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畫手!
高凡不太關心世界局勢。
但隻要隨手翻開一份紐約報紙,或點開一篇新聞,就能看到長篇大論的局勢分析報道,當然,雖然新聞媒體靠著這場戰爭賺足了眼珠,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類,並不認為真的會爆發戰爭。
高凡不懂局勢,但他懂人。
當他發現俄聯邦吞並烏國,是在與暹羅國簽訂共同防禦條件的三個月後時,他就意識到,更大規模的戰爭,不可避免。
當他把這個判斷告訴勞倫斯時,勞倫斯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俄聯邦是擁核大國,收複故土是收複故土,難道俄聯邦還敢繼續向歐洲東擴?
彆看法國叫得凶,但實際上直麵威脅的是波蘭,再是德國,這兩個國家都沒發聲,證明局勢並非那樣凶險。
“我不懂政治,總之你萬事小心,最近彆往中歐出差。”高凡叮囑勞倫斯。
現在,高凡又想起,似乎三個月前,接線員通過金發護士之口,說要對親凡發動突襲斬首行動,看來是失敗了?
他想問接線員,但拿起電話又放下了電話。
算了,不要關心這些事了。
即便世界局勢暗潮湧動,高凡的選擇仍然是回歸畫室,他還有60幅德加沒有臨摹呢。
……
“你有進步。”
今天高凡選擇的主題是《俄羅斯舞者》。
德加在1899年的創作,那時他的巨匠技巧肯定超過50了,簡單的水彩塗色就勾勒出了一個生動的舞者形像——德加對於舞者主題的確是偏愛的。
畫作背景中是簡單的藍和綠塗抹,象征著天空和草地,又巧妙得以舞者作為間隔,讓色彩有著充分的自由揮發空間,又沒有突破界限。
這幅作品中,德加的“對比”技巧被充分展現,舞者與天空的對比,天空與綠色草地的對比,讓整幅作品充滿了一種突出的躍動感。
而高凡的臨摹,第一次得到了安娜的肯定。
他已經臨摹了將近80多幅不同的德加了。
“哪有進步?”高凡皺眉問。
哪有進步,應該是高凡自己最清楚,但他卻看不明白。
“你畫得……嗯,更像了,比像更像。”安娜說,“我沒想到你還能從這兒進步,我想應該是個好消息。”
是好消息吧……高凡瞧了下自己的係統狀態,他最近已經不看係統了,反正也沒什麼借鑒價值,但瞧了一眼,的確,經過半年的臨摹,他的三大項基礎值,各提升了1到2點,現在結構已經滿值,色彩和線條接拉滿值。
但這1到2點,對於整體技巧的提升微乎其微,由於不能使用帶神秘的技巧,現在他的‘扭曲’和‘世界’已經半年沒動彈過。
好吧,繼續。
高凡繼續埋頭在畫室裡。
到了十月份,高凡又臨摹完了60多幅德加,現在隻剩下10幅德加沒有臨摹過了,但他的進步,依然微弱,隻有一點點,並且是從‘很像’到‘更像’的進步,這啥意思?高凡有點看不明白自己的技巧,他隱約感覺到自己領悟了什麼,但係統中沒有顯示,技巧上也沒有提升,那究竟是什麼呢?
“隻剩下10幅了。”高凡喃喃得說。
今天,一種頹廢和絕望再度襲擊了高凡。
他總會在這樣的情緒中輪回周轉,時爾對自己充滿信心,進爾陷入對自己的懷疑深淵不能自拔,從去年十二月到今年十月,整整十個月時間,高凡把自己折磨得幾近崩潰,而安娜能做得則是隻有摟著他,安撫他,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