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搭乘飛機趕來京都。
不過,他沒通知京都這邊j分部。
就打算親手完成任務,交給苗欣一份漂漂亮亮的見麵禮。
出乎意料的是。
他和小個子在京大門口守了一天兩夜。
卻連苗詩詩的影子都沒見著。
想到自己承諾過三天內一定完成任務。
大黑急得覺都睡不著。
他也想過乾脆去苗氏企業,直接把苗榮光綁了。
可苗欣刻意交代,讓他們跟著苗詩詩調查。
不許打草驚蛇。
他隻好繼續守株待兔。
功夫不負有心人。
今早終於看見苗詩詩來上學。
大黑和小個子激動得跟過年似的。
倆人在學校外麵來來回回偵查了十幾遍。
就等苗詩詩放學,好一路尾隨著去苗家。
苗詩詩走路都低著頭思考。
讓大黑有機可乘。
他在苗詩詩撞過來的瞬間。
趁機把一個帶針孔攝像頭的微型竊聽器,黏在了苗詩詩的背包上。
任務總算順利啟動。
他滿腦子都是趕緊找到老太太。
哪有心思想東想西?
大黑這邊卯足了勁兒準備露一手。
苗詩詩這邊。
卻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被跟蹤。
回到家。
她心不在焉地往樓上走,連客廳裡的毛玉梅都沒看到。
毛玉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苗詩詩突然回來,不由問“詩詩?
今天這麼早就放學了?”
苗詩詩隨口應了聲“嗯”,腳步卻沒停下。
毛玉梅聽出她聲音裡帶著哭腔,愣了愣。
跟上來。
“詩詩?
你怎麼了?
為什麼哭?
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了?”
苗詩詩今早到現在,就沒聽到過一句真正關心愛護她的話。
此時毛玉梅發問。
她心裡的委屈像噴灌一樣往外冒。
卻又不知該怎麼回答。
畢竟今天有這種遭遇,起因於苗欣的照片曝光事件。
而她。
恰恰是事件的始作俑者。
就算在自己母親麵前,她也沒辦法顛倒黑白,表現得理直氣壯。
毛玉梅哪裡知道這幾天網上都要鬨翻天了。
冷不丁看到苗詩詩被打腫的臉。
嚇了一大跳“哎呀詩詩?
你的臉怎麼回事兒?
誰打你了?”
苗詩詩大眼睛裡蓄滿眼淚,一副受儘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但嘴唇張了張。
終是一句話也沒說,隻顧低頭上樓。
直到進了臥室。
她才“哇”地一聲,撲到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毛玉梅跟著她走進臥室。
見她哭得死去活來,急得團團轉“你這孩子。
快告訴媽媽。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在學校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你們校長也不管嗎?
不行!
我得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讓他去見見你們校領導。”
一聽見校領導,苗詩詩就想起傻子。
惱羞成怒下。
她扯開嗓子就吼“見校領導,就知道見校領導!
見了校領導又能怎樣?
還不是拚命給人家送錢?
但凡你和爸爸稍微有點本事。
哪裡需要什麼事情都用錢去鋪路?
我又怎麼可能在外麵受那麼大委屈?”
“詩詩?”毛玉梅被女兒訓得莫名其妙。
但這些話,卻像刀子一樣在剜她的心。
她顫抖著聲音道“詩詩?
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和你爸爸給你們校領導送錢。
在外麵到處拉攏關係。
還不是為了給你鋪路。
想讓你……”
“算了吧!”苗詩詩憤怒地打斷她“少拿我來說事。
人苗欣從未花過你們一分錢。
不是照樣能上京大。
照樣在京大混得風生水起?
你和爸爸明明自己愛慕虛榮。
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入真正的上流社會。
卻動不動來道德綁架我。
我又不是你們的工具人?”
毛玉梅被苗詩詩說得啞口無言。
她也承認。
來到京都之後,家裡就諸多不順。
而這些不順。
從跟苗欣那個小賤人重逢之後,更是不斷升級。
默了片刻。
她終於壓低聲音道“詩詩你再忍幾天。
你爸爸已經有計劃了。
到時候,就是那個小賤人的死期。
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