之色。
滿桌棋子霎時被他震得四散開來,劈裡啪啦墮了一地,他咬牙切齒,麵目猙獰“這麼大的事到現在才想起來要上報給我,你們早乾什麼去了?”
“醉生夢死?神遊天外?!”
“廢物,都他|媽是該死的廢|物!”
探子聞聲不敢言語,隻竭力將身子縮得小一些、再小一些,唯恐哪句話不對惹惱了這瀕臨暴怒的主子、丟了小命。
墨書遠拍碎了棋盤尚覺不夠,又連連扔出去了數隻筆洗瓷瓶。
待到他將那桌上之物都順著窗子儘數扔去了屋外,心頭那股熊熊燒灼著的火氣,這才略略矮下了三分。
“除了湛明軒的事,”青年沉著臉放低了嗓音,“你還有什麼其他要緊事要回稟本殿嗎?”
“葉天翰那可有什麼風聲,隨聿沒鬨出彆的動靜吧?”
“慕家那邊既能派得出湛明軒,多半是提前收到了什麼風聲……你這次出去都探到了什麼?詳細說說,一個字都不可放過。”
“回主子,寒澤四皇子那頭一切如常,”探子咽咽口水,小心回答,“隨聿那亦暫時風平浪靜,並無其他動靜。”
“慕家近期的確無甚異常,咱們與寒澤的通信也沒出過差錯,隻是留在寒澤的兄弟提過,北疆戰事正酣之時,有兩次那信鴿到的略微多遲了那麼一刻半刻。”
“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鴿子總歸是活物,北疆冬日風大天寒,那信鴿偶爾被風吹得飛迷了路,倒也不算罕見。”
探子低頭“除此之外,就沒彆的什麼了。”
“多遲了那麼一刻半刻。”墨書遠抵著下巴低聲呢喃,“北疆……戰事……慕家。”
“不行,我們還是不能這樣掉以輕心。”青年點著桌案稍作沉吟,“怎麼都要多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
他起身自博古架暗格之內取出一疊略微泛了黃的書信,又小心拿帕子將之包了,遞到探子手中。
“拿上這個,換身衣服,隨本殿去一趟三皇子府。”
“等到了那,該做些什麼,你心中應該清楚,不用本殿再多此一舉地提醒你吧?”
“回主子,奴才明白。”探子硬著頭皮接過布包,細聲應道,“毋需主子操勞費心。”
“這還勉強像話。”墨書遠下頜微抬,冷然一哼,目中之色,涼薄非常。
三皇兄,倘若來日當真東窗事發,你可莫要怪罪於小弟我。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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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