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惡婆婆隻想養老!
李永旭滔滔不絕。
一時之間整個寬大的廳堂隻聽得到他一個人的聲音。
將李家外室之子李永謙的根底揭了個底朝天。
李永謙本是一個娼妓與李家一個紈絝苟且之後的卑微產物,十五歲那年他娘病逝後找回本家。
曾在本家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被掃地出門。
化名為李文盛之前的事情,李永旭輕描淡寫一筆帶過,著重向江婉描述了他中舉後上京赴考之後的事情。
李文盛的進京之路相當平順,根本沒有遇到什麼山賊。
而是以應試舉子的身份再次回到本家,用一片投誠之心打動了李家家主,被記入族譜用回了‘李永謙’的本名。
李家那時雖然宮裡有受寵的娘娘表麵風光,但族中子弟出息不大,早沒了能獨當一麵的人物。
李永謙的這個應試舉子的出現,一時令李家上下對他都寄予厚望。
特彆是家主李永斐,不惜動用舉家之力,花費無數的錢財和人脈,幫他收集考官的喜愛,專門請人琢磨考官的文風。
幾乎將大虞朝的整個科考製度都研究得通通透透的。
李永謙也不負眾望,以靠前的排名中了進士。
李家的這個新科進士,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李家人的刻意宣揚和抬舉之下,很快便在京中成了耀眼的人物。
故事的轉折點便發生在此時。
京中三朝元老文太師的幼女因死了丈夫,正榜下擇婿。
李永謙便憑著良好的口碑和李家人的身份,以及還算長相不俗的外表,獲得了被挑選的入場券。
一路寒窗苦讀,能讀到進士及第的學子也算功成名就。
夾雜在一群知天命的同年中,才三十多歲的李永謙少了青澀,多了沉穩,飽讀詩書加成的翩翩氣質,再加上他自我標榜‘功名無成,何以成家’的潔身自好。
一下就俘獲了文太師幼女文秀的芳心。
找好了聞太師這個靠山,李永謙在殿試中果然一鳴驚人,以二甲頭名的成績成功混進了翰林院。
大虞朝堂有非翰林不如內閣的說法,李永謙這一進翰林院,不僅證明了他的才華,更昭示著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有李家為後盾,有文太師作靠山。
但凡政治敏銳一些的人,無不看好李永謙。
與他一同參加會試的同年還在為前程苦苦奔波時,他早已穩操勝券,隻需在翰林院熬多熬幾年資曆,哪怕入閣拜相都有可能。
一時之間,李永謙在京城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李永旭說到這裡,專程抬頭看向麵前的婦人。
“然後呢?沒了?”
李永旭……
他本以為終於能看到一個傷痛欲絕的神情了,可誰知人家正以手托腮,手邊清茶冒著嫋嫋香氣。
一雙亮晶晶的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就像茶樓裡閒適得聽書的貴婦人!
李永旭差點都以為自己真的說了一段書,都說得口乾舌燥了,作為被拋棄的‘怨婦’,她的怨呢?
江婉正聽得有趣,見李永旭住了嘴,而且還一副幽怨的表情望著自己,她突然福至心靈。
“哦,上茶,上茶!”
一開始就將這個李永旭當騙子看了,能讓他有話進屋說已是仁至義儘,如今聽彆人說了這麼久的故事,卻連口水都沒給,的確是她的疏忽。
看著馮真遞了盞茶過去,江婉才迫不及待的又道,“繼續,請繼續。”
李永旭心頭一片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