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刺蝟的天使(周白焰篇結局)_學霸女王馬甲多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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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刺蝟的天使(周白焰篇結局)(2 / 2)

日子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眨眼又是數月。

這日。

正要去上課的陳木槿,被同辦公室的數學係女老師神秘兮兮的喊住

“誒,等會兒。”

“趙老師有事嗎?”陳木槿笑容溫暖和善。

“木槿,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周保安那小子了?”趙老師一臉姨母笑。

“啊?”陳木槿有些意外。

“啊什麼呀?我們又不是瞎子,你倆明顯有戲好嗎!除了你,我沒看周保安對彆的異性和和氣氣。”趙老師胳膊肘捅了一下陳木槿

“快老實交代!”

“我們真的隻是朋友!”陳木槿哭笑不得。

趙老師“不是吧,你們那種相處模式,就是兩塊石頭,也處出感情了好嗎?彆害羞嘛,說給我聽聽,我又不告訴彆人。”

陳木槿歪頭“我們的相處模式,很獨特嗎?”

“這還不獨特嗎?冷淡如他,隻對你耐心溫柔;溫柔如你,隻對他流露溫柔以外的神情,而且你照照鏡子,你看你一提起他,眼裡的柔情都要溢出來了!”

陳木槿的笑容慢慢僵住。

“雖然彆人不看好你倆,覺得周保安窮,但我可不這麼覺得,周保安人挺好的,長得不醜,也有潛力,你嫁給他,肯定會幸福的。”

陳木槿認真的想了一下,在趙老師期待的目光下,恢複挑不出差錯的禮貌笑容

“趙老師,我們真的隻是朋友。”

趙老師愣住了,嘟囔著奇怪離開。

陳木槿站在原地,目光輕閃。

嫁人嗎……

真是個美好的詞。

下了課,陳木槿走在校園裡,發現往來學生嘴裡聊的都是一件事

業績c大婚!

國民偶像葉無雙,即將和夏國首富季深大婚!

關於這對佳人,陳木槿也有所耳聞,說是神仙眷侶神仙愛情,一點也不為過。

她走向保安亭——她和周白焰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可到了保安亭,看不到周白焰的身影,反倒是李叔在頂班。

李叔還撓著後腦勺,一臉不解的樣子。

“李叔,白焰呢?”陳木槿詢問。

“我也不知道啊。”李叔搖頭“我就說了葉無雙要和季深結婚的新聞,他就站起來發呆,然後渾渾噩噩的出去了,喊他他也不停。”

陳木槿蹙眉,沒發現業績c大婚,和周白焰之間有什麼關聯。

“陳老師,你幫我出去找找他成嗎?我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有點擔心。”李叔得站崗,不能離開。

“嗯。”陳木槿點頭,出去尋找周白焰。

她先是給周白焰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被人掛掉,沒接。

她再打一遍,提示對方手機已關機。

這意味著對方根本不想應付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消息。

“這家夥……”陳木槿心急如焚,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跑遍她覺得周白焰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最終,在一家酒吧的角落,找到爛醉如泥的周白焰。

“周白焰?”她快步走過去。

周白焰沒理她,仰頭又往嘴裡倒了一杯烈酒。

“周白焰,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告訴我嗎?”她搶走周白焰的杯子,語氣擔憂。

周白焰仍是沒理,沒了杯子,他就對瓶猛灌。

“周白焰!!”陳木槿很心疼,把酒瓶也搶走了

“有什麼難過的地方,你可以說給我聽,彆一直喝酒了,喝酒傷身!”

“你懂什麼?!”

周白焰猛的撐著桌子站起來,低吼一聲,一張俊臉已經被酒精染成通紅,他惡狠狠的瞪著陳木槿,語氣陌生冰冷

“彆在我麵前擺弄你知心姐姐的姿態!”

像陳木槿這種家庭美滿的人,怎麼會懂葉無雙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陳木槿沒見過這樣的周白焰,她怔愣了片刻,解釋說“我隻是想——”

“我不需要!滾!!”周白焰赤著眼睛打斷陳木槿的話,又從陳木槿手裡粗魯蠻橫的奪回酒瓶。

哢。

過程中,陳木槿的指甲斷了,連著撕開一片指尖肉。

刺痛和血液一起流了出來。

她無心顧及,隻是著急周白焰到底經曆了什麼。

可不論她怎麼詢問,從什麼角度詢問,用什麼話術,周白焰都不為所動,隻顧喝酒。

最後的最後,陳木槿輕聲問道“你喜歡葉無雙,是嗎?”

起初,她根本沒把周白焰和大名鼎鼎的葉無雙聯係到一起去。

但就像那句老話排除一切不可能,所剩下的既是真相。

話音落地,周白焰的身體猛地一僵。

“竟然……真的和她有關……”陳木槿難以置信。

周白焰不是對著偶像的照片,就會單相思的人。

所以,他認識那位天才少女葉無雙,和葉無雙有不深的交際,還暗戀葉無雙。

也對,村裡出來的保安,怎麼可能身手這麼好,還用一晚上就找到邪教組織的窩點。

這下什麼都解釋的通了。

找到問題的答案,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但她,為什麼卻很難過呢?

是因為她確實如找老師所說,已經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喜歡上了周白焰嗎?

她也不想這樣啊。

陳木槿眼前逐一閃過往日相處的種種畫麵。

有打遊戲逆風局翻盤兩人一起笑的,有被烤肉辣到不停咳嗽的,有飯後一起散步的,有夜空下一起看煙花的。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貪心。

陳木槿低頭自嘲一笑,然後仰頭深呼吸,調整好情緒,語氣溫和

“葉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知道你很難過,嗯,知心姐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了。”

“那我就陪你一起喝吧,她……應該也不希望你這麼難過買醉,其實這世界上優秀的女孩子還有很多……她們都會有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

男人低頭嗤笑一聲,慢慢抬起頭,露出輕蔑的醉顏“誰能和她相比,你嗎?”

陳木槿愣住。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她看了眼自顧自喝酒的周白焰,給李叔打了個電話。

李叔很快接通,語氣焦急“怎麼樣,找到大寶了嗎?”

“找到了,他在酒吧……可能是心情不好吧……嗯……嗯……行,你先睡吧,等他喝夠了我送他回去。”

她掛了電話,守著周白焰,看他埋頭喝酒。

從傍晚到深夜,從深夜到午夜。

從喝了吐,到吐了喝。

午夜三點,周白焰終於撐不住,醉暈過去。

她起身,出小費委托服務員和她一起把周白焰扶進出租車裡,又出小費委托司機大哥和她一起把周白焰送到保安公寓門口。

李叔開門,接過不省人事的周白焰,一個勁對陳木槿點頭道謝,又數落周白焰莫名其妙。

“沒事。”陳木槿離開了。

李叔關上門。

過了一段時間,敲門聲響起。

“誰啊?”李叔納悶。

“是我。”陳木槿再次出現在門口,手裡提著剛買的醒酒藥、布洛芬、牛奶、蜂蜜水。

李叔震驚了“這……”

陳木槿說“他喝了太多,醒來估計會難受,頭疼的話讓他吃點布洛芬止痛,牛奶可以適當保護胃黏膜,蜂蜜水能減輕他血液裡的酒精。”

“陳老師,你真的太貼心了,這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李叔接過藥。

“沒事,朋友之間應該的。”陳木槿彎了眉眼,沒有介意。

李叔突然注意到陳木槿的手指,被繃帶包紮了一圈,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陳木槿低頭看手“剛剛不小心刮到硬物上了,小傷,我回去睡覺了。”。

“好好,你趕緊去睡覺,這都快五點了,哎,都怪大寶,等他醒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瞧把陳老師麻煩成什麼樣子了。”

“不麻煩,我明天上午沒課,現在睡來得及,您也快睡吧,我先走了。”

“好,慢走。”李叔點頭。

下午四點。

周白焰悠悠轉醒。

宿醉帶來的頭疼,讓他眉頭緊皺,痛苦極了。

“醒了?頭疼是吧,給,止疼的布洛芬。”李叔遞上藥和溫水。

周白焰支起身子,吃了藥,喝了溫水,人也好受不少。

“再喝點牛奶和蜂蜜水,一個保護你的胃,一個減輕你血液裡的酒精。”李叔又把剩下兩樣東西放在周白焰麵前。

周白焰嘶啞著嗓子,眼神感激“謝謝李叔。”

“謝我乾什麼?謝陳老師去啊,人是她找到的,也是她送回來的,送你回來後,還又出去跑了一趟腿,給你買了這那的東西。”李叔斥責

“你昨天怎麼回事,我隨便說了點新聞,你就跟受了刺激似的,害陳老師跟你一起遭罪,你是醉了什麼都不管,她可是淩晨五點才睡覺!”

“陳木槿?”

刹那間,昨夜的所有回憶,都湧現在周白焰腦海。

掛斷的電話,搶走的酒瓶,嘲諷的話語,有關葉無雙的討論,最後不屑的言論……嘶,周白焰倒抽涼氣。

他都乾了什麼混賬事啊!

即便如此,陳木槿也照顧了他整晚,送他回來,還買了藥和這些喝的,陳木槿真是……

周白焰更加自責了。

他翻身下床。

“你乾嘛?你不再躺躺嗎,我都幫你請假了。”李叔攔住。

“我去道歉。”周白焰聲音虛弱,匆匆洗漱完,便去往教學樓。

他記得陳木槿今天下午有課。

果不其然,他在教學樓看到了剛下課的陳木槿。

她穿著酒紅色的風衣,比往日的溫暖,多了一份豔麗,紮著丸子頭,看上去幾乎和學校裡的女學生無異。

旁邊還有學生與她探討曆史課題,她一邊聽,一邊點頭,臉上溫和親近的笑容,是她不變的標簽。

陳木槿和學生談罷,眼角餘光看到周白焰,眉眼一彎,主動走過去“醒了?怎麼樣,難受嗎?”

“我沒事。”周白焰搖頭,停頓片刻,歉意道“對不起,我昨天說的話很過分。”

陳木槿有點詫異“你竟然還記得昨晚的事?我以為喝醉的人會不記得。”

周白焰噎住。

記得或者不記得是重點嗎?

他的視線落在陳木槿抱著書的,纏了一圈繃帶的手指上,眼神一沉。

他弄傷的。

他真是混蛋。

“對不起。”周白焰再次誠懇道歉。

陳木槿歎息一聲“沒事,你不用道歉,酒後吐真言嘛,我還要謝謝你對我說了真話,讓我知道了在你心裡,我原來隻是一個……”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當時喝多了,心情不好,大腦思維不正常……”

周白焰低頭絞儘腦汁,想找到正確的詞,表述他的真實看法,結果頭昏的要命。

“噗。”

周白焰抬頭,發現陳木槿在偷笑。

“我就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陳木槿嗓音溫柔

“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很重要的朋友,也知道情緒上來的時候,很容易衝動,更何況你當時還喝了酒。

你也不要擔心我會生氣,我要是真生氣,你昨晚就睡大街上了。”

周白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快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記得請我吃頓好的,我昨晚可是很辛苦的照顧你了呢。”陳木槿眨眨眼。

“嗯。”周白焰心情舒緩的轉身離去。

還好陳木槿性子溫柔包容,不然,這誤會怕是不好解除了。

他也會為自己惡語誤傷朋友的事感到坐立不安。

陳木槿站在原地,看了兩秒周白焰的背影,隨後把目光放向更遠的天空。

“保持這樣就很好。”

因為她從未想過更進一步。

日子恢複平靜。

但周白焰和陳木槿,卻沒能回複之前的相處模式。

因為陳木槿忙起來了。

校長讓她帶著學生備戰國際大學奧林匹克曆史競賽,導致她和周白焰的見麵、溝通都變少。

連著好幾天不聯係也是常態。

和忙碌的陳木槿相比,周白焰閒到長草,十分無聊。

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無聊就在學校多認識幾個新朋友啊。”夜晚,李叔如是說。

在經曆這麼多事後,他已經放棄撮合周白焰和陳木槿了。

他倆要是能產生火花,早就出來了,等不到現在。

“沒興趣。”周白焰興趣缺缺。

朋友不是必需品。

像陳木槿這樣的朋友,有一個就夠了。

“那我們聊點彆的。”李叔摸下巴“大寶,你打算以後給自己找個什麼樣的媳婦?”

這是陶家芳托他問的。

“一定要找嗎?”周白焰皺眉。

年少時期,葉無雙是他唯一的心事。

葉無雙心有所屬後,他就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肯定要找的啊。”李叔很吃驚“你不會要打一輩子光棍吧?那你爸你媽能著急死,他們以後還想抱孫子呢。”

周白焰不希望父母不高興,但他確實……

“沒想過要找什麼樣的。”

“現在想一想!”老李催促“比如你希望她做飯好吃,白白瘦瘦,孝順老人?”

周白焰應聲想了想,見鬼的是,他腦子裡浮現出來的人選竟然是陳木槿。

“怎麼樣,想好了嗎?”老李追問。

“沒有,我睡覺了。”

周白焰翻了個身,假裝睡覺。

心裡,卻一時片刻難以平靜。

他腦子裡會出現陳木槿,是因為陳木槿漂亮溫柔,體貼包容還聰明,很符合大眾對於理想妻子的看法吧。

一個月後,陳木槿從國外歸來,帶著學生拿了很不錯的二等獎。

她總算清閒下來。

閒下來的第一時間,就和周白焰去附近的本地餐館搓了一頓。

吃飽喝足後,她發自內心的感慨“回國真好,國外的炸雞薯條披薩我真的吃夠了。”

“當地沒有中餐嗎?”周白焰挑了挑眉。

“了,但是很難吃,不是正宗中餐。”一想起那個味道,陳木槿的表情就一言難儘。

兩人離開餐館,沿著河岸散步閒聊,晚風徐徐,吹得人十分舒服。

“遊戲明晚賽季更新,要組隊衝分麼?”周白焰雙手插兜。

“過幾天吧。”陳木槿搖搖頭“回國前,有個好友聯係我,約我開黑,說很久沒有一起玩了,讓我陪他玩一下。”

“行。”周白焰點頭。

第二天晚上。

周白焰登陸遊戲,好友“灼熱青蓮”已在組隊開黑中。

他掃了一眼,單人匹配對局。

遊戲有輸有贏,體驗不錯。

到了該下遊戲的時候,他點開陳木槿的戰績查詢,想看看她戰況如何。

她也有輸有贏。

和她一起開黑的隊友,也是玩射手的玩家。

從該玩家的擊殺數據來看,也是個操作很不錯的高手。

周白焰眸光微閃,心裡出現莫名的煩躁。

好像自己的專屬物品,被彆人搶了一樣。

彆人表現出來的還不比他弱。

“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周白焰抓了抓頭發,合眼入眠。

陳木槿脾氣好,朋友多正常。

他隻是其中一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陳木槿都在陪好友打遊戲。

周白焰的心情,不受控製的越來越不爽。

刺蝟身上的刺,都要炸開飛出去了。

陳木槿給他帶奶茶的時候,見他這副模樣,有些意外“誰惹我們家大寶弟弟了嗎,怎麼這個表情?”

周白焰太陽穴一跳,臉更臭了。

陳木槿笑出聲“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周白焰鬼使神差的開口“陪我玩。”

“嗯?”陳木槿沒聽清。

周白焰乾脆破罐破摔“我昨天打遊戲被打野罵了,輸了遊戲還掉了分段。”

“這……現在的版本射手單排上分確實很難。”陳木槿表示安慰。

“陪我玩。”周白焰直直盯著陳木槿。

“好吧,我跟好友說一聲先不陪他了。”陳木槿拿出手機,聯係好友說明情況。

周白焰心情大好。

他低頭去拿奶茶,下一秒,頭上多了一隻手。

陳木槿一邊揉他的腦袋,一邊笑眯眯“就像揉刺蝟柔軟的小肚皮一樣。”

周白焰渾身僵硬,頭頂的溫度和觸感,讓他臉上發熱,很不適應偏頭躲開。

“哎呀,還不給摸呢。”陳木槿笑聲清脆。

周白焰不做聲,喝奶茶。

甜味在舌尖蔓延。

心裡也蔓延出一個衝動的想法。

他想成為陳木槿眾多朋友裡的唯一。

特殊的唯一。

因為她太好了。

宛如天上的太陽,總是散發溫暖的光輝,包容著任性的黑暗與唐突的寒冰。

他想。

一直待在太陽身邊。

……

喝完奶茶,周白焰負責把保安亭裡的快遞,送往陳木槿的公寓。

一箱一箱的快遞,讓周白焰想起之前看到過的詭異卡片,他問

“最近有沒有收到過彆的邪教卡片?”

“彆人都被你送進監獄了,怎麼給我寄卡片,當然沒有啦。”陳木槿彎眉一笑。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有事聯係我。”周白焰點頭。

“嗯。”

周白焰走後,陳木槿一人清點快遞。

途中,她拿起一盒小快遞,快遞拆開,是一件女童公主裙,和一張卡片。

卡片上的中性筆,寫著

“他回來了,我和他都很想你,我們會去見你的,小花。”

陳木槿捏緊卡片,骨節發白,看著嶄新的公主裙,呼吸也變重。

片刻後,她鬆開卡片,吐出一口濁氣。

傍晚。

陳木槿在校外應付追求者劉權柄。

“陳木槿,我追你也有一年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渾身酒氣的公子哥眼神急切。

陳木槿壓下心中的厭煩,禮貌微笑“劉公子,我記得我說過,我無心戀愛,隻想好好教書。”

“以前我還信這句話,但你現在跟那個保安走的有多近,彆以為我不知道!”劉權柄漲紅了臉。

圈子裡的人都在背地裡嘲諷他堂堂校董之子,連學校裡的保安都比不過!

“我和他是正常朋友關係,你不要亂想,我還有事,先走了。”陳木槿轉身。

“你站住!”劉權柄一把拉住陳木槿的手腕,把嘴巴湊過去,想強吻陳木槿。

令人作嘔的酒味來襲。

啪。

陳木槿扇過去一個巴掌,聲音又冷又怒“劉公子,請自重!”

說罷,抽出被抓住的手快步離開。

她想快點回到東海大學,卻在必經之路上遇見一對年約六十的夫妻。

女的短發齊肩,上麵銀發與黑發交錯,穿著樸素的衣物,臉也和善。

男的寸頭平整,衣著和女的一樣樸素,是很常見的老人。

陳木槿卻猛地縮緊瞳孔,霎時如墜寒冬。

“小花。”老奶奶扶著丈夫的胳膊,和藹笑道

“我給你寄了那麼多禮物快遞,你怎麼一個也不回呢,真沒禮貌。”

她才是給陳木槿寄卡片的人。

陳木槿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她沉著臉“不是我不懂禮貌,是我見識少,實在不知道什麼樣的禮物,才配得上您的……不知廉恥!”

方才還和藹的老奶奶,立馬沒了笑容,她微微低下頭,眼神凶狠盯著陳木槿

“不知廉恥說的是你自己吧,八歲就爬上我丈夫的床,賤皮子!”

一些不好的記憶,隨著她的話語重新浮現在陳木槿腦海。

陳木槿明白,此刻的辯論沒有意義,甚至還可能有危險,她需要儘快離開。

可她剛轉身,老奶奶旁邊的男人便開口喊住她“小花。”

噩夢裡無比熟悉的沙啞男音,讓陳木槿臉色倏地蒼白,恐懼感直達四肢百骸,催促她趕緊逃走!

“小花,你彆怕,我沒彆的意思。我兒子要娶老婆了,我在監獄這麼多年沒法賺錢,你給我二十萬吧。”男人看了眼妻子

“我媳婦說,你現在過的很好,還是網紅女老師,不差那點錢。”

陳木槿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你還敢找我要錢?!”

“沒辦法,要過日子嘛。”男人不懷好意的視線鎖定陳木槿

“你要是不給錢,我就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東海大學的人……你也不希望那件事鬨得人儘皆知吧?”

陳木槿用力捏緊掌心,呼吸越來越急促。

“陳小花,我們不想浪費時間,給錢!不給我們現在就去找東海大學的人!”老太婆威脅。

陳木槿站在原地。

片刻後,她低笑一聲,表情歸於平靜。

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自信從容

“去吧,隻要你們想因為‘勒索罪’再次坐牢,我樂意配合。我明天還有一節公開課,恕不奉陪了。”

語畢,陳木槿瀟灑轉身,毫不在意兩人的反應!

“這個賤皮子!!”老太婆氣得不行。

“算了,我們走吧,我好不容易出獄。”

兩人攜手離開,卻發現轉角不知何時,站了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

公子哥喊他們“站住。”

“你是誰,想乾什麼?”老太婆語氣不善。

“我叫劉權柄,我爸媽是東海大學的校董。”劉權柄自報家門

“陳木槿這個臭娘們,我追了一年多,又是送這又是送那,她卻拒絕我,跟個小保安眉來眼去,還扇了我一巴掌。”

男人不理解“您的意思是?”

“把你們之間的事告訴我,二十萬,我給,我不差那點錢。”劉權柄眼神算計。

半小時後。

夫妻倆拿著錢離開。

劉權柄的表情,也變得邪惡起來。

“我當是什麼純潔處女,原來七歲那年,就被鄰居叔叔玩成了破鞋……哼!等你身敗名裂,我要你跪在我胯下求我!”

一小時後。

一則新聞,在營銷號的推力下,出現在互聯網上。

“驚!東海大學網紅女老師,竟然七歲就和鄰居叔叔做那種事!”

“論外表純潔的女老師,背地裡玩的有多花!!”

“東海大學,當老師更重要的是師德,而不是一張臉,一具身體!”

“其實某網紅女老師,是靠身體上位的吧?有一張漂亮臉蛋真好呢。”

由於陳木槿本身自帶名氣,又是“女性”,又是“老師”,這些營銷號不需要花多大資金推廣,就能獲得恐怖的瀏覽轉發量。

東海大學校內論壇,也充斥著關於此事的談論。

到了第二天,連老師們都得知了這件事。

辦公室。

正在準備教材的陳木槿,忽然發現同事都停下手,抬頭看著她,眼神或鄙夷或猜測。

“怎麼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陳木槿疑惑的問大家。

大家搖搖頭,不說。

“叩叩”。

敲門聲響起。

一位女老師站在門口,語氣複雜“陳老師,校長喊你去一趟辦公室。”

陳木槿目光微閃,心裡隱約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她把書本整理好,放在一邊,最後看了眼熟悉的辦公桌,前往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

年邁的校長,把打印好的新聞甩給陳木槿,氣憤道“陳老師,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網上現在全是陳木槿的醜聞。

連東海大學都被陳木槿連累了,傳出了“陳木槿年紀輕輕就能擔任老師,是靠身體和學校領導達成了交易”之類的言論。

陳木槿大概掃了一眼,挪開視線,拿出手機操作幾下,遞給校長“這是警局關於此事的備案記錄。”

看過記錄,校長臉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同情。

但……

校長轉過頭,不太忍心“你準備和新老師交接工作吧。”

陳木槿點頭“劉校董那邊的意思,是嗎?”

校長“……嗯。”

劉校董,劉權柄的父親。

陳木槿得罪了劉權柄,劉權柄找到了父親向校方施壓。

校方沒有辦法。

這世上無可奈何,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我知道了。”陳木槿看著手機上新聞記者打來的采訪電話,選擇關機

“能讓我上完最後一節公開課嗎?讓我和我的學生們道個彆。”

輿論瘋狂發酵。

漩渦中心的東海大學自然不得平靜。

聽說陳木槿還要在禮堂裡上公開課,除了本校學生,還有其它學校的學生或記者來學校湊熱鬨。

陳木槿人還沒到,禮堂明的暗的鏡頭都架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校內。

保安亭。

一向不湊熱鬨,不看新聞的周白焰看著人流“東海大學今天有什麼節日嗎,怎麼這麼熱鬨?”

看到了新聞的李叔張張嘴,又閉上,表情無比複雜。

“你怎麼了?”周白焰疑惑。

“我……”李叔說不出口。

他知道周白焰和陳木槿的關係有多好。

“有話直說,彆支支吾吾的。”周白焰皺眉。

“哎,你自己看吧。”李叔把手機遞給周白焰。

周白焰一開始表情不解,等他看到手機裡關於陳木槿的醜聞,眼神越來越冷,周身殺氣也越來越重。

“假的。”他語氣篤定“有人陷害她。”

“我也覺得像假的。”李叔同意。

“李叔,你幫我站下崗。”周白焰把手機遞回去。

“你要去找陳老師?”

“嗯。”周白焰離開保安亭。

他要找到陳木槿,問她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再把這個人往死裡揍!

可他找不到陳木槿。

辦公室沒有,宿舍沒有,手機也打不通……出了這種“醜聞”,想要聯係她的人恐怕把電話都打爆了!

她人去哪裡了?

周白焰著急的四處張望。

“周保安。”陳木槿的同事趙老師走過來,歎息一聲“你是在找陳老師吧?”

周白焰點頭。

“那你去東邊那個禮堂等她吧,她說……還有一節公開課要上。”

周白焰去了禮堂。

禮堂內外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

“哎呦,這不是風靡全校的周保安嗎,快讓開一條道,把人家請進來。”劉權柄一看周白焰來了,看熱鬨不嫌事大,命令人把路讓開。

他想告訴周白焰你以為你贏了老子是吧,不好意思,看看你搞上的女人是個什麼玩意兒!

由於劉權柄是校董的兒子,大夥很聽話的把路讓開,還“貼心”的讓出一個前排座位。

此時此刻,周白焰無心管彆人說什麼,隻想知道陳木槿什麼時候來。

等待的過程總是特彆漫長。

約莫四十分鐘,陳木槿來了。

人群一陣騷動,萬眾矚目下,穿著潔白汙垢長裙的陳木槿,緩緩走到講台上。

她臉上掛著標誌性的親和微笑,似乎一點也沒被輿論影響。

隻是她還沒說話,台下鎂光燈就接二連三的亮起,都在抓拍。

她故作生氣的抿了一下唇,挑眉道“連起立老師好都不說,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經她提醒,不少學生站起來,喊了聲“老師好”。

“同學們好。”陳木槿鬆開眉頭,展顏一笑。

尋常的像是正常上課。

但周白焰看到,陳木槿垂在腿邊的手握了起來。

台上,陳木槿環顧學生一圈。

看到周白焰,她眉眼更彎,然後移開視線,緩緩開口道

“這節課本來我是要講曆史的,後來想想,還是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故事的主人公,叫陳小花,七歲,住在東海市複勘區的望南村。”

“一天下午,和藹的鄰居叔叔攔住她,說她媽媽在某個地方等她。”

“她很信任叔叔,所以和叔叔一起過去了,奇怪的是,她的媽媽並不在那裡。”

“她剛想問叔叔媽媽呢,叔叔用一塊濕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的意識微弱起來,渾身無力,被叔叔帶進平常沒有人去的後山。”

“叔叔撕開了她的公主裙,對她……做了一些不可饒恕的事。”

“年幼的她,不知道叔叔為什麼這麼做,也不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她隻是很疼,藥物讓她喊不出半句救命,隻能不停流淚。”

“事後,叔叔左顧右看,撿起石頭,對著她的腦袋一下一下砸下去,很用力。”

“她暈了過去。”

“叔叔以為她死了,將她拋屍在深林的水溝離去。”

“路過的巡林員發現了她,她被送往醫院搶救。”

“二十多個小時後,她活了過來,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當男警察進來問她誰是凶手的時候,她崩潰了,大喊大叫不配合,她知道警察沒錯,她隻是開始恐懼男性。”

“直到換了女警察,她才能說出凶手是鄰居,鄰居被判死緩,送進監獄。”

“慢慢地,她康複出院,但對於經曆了這些的她而言,已經不能回到從前。”

“當她穿過村子,她會看見叔叔嬸嬸們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

“當她回到學校,她會聽見同學們在不遠處談論她的經曆和病情。”

“爸爸指責媽媽不稱職,媽媽數落爸爸不顧家,每天都吵架。”

“以前總是給她烙餅吃的阿姨,日日在門口罵她,說是她害了她的丈夫入獄,她該死。”

“承受不住這些的她跳河了。”

“救她起來的,是一位來支教的女老師,很溫柔,很漂亮。”

“老師在報紙上看過她的新聞,問她為什麼要哭,她可是勝利者啊。”

“說她戰勝了罪惡,指證了凶手,杜絕了彆的女孩再入凶手魔掌,她是整個村子的英雄。”

“老師把她帶在身邊,每晚陪她入睡,給她準備精致的三餐,為她購買漂亮的衣服,教她讀書,教她寫字,教她堅強,教她自信,教她無畏,教她很多很多,還讓她重新信任男性。”

“乾枯的根係,在老師的細心嗬護下,重新成長,並比之前更加茂盛。”

“多年後,老師纏綿病榻,臨死前,老師把她喊到床前,說最放心不下她,希望她能像木槿一樣堅韌頑強。”

“於是,她改名陳木槿,成為了一名老師,希望能和恩師一樣,給學生帶去溫暖、學識、希望和力量。”

“她也不負老師的期望,就算凶手的妻子定期給她寄卡片,送女童的衣物,一次次提醒她她曾經曆過什麼樣的噩夢。

就算凶手因為獄中表現良好,從死緩到無期,從無期到減刑出獄。

就算兩人昨天一起來到她麵前,以她不給錢就把這些事抖出去讓她身敗名裂為威脅。

她也能抬頭,挺胸,驕傲並自信的走下去。”

說到這裡,陳木槿有所停頓。

台下聽眾有人嗚咽,有人憤怒,有人呆愣,有人同情。

周白焰甚至震驚的說不出話。

他一直以為陳木槿溫柔包容的好脾性,源自於她圓滿的家庭和無憂無慮的經曆。

從不知道,陳木槿的過去,如此殘忍!

台上,陳木槿眉眼一彎,嗓音溫和

“今天我站在這裡,訴說我的故事,一是為了給東海大學一個交代,希望輿論不要抹黑這所學校的無辜領導。

二是給我的學生們一個交代,我不希望你們會因我而遭受莫須有的抨擊,我希望你們像我一樣,不輸給風雪,不輸給雷雨,永遠懷著炙熱溫柔的心,善良而堅強的走下去。

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現在——下課。”

學生們不明所以,女生帶著哭腔問“最後一課是什麼意思,陳老師,你要走了嗎?”

“不要啊……我們真的很喜歡您……”

“留下來吧,求求您了!”

隻有劉權柄站起來,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假的!你在撒謊!你在編故事!”

那對夫妻根本不是這麼說的!

話音落地,周白焰雙滿布滿恐怖的戾氣,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地上,另一隻手揮拳砸過去,拳拳到肉!

“啊!啊!啊!”劉權柄淒厲的慘叫。

因為周白焰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他是懷著殺人的心打的這幾下。

“周白焰!彆打了!彆打了!再打出人命了!”陳木槿吃了一驚,連忙過去抱住周白焰的胳膊。

周白焰停了手,抬頭看陳木槿。

“你……快走!”陳木槿心想劉權柄可不是好惹的,得趕緊拉著周白焰跑!

她拽著周白焰,跑出了禮堂,來到無人的花園一角。

然後把周白焰摁在台階上,拿出手帕包紮他因為用力揍人而受傷的手。

她一邊心疼包紮,一邊詢問“怎麼樣,疼不疼?”

周白焰沒說話,仔細凝視她。

陳木槿以為周白焰生氣自己騙過他,便解釋道

“對不起,我當時不是故意要騙你卡片和邪教有關的,我隻是,實在不知該如何說起那段經曆。”

周白焰眸光一閃,輕聲問她“陳木槿,你是天使嗎?”

隻有天使,才會即便傷痕累累,仍然溫柔無私的眷戀著世人吧。

“什麼?”她抬頭看他。

“陳木槿,做我的天使吧。”

周白焰把陳木槿拉入懷裡,貪心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臂膀不斷收緊。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喜歡你。”

“?”

“嫁給我。”

“???”

“可以嗎?”

“你、你瘋了?你忘了我以前被——”

“我不介意。”

“我不能生——”

“我不介意。”

“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

“你先鬆開我。”

“你同意我就鬆開。”

“你先鬆開!”

“不。”

“劉校董帶著保安過來抓你了,快鬆開!”

“不。”

“行行行,我同意,快鬆手,再不跑就來不及——啊!”

陳木槿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周白焰公主抱在懷裡。

周白焰抱著陳木槿,一路穿過校園,眸光明亮熾熱。

我的太陽。

我的天使。

cifer。

我也,遇到了我的救贖啊。

(周白焰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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