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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勃勃地來到教師公寓,主任仰頭望了望“你平時在這邊作畫”
“對,臨時租的房子,我把它改成了畫室。”
盧安回應一聲,帶著主任上了二樓最右側的房間。
主任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進畫家的工作場地,不過他的眼力價還是有的,看到滿屋子畫架、畫布、顏料、宣紙和畫筆,整個人一下子嚴肅了很多。
心裡暗暗在計算,這得不少錢吧
其它的他不認識,但那一得閣的墨水和宣紙、以及國畫毛筆,那是多多少少能分辨出個好歹的。
四處走一遍,主任發現裡麵就沒有一件便宜東西,到這,他再次看向盧安的眼神開始變樣了。
盧安的學生信息資料表他看過,而且還不止琢磨過一遍,雙親早亡,家裡就一個姐姐,在那貧困的湘南鄉下,怎麼也不會是個有錢人家吧
可這畫室裡的東西,哪樣簡單了
不管是盧安自己買的,還是彆個送的,由此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盧安在畫畫方麵的天賦可能遠超自己的想象
試想一下,畫畫天賦不高,怎麼能在這個年紀賣出錢怎麼能兌現
再試想一下,如果這些東西是彆人送的,那就更不得了,畫不好,盧安潛力不大,誰會閒的蛋疼這麼大手筆投入
看來自己得調整下思維,把對他的重視等級往上提一提,逛完三室兩廳的畫室後,主任心裡如是在想。
主任在想什麼,作為老油條的盧安自然或多或少有些察覺,就算對方的細微變化再隱晦,但也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不是
帶他參觀下畫室就加重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籌碼,盧安來之前沒想到過,這倒是成了意外之喜。
“老師,畫在這兒。”
見時機差不多了,盧安適時開口,把主任帶進了一靠窗的房間。
瞅到桌上的春江花月夜,主任目光立馬直了,走過去低頭細細觀看了起來。
一時間,屋子裡有些靜,主任在看畫,盧安在看人。
主任是個外行,對畫作的好壞沒有內行人的直觀感受,但他覺得這畫有水平。
有水平的依據是什麼,就是活靈活現。
而且在他的視角裡,盧安提名的春江花月夜字跡非常好,有點書法大家的味道,自己平時得意的字跟麵前的一比,頓時顯得有些拙劣,不夠看。
這般思緒著,主任僅憑一手字,就對盧安的感官再次發生變化,年紀輕輕就有這份造詣,那過去得多麼刻苦多麼勤奮同時天資得有多高
看到畫室的一係列工具,主任忍了,看到作品,主任也忍了,可這手字直接把他的心撓起來了。
過了好會,他抬起頭對盧安說“好這畫好這字好”
盧安笑了笑,知道對方中意自己的毛筆字,可人家不開口要,他也不好冒然強塞,說幾句時心裡在想,等時機成熟了,給他寫幅字送過去。
不過最好是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再不濟也得小有名氣的時候,不然字不值錢,人家也不會那麼看重。
感觸很深,主任在畫室足足呆了40分鐘才離開。
回教學樓的路上,主任突然問“盧安,你喝酒的嗎”
盧安說“我們老家男女老少都能喝點,我也不例外。”
這個習俗在湘南很常見,因為那邊濕氣重,喜歡吃辣喝酒驅濕,經過一代代人的傳承,就演變成男女老少都愛喝點酒了。
這不是他在胡言亂語,這年頭你要是去鄉下的席麵上打一眼,那些半大孩子都在喝酒鬥氣,要不是親眼所見都會覺得荒誕。
當然了,這個風氣在進入新世紀以後慢慢有所收斂,主要是大家接收到了各種各樣地訊息轟炸,農村人的思想有了翻天覆地變化,知道飲酒的危害,也知道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一些常識之類的。
主任說“找個時機,我們喝一杯。”
主任有請,盧安自然滿口答應。
快到教學樓時,主任停下腳步問“伱的畫完成了,明天空不空”
肉戲來了,盧安知道不能再逃避,於是很給麵地說“我是您手下的一個兵,您看著安排。”
主任笑著拍了怕他手臂,邊走邊說“就唱你軍訓時的那首歌,傳奇。要不要準備”
盧安說不用。
是真心不用,傳奇是新歌,沒曲譜流出來,商學院也準備不了。
走進教學樓大廳的時候,主任問“盧安,黃土高坡應該難不倒你吧”
這歌雖然調子高,但還真難不倒他,盧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但點點頭。
再次回到教室時,晚自習已經快要結束了。
龍燕走過來問他“盧安,你作為班長,怎麼又逃課啊剛才學生會來清查人數了。”
盧安問“這麼狗,查兩遍”
龍燕說“最近遲到早退的現象有點多,所以學生會加強了清查。”
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盧安道“剛和主任在一起。”
聽到和主任在一起,這位有著超強責任心的團支書立馬改變了態度,當她自己剛剛說的話像放了個屁,轉而問他“明晚的迎新晚會你會上嗎”
盧安如實告訴她“剛答應了主任,會。”
聞言,龍燕開懷說“明天我幫你帶份禮物過來。”
孟建林這時搭嘴“什麼禮物,龍燕你要上台獻花”
龍燕眼珠子轉了轉“獻花這詞形象,我明天確實給他送花。”
晚自習結束後,前排的薑晚翻過身子問“你真的要上台”
盧安說“如假包換。”
薑晚問“唱歌嗎唱哪首歌”
盧安說“主任指定“傳奇”。”
薑晚開心道“這歌好啊,好聽,肯定能贏得滿堂彩。”
盧安說“那就借你吉言。”
薑晚顯得很高興,當即起身道“那我把這消息告訴陸學姐去,她們好安排明天出場順序。”
“22的盧安樓下有人找”
當天晚上9點舍喇叭響了。
方雲拿起粉筆,在門後麵做個記號,對李亦然喊“老李,你要加油啊,盧哥快追上來了。”
李亦然正在自學吉他,停下手中活計說“不急,我明天就去約10個8個美女,夠盧哥追十天半個月的了。”
盧安沒理這些狗犢子,穿鞋下樓,沒想到是陸可兒找他。
陸可兒把背著的吉他遞給他“很高興你上場,這吉他先借你用。”
盧安說“我們宿舍有吉他。”
陸可兒笑容滿麵地開口“是那李亦然的吧我聽薑晚說了,不過我覺得你會更喜歡我這把,它能更好地把你的才華展現出來。”
盧安啞口無言。
老實講,這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老李那把吉他雖然買了1700,但跟眼前這吉他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不是一個層麵上的東西。
見他接過,陸可兒眼裡閃著光,試探問“現在還早,不急著睡吧,一起出去走走”
聽到這話,盧安立即把手裡的吉他還回去,玩笑說“我喜歡乾淨利落,不喜歡拖泥帶水。”
陸可兒氣抖冷,沒想到第三次拒絕來得如此之快,心裡暗恨自己嘴皮子沒個把門,邀請他乾什麼呢。
內心上演了一出宮廷戲,臉上卻笑容依舊,隻見她退後一步說“憑你的實力,明天說不定能引起轟動,最好還準備一首歌,以備不時之需。”
盧安把吉他掛肩上,“學姐說的是“安可”舞台”
陸可兒對“安可”這個詞有點陌生,但稍微琢磨一下就領悟了其意思,點頭道“每次迎新晚會結束前的最後階段,都會讓最受歡迎的人返場表演,這是商學院的老傳統,也是為評獎爭取緩衝時間。”
盧安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但事已至此也沒拒絕,放一隻羊也是放,趕兩隻羊也是趕,後世好歌那麼多,他拿過來唱一唱一點壓力都沒有。
問他這樣道不道德
都重生了,就是截取機遇,就是要自己舒暢,還講什麼武德隻要不過分就行。
比如,不再逮著李鍵一個人薅羊毛就行了。
說不得以後有機會,自己成大佬了還可以提攜一下人家呢。
各取所需嘛,對不對。
呸,盧安發現阿q精神真是精髓,真是好用,真他媽的太適合自己了。
“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陸可兒回到宿舍一直沉默寡言,好友發現不對勁就湊過來問。
陸可兒一屁股坐椅子上“被拒絕了。”
好友秒懂“盧安”
陸可兒兩眼望著天花板。
好友問“你怎麼不長記性怎麼又被拒絕了”
陸可兒說“我想要邀請他去校園裡散會步,拉近下關係。”
好友眼睛瞟瞟,眼睛瞟瞟,臨了八卦問“可兒,你不會是看上那盧安了吧”
陸可兒聽得好笑“你在想什麼追我的人一大把,我看上他乾什麼我隻是覺得傳奇這首歌有可能是他原創,說不得將來可以把這首歌推向市場。”
好友對這話倒是信了幾分,可兒一直和京城讀書的一個男生保持書信往來,想來是有意向往男女朋友方向發展的。
10月18日。
今兒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仿佛被陽光曬化了似的,盧安穿了一件長袖秋衣出門,很是舒服。
一年四季裡,他比較喜歡春天和秋天,春天雖然蚊蟲多,但甚在生機勃勃,而秋天的話,涼風和乾爽最是妥帖的。
買了一些飲料和汽水,盧安信守承諾趕到了訓練場,觀看周娟和張小泉她們訓練。
薑晚跟他打招呼“你來了。”
盧安點了點頭,看了會兩人排練就問“今天要排練多久”
薑晚說“還半個小時左右吧,等會要把場地交給彆人。”
接著她問“下午最後一次上台彩排,你也要去現場的吧”
盧安說“陸學姐沒要求我彩排,要我第二個上場,不過到時候我跟你去看看也好。”
半個小時後,周娟跑過來問“哥,跳得怎麼樣你春心萌動沒”
盧安半個臉糾正“換個稱呼。”
周娟拖長音喊“哥”
麵對這牛皮糖,他有一種無力感,說“還成,這水平雖然吸引不了我,但吸引彆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周娟突然伸手拉過身邊的黃婷,“要是黃婷跳這舞蹈,能不能吸引到你”
入學以來,黃婷和薑晚、周娟的關係越走越近,此時雖然被拉出來做靶子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對盧安微微一笑。
盧安跟著笑了下,“瞧你這話說的,人家可是黃婷啊,在商學院這一畝三分地,走哪裡都能聽到她的名字,用不著跳舞吸引人。”
這話他可沒瞎說,一個蘇覓,一個黃婷,兩女的名字都快聽出繭來了。
除了這兩人外,薑晚、徐藝洋和李夢蘇這三個名字在男生口中出現的頻率也比較高。
下午2點,在小禮堂進行最後一次彩排。
見盧安破天荒過來了,正在指揮的陸可兒高興地對他說“你上去走走過場就可以了,記住是第二個上,時間控製在5分鐘左右。”
盧安說行。
此時高斌也在場,對方見他在台上走了一圈就下去了,隔著好幾排位置喊“盧安,你今晚也有表演”
盧安說“有。”
“真的假的,前幾次彩排我怎麼沒看到你”高斌從座位中間的夾縫中走過來。
陸可兒這時半真半假說“當然是真的了,盧安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高斌還是有些不信“秘密武器你表演什麼”
盧安說“彆聽學姐忽悠你,就是上台唱首歌。”
隨後問他“你這扮相,是演相聲”
高斌道“對,相聲,晚上記得多拍手掌捧場哈。”
盧安說沒問題。
兩人聊了會,盧安想起什麼問他“你不去學生會開會,主任沒為難你吧”
高斌表現得很硬氣“沒有。就算要為難我,我也不怕,大不了被開除回去複讀一年。”
聽到這話,盧安不知道說啥子好了,隻覺得真他娘的有骨氣。
吃晚飯的時候,盧安在食堂碰到了葉潤,旁邊還跟著眼熟的向秀。
盧安離開大部隊,端著飯跟兩女坐在了一桌“怎麼總是你們兩個一起,你們宿色其她人呢”
葉潤白了他眼“你為什麼見麵總是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盧安暈了,大叫冤枉“你個姑娘家家的說話靠點譜行不行我連你們宿舍有哪些人都沒認全,我哪來的秘密我”
葉潤沒回答這個問題,瞄一眼不遠處317的女生們,忽然小聲問“那個穿紅衣服的是黃婷”
盧安頭也未回,嗯了一聲。
一直沒搭話的向秀順著視線望過去,臨了開口感慨“名副其實,確實很漂亮。”
盧安問“你們女生中間也傳她的名字”
向秀笑說“當然,女生可比你們男生更八卦。”
接著她問“旁邊那個穿格子外套的是薑晚吧也蠻好看的。”
盧安再次嗯一聲,然後揶揄葉潤“你好生瞧瞧,咱們班的女生多好看啊,我還用得著對你們宿舍的女生起心思”
說完,他就意識到說錯話了,對向秀眨眨眼“沒針對你,我隻針對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葉潤懶得理他,直接把自個碗裡的兩塊肥肉丟他碗裡,然後還附帶一記白眼。
哎喲,這個姑娘總愛翻白眼,弄起自己欠她500萬似的。
沒想到向秀掩嘴一笑,對他講“盧安,我覺得你還是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好,我們宿舍的女生可一點都不差哦。”
盧安打量一番向秀“你確實高挑,可比我還高05公分,我不能忍啊。
至於某人
某人就不談了,竹竿一”
葉潤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哪還不知道他的心思脾性
當即打斷他的話“向秀,你彆理他的激將法,我們吃飯。”
向秀知情知趣地答應。
“”
見兩女不上當,盧安無奈地歎口氣,伸筷子從葉潤碗裡熟練地夾了一塊最好的紅燒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