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苗欣走出京大校門後,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
迅速衝向停在路邊,
既騷包,又低調的黑色邁巴赫。
她今天是來京大拿畢業證的,
按照她的水平,
其實剛進京大時,
她就可以順利畢業,
但那時候厲家剛剛搬來京都,
寒爺正大刀闊斧拓展事業,
她不想做事情太過高調,
被人察覺出她是厲家人,
從而給寒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苗欣並非第一個入學京大不足一年提前畢業的人,
畢竟京大是全國最好的頂尖大學,
以前還有入學兩個月就畢業的神童出現,
麵對苗欣提前自修完,
並經校方考核,
完全優異的成績,
京大方麵沒出現任何反對呼聲,
林儒甚至還打算專門為苗欣舉辦一場畢業慶典,
卻被苗欣婉拒了。
不過作為補償,
苗欣同意林儒將她的身份在京大曝光,
畢竟她是林儒最得意的關門弟子,
林老一身正氣,
隻在這件事情上極其較真,
而她這個不太合格的徒弟,
又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放林老的格子,
眼下畢業了,
滿足一下林老的虛榮心,
也沒什麼影響。
再說,
苗榮光一家早已家破人亡,
苗詩詩也離開了華國,
她苗欣畢業之後,
大概再也不會回京大,
她也該為那些始終在追查開學文藝彙演上,戴蝴蝶麵具“鋼琴公主”的學長學姐們,
解開世紀之謎了。
苗欣人剛跑到車跟前,
車門就打開了,
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從車裡伸出,“上來!”
“好!”苗欣趕緊鑽進去,
她是真的用鑽的,
先進腦袋,
半個人都進去了,
屁股還撅在車門外邊,
動作笨拙又滑稽。
上車後,
還順勢將腦袋拱進寒爺懷裡蹭了蹭,
嬉皮笑臉道“寶寶,
想我沒有啊?”
“想!”寒爺言簡意賅,
目光卻看向苗欣抵在車門上的雙腳和屁屁。
他有潔癖,
汽車上稍微有點灰塵,
都要讓司機仔細清洗,
以前沒和欣欣交往的時候,
專駕接送欣欣沒這麼頻繁,
偶爾坐幾次,
他也沒發現欣欣的毛病,
可現在兩人天天膩在一起,
他突然發現,
欣欣坐車,
居然是隻顧頭不顧腚的鴕鳥。
如果換成彆人這樣弄臟他的車,
寒爺一定會大發雷霆,
說不定,
直接就將車扔了。
可因為是欣欣,
就連她在車門上用鞋蹭出來的泥腳印,
寒爺都覺得可愛。
不過?
蹙了下眉,
他伸手將苗欣落後的下半截抱過來,
放在自己腿上,
一本正經道“這麼大的人,
又不是小孩子,
怎麼每回上車都這種顧頭不顧腚的動作?”
“怎麼?”苗欣鼓鼓腮幫,
她自然知道大魔王有潔癖,
也知道自己的小毛病會把車弄臟,
其實每次下車後,
她都會偷偷幫大魔王把車擦乾淨,
但大魔王親自說出來,
她就想跟他對著乾,“你敢嫌棄我?
不就是兩個腳印嗎?
我還想多踩幾個呢!”
說著話,
她故意將腳在車門上一通亂蹭,
連窗玻璃都被蹭了兩個腳印。
蘇秦在前麵看得心驚肉跳,
這世上,
也隻有欣欣小姐敢這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膽大妄為,
這要換個人,
分分鐘被寒爺將腿打斷。
不過就算是欣欣小姐,
這麼乾也不太好,
剛上來的時候是無心倒也算了,
現在這卻是故意,
彆說寒爺,
就連他蘇秦,
都心疼得不行,
畢竟,
這輛車洗一次,
都要上千塊。
剛想委婉地提醒下欣欣小姐彆搞破壞,
寒爺先一步開口了“不是嫌棄,
你上車的習慣確實得改一改,
每次頭上來,
屁股還撅在外麵,
萬一關門的時候一不小心,
撞傷尾椎怎麼辦?
喜歡踩車門的話,
我回頭讓蘇秦把這輛車拆了,
專門把車門卸下來給你踩著玩兒,
但下次上車還是要注意一下姿勢。”
蘇秦“……”
好吧,
算他沒說,
上千萬的車,
就因為欣欣小姐喜歡用腳踩車門,
隨口就要拆了,
有錢人就是任性,
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苗欣對寒爺的回答很滿意,
湊上前,
她主動在寒爺唇角吻了吻,“寶寶今天嘴很甜,
呐,
獎勵你個麼麼噠。”
寒爺眸光一黯,
剛想加深這個吻,
苗欣的手機響了。
見來電顯示是宋家主的號碼,
她意外地挑挑眉,
接通“喂,
宋家主,
有事兒嗎?”
“苗小姐,”宋家主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也十分糾結“我……我大概需要你的幫助。”
如此直白地乞求幫助,
並非宋家主這種老狐狸會做的事兒,
苗欣收起笑容問“出什麼事兒了?”
“苗小姐,
您可否告訴我,
糖糖和思瀚,
現在在哪裡?”
“不能!”苗欣想都不想,便斬釘截鐵拒絕,“宋家主,
咱們有過約法三章,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你曾清清楚楚答應我……”
“我沒忘!”電話那頭的宋家主一下子急了,“苗小姐,
是這樣的,
浩宇他……他可能發現糖糖和寶寶了……”
苗欣隻覺腦子裡“轟”地一聲,
整個人都呆住了。
愣了足足一分鐘,
她才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是不是您告訴他……”
“不是,”宋家主矢口否認“我宋家恒再不懂事、再自私自利,
也不敢拿自己孫子的性命開玩笑,
這件事完全是巧合……”
三言兩語將老田在電話裡告訴他的事情經過原封不動敘述給苗欣,
宋家主連老田打電話過來,
他因為太緊張,
不慎被夫人偷聽到都沒敢隱瞞,
全部敘述完後,
他才顫抖著聲音,
底氣不足道“苗小姐,
真的很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透露給我老伴兒的,
實在是因為,
我現在身體不太好,
身邊離不開人照顧……
但我可以跟您發誓,
我妻子她絕對不會不懂事地將這些透露出去,
其實,
我們夫妻二人現在常年在全球旅行,
就是怕自己看見浩宇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心軟說漏嘴,
而且,
我也有私心,
希望老天開眼,
能讓我們這對快要入土的老人,
能在有生之年的旅程中,
見孫子們一麵。
當然,
這隻是我自己的奢望,
我絕對沒有去刻意打探糖糖的下落。
苗小姐您能明白一個老父親的心嗎?
人老了,
真的沒什麼彆的指望,
浩宇這輩子,
大概也就這樣了,
我和老伴兒現在就指望孫子們能健康、平安、快樂,
彆的,一無所求。
所以您能不能告訴我,
糖糖……糖糖她是不是早產了?
我的孫子們,
兩個寶寶,
他們還好嗎?
他們有沒有平安降臨人世,
現在,
是不是……是不是還活著?
糖糖和思瀚,
是不是帶著寶寶們,
隱居在澳州東部那個小鎮上?”
苗欣“……”
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