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惡婆婆隻想養老!
得到拒絕的結果,常獵戶隻是腳下頓了頓,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徑直走開。
這時江婉才看見,人群之外還有一個龐然大物!
黑乎乎的皮毛上結滿暗紅色的血痂,一根根鋼針似的鬃毛也軟趴趴的垂了下來,再看不出荒野王者的半點凶悍之氣。
隻有它那龐大的體積,堆在那裡簡直就是堆肉山。
就是這頭野豬傷了李延平!
常獵戶走到野豬跟前,從腰裡掏出一把短刀,隻見他輕輕的一劃拉,一條粗壯的野豬腿就被卸了下來。
好像切豆腐一樣。
江婉還在思忖,是常獵戶的刀好還是他力氣大,就見那隻豬腿已經被拎到了自己跟前。
“不,這是常大哥的獵物。”江婉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
她還在傷腦筋怎麼替李延平還了這救命之恩,怎麼好還收彆人的東西?
“他的。”
常獵戶開口了,說出了自見麵以來的第一句話。
簡短、氣息很足。
還有那粗嘎的獨特嗓音,令人絕對過耳不忘。
怪不得彆人都說這個常獵戶很怪僻,不與人來往,估計與他這與眾不同的聲音也有很大的關係。
儘管隻有短短的兩個字,但周圍很多人聽了都不由自主地後退避開,拉開與常獵戶之間的距離。
那聲音……真是。
仿佛穿透了血海屍山而來,帶著地獄的陰冷,卻偏又聲音不小,讓人發自內心的害怕。
江婉也想退,可對麵的人是李延平的救命恩人,由不得她做出失禮的舉動來。
手還是不受控製似的違背了自己的意願,乖乖接下了常獵戶給的獵物。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大一隻野豬,被他一隻手就甩到後背,不費吹灰之力似的給扛到肩上背走了!
李延平在江樹海和鐵柱等人的幫助下,像挪動易碎品一樣被轉移到了江婉帶來的門板上,上麵鋪了厚厚的被褥,再小心翼翼地抬回了家。
沒多久,柳鎮上的蕭郎中再一次被氣喘籲籲地請進了李家。
跟他一起的,還有正好輪休的李延宗和收攤回家的江梅、趙芸娘,他們幾個是在結伴回家時,遇上了村裡進鎮上請郎中的人,得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娘!三弟怎麼樣了?”人還沒進院門,李延宗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萬幸被人救了。”江婉哪裡顧得上他們,急急的將蕭郎中給請了進來。“又有勞蕭郎中了,還請麻煩看看,這孩子有沒有傷著內腑!”
與江婉一起同樣提著心的還有村裡的江鐵柱。
他跟江德綱差不多,都隻生了一個兒子,而且他家的這個寶貝疙瘩還是最後才生的老幺,也才剛剛十二,跟李延平同歲。
平日裡那孩子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這回受了驚嚇到現在還一臉迷糊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出了什麼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