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也被男人懲罰性地霸道吻住。
隻是蜻蜓點水般的早安吻,一觸即走。
不過。
走之前。
厲宸寒意味深長地在她唇瓣上用力舔了一下。
苗欣“……”
大早上的。
她怎麼感覺到某人欲求不滿的濃鬱怨念?
路程走到一半時。
厲宸寒突然開口“欣欣,
你好幾天沒去看外婆了。”
“大哥和五哥每天都吃閉門羹。”苗欣淡淡回答。
黑漆漆的大眼睛隻管盯著窗外,仿佛正在欣賞風景。
厲宸寒沉默了十幾秒鐘。
“欣欣,
不要因為一次誤會。
對身邊最親近的人,實施冷暴力。”
“我沒有對她實施冷暴力。”苗欣將視線移回來,終於直視後視鏡中,厲宸寒漆黑的眼睛,“我隻是在等她的解釋。”
“可是……”
“沒有可是!”她強硬地打斷他“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
我可以看在媽媽和你們的麵子。
不追究她的責任。
但她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哪怕不合理都行。
否則。
我不會主動去見她。”
停頓一下“寒爺,
這是我的底線。”
厲宸寒“……”
小東西是他一手帶大的。
彆看她平時溫溫柔柔,開心果似的哄著大家開心。
又跟橡皮泥似的,由著厲家每一個人按照喜好搓圓捏扁。
但,真正的苗欣究竟有多固執。
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看來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他想起昨晚蘇秦彙報的調查結果。
下意識皺了皺眉。
事情出乎意料的不順利。
原本以為。
外婆不過是個鄉下老太太。
調查她的生平,應該非常容易。
可真實情況恰恰相反。
不管是外婆年輕時的檔案。
還是成年後嫁人生子的情況,村子裡都查不到。
最詭異的是。
那些跟外婆一同被苗榮光設計,曾送來京都療養的老人們。
居然不是村子裡的原住民。
據他們反映。
他們初到村子裡定居的時候。
外婆和白若卉就已經在村子裡了。
就連村長的說辭,也一樣。
這給厲宸寒一種強烈的感覺。
似乎有人刻意為外婆打造了一個村子。
而村子裡每一個人。
都是那人安插在外婆身邊的眼線。
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事情?
更怪異的是。
白若卉的情況也查不到。
村民們隻記得當年白若卉跟苗榮光私奔的大概。
其他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仿佛所謂的白若卉私奔事件。
隻是他們道聽途說來的一件不值一提的陳年舊事。
真正的知情人。
除了外婆自己。
隻剩下苗榮光和毛玉梅。
厲宸寒再強勢,也不可能直接把苗榮光和毛玉梅綁來刑訊逼供。
所以。
蘇秦的調查陷入僵局。
事出反常必有妖。
厲宸寒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卻又不敢輕易下結論。
他騰出右手。
霸道又輕柔地將苗欣的左手抓過來,放在自己腿上“隨你!”
苗欣扭頭看他一眼,沒吭聲。
寒爺的手很大,很好看。
卻也很硬。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握住她,都能讓她感受到強勢。
然而此時此刻。
他握著她。
用整個手掌包裹住她。
拇指,卻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
很顯然。
他在安撫她。
同時。
也極其享受這種手握手的相濡以沫。
苗欣突然有點感動。
想了想。
她湊過去,輕輕在厲宸寒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和男人剛才親吻她一樣,她也一觸即走。
厲宸寒沒什麼反應。
依舊目不轉睛注視前方,平靜開車。
三十秒後。
他突然一腳刹車踩下去。
苗欣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兒。
他已解開安全帶,俯過身來。
狼一般狠狠吞噬住她的唇舌。
苗欣“……”
寒爺?
您的反射弧,還能更長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