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李靖整個人都傻掉了,
慕容川?苗欣?
還有慕容九?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是他們?
沒錯,
總統府確實給慕容皇室發請柬了。
要不然,
慕容涇陽和慕容詩詩也不會來。
不過,
給皇室的請柬,
是分成兩撥,
分彆發往老國王慕容康那裡,
和慕容皇族的家主慕容涇陽那裡的。
而說是發了請柬,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
最近這些年,
總統府跟保皇黨的關係不好,
跟老國王慕容康幾乎勢不兩立。
會發請柬,
隻是不想做事情太難看,
授人口柄罷了。
話說,
往常總統府或者皇室舉辦晚宴,
也會互相送請柬,
但,
彼此都會心知肚明地不參加。
今晚,
慕容涇陽能主動帶著慕容詩詩來,
還多虧了自家女兒李莎莎的功勞。
李靖倒是樂見其成,
畢竟,
慕容涇陽公然在總統府的晚宴上露麵,
基本上就表明了,
他是站在老國王對立麵的。
白送上門的合作夥伴,
為什麼不要?
可他當真沒想過,
保皇黨那一派,
也會來人。
來的,
居然還都是重量級人物。
慕容川和苗欣啊,
這兩位,
可是保皇黨的代表人物,
是慕容康對外宣稱的,
下一任rsc國準國王和準王後。
當然,
上門是客,
既然人來了,
總統府斷沒有再將人攆出去的道理。
隻是,
這三個“貴客”來的也太晚了點吧?
宴會都開始一個小時了,
他們才姍姍來遲,
這架子大的,
是要上天嗎?
架子大倒也可以忍受,
可現在,
他們一個個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
是想搞哪樣?
這裡可是總統府的豪華晚宴,
不是三教九流的夜店舉辦的化裝舞會。
這是典型的,
看不起他啊!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李靖猛地跨前兩步,
冷笑道“川少?
今晚的宴會,
規格比較高,
我們這些老家夥,
都已經來了一個多小時了。
您,姍姍來遲,
是睡覺睡過頭了嗎?”
這話如果是李繼業說出口,
所有人都能當成是玩笑。
可是,
從總統嘴裡說出來,
那就是紅果果的扇耳光了。
意思很明確呀,
小字輩,
你吃過的米,
都沒我走過的路多,
居然敢在我主持的豪華宴會上遲到,
這是給臉不要臉呢,
還是迷之自信啊?
冷冽微微色變。
李靖總統這話說的有點重了,
尤其是,
迄今為止,
他都沒正眼看欣欣小姐一下,
一直在跟慕容川說話。
而慕容川就是個不靠譜的二貨,
他不由自主就開始替欣欣小姐擔心。
下意識扭頭去看主席台上的塵爺,
卻發現,
自家主子居然正斜倚著主席台上的布景假樹,
一副悠哉哉看好戲的表情。
冷冽“???”
挖草!
塵爺這是被六爺附身了?
冷冽跟了塵爺那麼多年,
什麼時候見過塵爺如此不正經的樣子?
塵爺這個人,
什麼都好,
就是太過於正經冷漠。
彆說正式場合,
哪怕是在厲家,
跟欣欣小姐在一起,
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模樣。
曾經,
欣欣小姐還開玩笑,
說他是歡樂氣氛終結者。
冷冽見過的塵爺,
不管走到哪裡,
不管多累多餓,
都站如鬆坐如鐘,
什麼時候都將脊背挺得筆直,
讓人,
看著就覺得累。
可是現在,
塵爺居然歪靠著假樹?
一定是他眼花了,
沒看清楚。
或者出現幻覺,
把塵爺看成厲六爺或者厲三爺了。
然而,
揉了揉眼睛再看,
還是那個塵爺,
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幸災樂禍架勢。
這是,
對欣欣小姐十足的自信嗎?
好吧,
這種時候,
要麼衝上去,
幫欣欣小姐開打,
要麼,
就還是……看熱鬨吧!
環視一圈周圍,
再看看自己的雙手,
冷冽還是決定,
看熱鬨比較明智。
畢竟今晚的賓客,
大多都是貴婦和世家小姐,
自己總不能隨便打女人吧?
冷冽找到了吃瓜的理由,
塵爺卻從頭到尾都在期待著吃瓜。
他的小女人,
他的小妻子,
哪是那麼好欺負的?
開玩笑,
想當初,
連蔡姨那麼理直氣壯跑到厲家耀武揚威找場子的人,
都被欣欣寶貝收拾得服服帖帖。
現如今,
蔡姨看見欣欣寶貝,
比看見自己親閨女都要親。
區區一個李靖,
欣欣寶貝又不認識,
更沒半點交情,
怎麼可能給他臉?
再說,
本來就是女人之間的戰鬥,
李靖不長眼,
非要摻和進來送人頭,
欣欣寶貝不虐他,
根本就天理不容嘛!
他是真的非常非常期待欣欣寶貝接下來的表現。
至於……弄砸了怎麼辦?
弄砸了就弄砸了唄,
彆說欣欣寶貝自己就能應付,
這不除了慕容川和慕容九,
還有自己和冷冽嗎?
就算開打,
他們這邊也是強強聯手,
半點不會吃虧好吧!
所以有什麼可擔心的?
還是好好看欣欣寶貝精彩虐渣吧!
果然,
李靖總統這邊話音剛落,
那邊,
便聽“啪啪”,
苗欣鼓起掌來“嗬喲,
老李叔,
您可真不愧是總統,
就是有眼力見。
可不是睡過頭了嗎?
要不是睡過頭來不及了,
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撿了幾身衣服,
就讓阿川和小九陪我過來是吧?
諸位諸位,
不好意思了哈,
我昨晚打遊戲打了個通宵,
今天補眠睡了一天。
一醒來,
就傍晚了,
讓諸位久等,
實在抱歉。
我先在這裡給諸位口頭道個歉,
等過幾天,
我會跟外公商量一下,
也在我們皇室祖宅,
舉辦一場盛大晚宴。
屆時,
還請出席今晚宴會的賓客們,
能賞臉參加。”
說完,
她又扭頭看向身後的小九,“小九,
你待會兒,
去跟總統府的管家要一下今晚出席晚宴的賓客名單。
回去後,
咱們就按照這個名單準備晚宴。
哦對,
彆忘了給外公看一下,
咱們作為東道主賠禮道歉,
誠意一定要做到位。”
“好嘞!”小九喜氣洋洋地應下,
渾身都是乾勁兒。
那模樣,
跟隻初次開屏跟人比美的孔雀似的。
宴會廳內的賓客們霎時驚呆。
天啦嚕,
這位剛剛回歸慕容皇室的苗欣公主,
是個不懂規矩的土包子吧?
哪有人,
參加宴會遲到,
還光明正大叫囂自己睡過頭的?
臉皮也太厚了點吧?
得!
厚臉皮也就算了,
畢竟是鄉下來的,
看這幅醜樣兒,
也不指望她多懂規矩。
但,
後半部分話,
是毛意思啊?
誰不知道,
今晚來總統府出席晚宴的,
都是rsc貴族圈中,
與總統府交好的?
換句話說,
他們根本不是保皇派啊。
並非保皇派,
卻去參加老國王在皇室山祖宅舉辦的晚宴。
一旦傳出去,
他們就都是叛徒啊!
叛徒是什麼下場,
在場的每個人,
都無比清楚。
因為當年,
身為皇族貼身侍衛的司徒家族,
就是因為對老國王不忠,
才被一夜之間滅門的。
隻要一想到老國王那個人,
連自己的親兒子和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在場賓客便覺得,
自己脊背上的汗毛,
都已經豎起來了。
李靖也徹底驚呆。
他其實根本就沒注意到苗欣。
什麼苗欣、李欣的?
包括慕容詩詩在內。
不就是女人嗎?
在男尊女卑的rsc國,
信奉的是以夫為天。
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附庸品,
是隨意可以脫掉拋棄的衣裳而已。
因此,
苗欣進來後,
即便說出那番明顯在爭風吃醋,
卻有點雷人的話,
他也懶得理睬她。
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
莎莎平時任性起來,
也會胡說八道,
李靖壓根沒把苗欣放在眼裡。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就是這麼個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醜女人,
居然敢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兒,
跟他硬剛。
硬剛也就算了,
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好歹是一國總統,
要是去跟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斤斤計較,
吃相未免難看了點。
所以,
他隨便一笑,
就能四兩撥千斤,
成倍地彰顯苗欣的粗俗。
可苗欣最後那幾句話,
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威脅他?
沒錯,
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張牙舞爪的威脅。
一個下三濫土包子的威脅,
李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但,
苗欣的威脅真的太給力了,
一刀就捅在了他的軟肋上。
俗話說,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裡到底是總統府,
他畢竟是一國總統。
這樣的環境,
這樣的身份,
他豈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壓製住?
心頭怒火蹭蹭地往上竄,
李靖脫口道“川少,
我看在你爺爺的份兒上,
多少給你留點麵子,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誒誒誒?”苗欣雙手抱胸,李靖話還沒說完,就開口了“我說老李叔……”
“誰是你老李叔?”
“行,
那我叫你李老頭吧!
你看起來比我外公小,
我總不能喊也喊你外公吧?”
“你……”
見李靖成功被噎住,
苗欣笑起來。
她此時的妝容實在一言難儘,
這樣一笑,
血盆大口立馬咧開,
那模樣,
簡直跟正在流哈喇子的恐龍沒什麼兩樣。
李靖原本就衝出去,
走到了苗欣三人麵前,
冷不丁近距離瞧見苗欣這幅表情,
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竟騰騰往後退了好幾步。
“嘿!”苗欣笑得更燦爛了,“李老頭,
俗話說,
冤有頭債有主。
俗話還說,
上門是客。
我敬您是長輩,
可您是不是有點給臉不要臉啊?
您看看您,
明明是咱們倆在一說一答地對話,
您突然指名道姓嗬斥我們家阿川乾嘛?
我們家阿川招你惹你了?
他好像進門後,
隻向您表達了一下我外公的問候吧?
哦……啪!”苗欣又一拍巴掌,“我知道了,
一定是您對我外公不滿,
瞧不起我外公,
想跟我外公對著乾。
所以,
才借題發揮,
訓不著我外公,
故意針對阿川開罵!”
“你……你……”這帽子扣得實在太大,
往前退二十年,
等同於謀反。
哪怕現在的rsc國三權分治,
再不是皇室一家獨大,
國王卻還是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