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不久醫生就跟我說我沒多少時間了,但我依舊活著,這全都是因為我一心想要打敗你,無慘。”
無論心裡多麼激動,產屋敷耀哉還是保持著他的姿態。
“你那飄渺空洞的夢今晚也要破滅了,你會被我殺死。”
無慘並不在意產屋敷耀哉想要說些什麼,想要打敗我?何其可笑!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是同一血脈,因為你是千年以前出生的,我和你的血可能已經相差甚遠。”
產屋敷耀哉沒有回答無慘要殺死他的話,反而講起了他們產屋敷一族與無慘的淵源。
“我沒有產生任何感情,你想說什麼?”
“因為一族中出了你這樣一個怪物,我們一族被詛咒了。誕生的孩子們都體弱多病,沒多久就死去了,血脈快要斷絕的時候,我們收到了神主的建議,於是我們代代從神官的一族中迎娶夫人,孩子也不會那麼容易死去了,但即使如此,我們之中也沒有任何人能活過三十歲。”
“荒謬至極、令人反胃。你的病竄到頭上去了嗎?那些事根本毫無因果,因為我沒有被下任何天罰。即使殺死了成百上千的人類,我也得到了原諒,這一千年來我沒有見過神也沒有見過佛。”
無慘對產屋敷耀哉所說的話很是不屑,天罰?詛咒?無聊至極。
“你是這麼想的啊,不過我也有我的想法。”
“無慘,你有夢想嗎?這一千年,你究竟在做什麼夢?”
無慘沒有回答產屋敷耀哉的話,反而不斷打量著四周。
……
眼前是如此礙眼的鬼殺隊元凶,我卻沒感到憎恨,不如說是奇妙的感覺,這種奇怪的懷念、安心感,真惡心。
“我來猜嗎?無慘,你夢想永恒,渴望不滅。”
……
“是啊,而且我馬上就要實現了,隻要我拿到青色彼岸花。”
被戳中心中所想的無慘終於重視起眼前病重的男人,但有限。
“你的夢不會實現,無慘。”
“看來你對藏匿青色彼岸花的地方很放心啊,但我和你不同,我還有很多時間。”
“你誤會了,無慘。”
“什麼?”
“我知道何為永恒。永恒是人的念想,人的念想才是永恒的,不滅的。”
“無聊,你的話真是不堪入耳。”
無慘看著眼前他毫不費力就能殺死的人類,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放任他在這裡說一堆不知所謂的話。
“這一千年鬼殺隊沒有覆滅,雖然有很多可憐的孩子死去了,但也決未覆滅,這一事實正證明了你斷言無聊的人的念想是不滅的。重要之人的生命被沒道理的奪走,他們絕不饒恕的念想是不滅的,你沒有被任何人原諒,這一千年中沒有一次。”
“而且你無數次無數次的踩踏老虎的尾巴,觸碰龍的逆鱗,你喚醒了那些本會沉睡一生的虎和龍,他們一直盯著你,絕不放過你。”
“即使殺了我,鬼殺隊也是不痛不癢的,我本身並沒有那麼重要。你無法理解這些人的念想吧?無慘。因為你,隻要你死了所有的鬼都會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