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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珠寶場,盧安給孟家姐妹拍了鑽石項鏈,給夢姨拍了玉石手鐲,價格都沒想象中的貴,加起來都沒過7萬。
本來還想給吳語買件首飾,可這姑娘死活不願意哇,說什麼都不接受,隻得作罷。倒是珠寶場拍賣會結束後,俞莞之給清水和吳語一人送了一件首飾作為禮物。
這次吳語沒好再拒絕了。
其實吧,前生盧安和吳語關係很好,人家曾幫了他不少忙,送禮物給對方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一絲一毫惺惺作態在裡邊。
俞莞之問他“我看你身上沒有佩戴任何飾品,你有看到中意的沒,要不你也挑一件”
盧安擺擺手“我啊我就算了,不喜愛這些東西,喜歡乾乾淨淨。”
這是他的大實話,上輩子沒戴過任何東西,今生還是延續了這個愛好。
晚飯過後,幾人一起逛了會街,9點左右開始送吳語去財經大學,接著送清水回滬市醫科大學。
這樣來來去去就搞到好晚了。
孟清水囑咐他“明早我就不來送伱了,你路上小心,記得給我回信。”
“嗯,現在不太早了,你也早點休息。”盧安看出她的不舍,但還是沒什麼過多表示,堅定地按計劃走。
俞莞之笑瞥他眼,打起了圓場,拉著清水說了好一番話才分開。
目送清水進了宿舍樓,盧安才和俞莞之走出醫科大學,回到車內,她問“遇到這麼癡情的妹妹,你頭疼不疼”
盧安回答說“還好。”
見俞莞之不信,他低沉地補充一句“她從初中開始就慢慢對我這樣了,我是真習慣了。”
俞莞之問“你是不是占過她便宜”
盧安有些意外,沒想到此話會從她口裡出來,果然女人愛八卦和家世、學曆無關啊,這是天性使然。
他反問“你為什麼這麼問”
俞莞之說“我在書上曾看到過類似的橋段,隻有被占了便宜,女人才會這般死心塌地。”
盧安問“哪本書”
俞莞之說“記不得了。”
盧安好奇問“要是有人占了你便宜,你是不是也會變得死心塌地。”
俞莞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換個話題講“困不困陪我溜達溜達”
所謂的溜達溜達就是午夜開車瞎逛,有了上次經曆,盧安已經見怪不怪了,身子往後靠了靠,癱在座椅上說“你開。”
接下來倆人一直保持沉默,隻有車內的電台播放著各種節目,中間還聽到了“流浪歌”,這是他重生回來後第二次在電台裡聽到它了。
見他神情不對勁,俞莞之打破沉寂,開口問“你是不是想家了”
盧安沒做聲。
他確實想家了,不過不是今生的家,而是上輩子的家,也不知道自己重生後,那個世界還在不在兒女們過得怎麼樣
沒等到回複,俞莞之繼續朝前開了一段,半分鐘後,把車靠邊停在了路邊,轉頭安安靜靜注視著他。
半晌說“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你掉眼淚。”
眼淚
盧安眼珠子活泛一下,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眼眶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濕潤了。
盧安依舊沒吭聲,伸手換了一個電台頻道。
看他不願意多說,俞莞之沒勉強,而是講“三幅畫的錢等拍賣會結束後再結算給你。”
盧安道“我不急,不缺錢用。”
談話到這,兩人似乎一下子沒話可說了,然後又陷入了沉默,不過由於雙方太熟了的原因,倒也不覺著尷尬。
各自想著心事兒,俞莞之竟然不開車了,閉上眼睛,就那樣在座位上小憩了起來。
一開始還好,盧安的心思沒在車內。
但當外麵連著打了十多個春雷後,他的“思鄉”情緒隨之灰飛煙滅,對她說“要下大雨了,我們趕緊回去。”
等來的卻是一片寂寞。
盧安錯愕,這女人不會是睡著了吧
這麼大的雷聲也能睡著
盯著她瞧了會,盧安腦海中忽地鑽出一個十分荒誕的念頭,不會經常熬夜猝死了吧
後世他總是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新聞,某某女做電商,熬夜太多,20幾歲就死了;某某程序員在加班打盹時,一覺沒再醒來;某某網癮少年,永遠陪著心愛的遊戲去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生了根發了芽似的,揮之不去,以至於越看這閉著眼睛的女人越不對勁。
本想察看她胸口有沒有起伏呼吸,可她一雙手交叉抄著,壓根看不出什麼名堂。
某一刻,盧安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到她鼻子前,試探還有呼吸沒,還活著沒
就在他全神貫注試探時,俞莞之幽幽地掀開了眼簾,先是瞅了會近在遲尺的手,隨後偏頭凝視著他眼睛。
四目相視,盧安收回手“彆誤會。”
俞莞之問“誤會什麼”
盧安鬱悶地歎口氣“似乎解釋不清了,算了。”
過了會,俞莞之問“我和黃婷比,誰更好看”
盧安道“都好看。”
俞莞之又問“我和孟清池比,誰更有風情”
盧安道“都有風情。”
俞莞之說“明早我送你回學校。”
盧安無語,“彆玩了,剛才壓根就不是你想到的那樣。”
俞莞之右手往後勾了勾頭發,忍著笑,忍著笑,最後還是輕笑出了聲,對他說“你來開車。”
盧安點頭,打開車門下車,跟她換了位置。
同預料的差不多,春雷過後就是暴雨,就換個座位的功夫,兩人的單衣都有半濕了。
盧安瞄眼她的藍色襯衫,鼓鼓的,又瞄眼,完美的弧度,又又瞄眼,頓時有了感覺,嚇得他暗暗念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發動了車子。
俞莞之好似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一般,隻是溫婉地提醒“前麵有人,彆分神。”
盧安“”
他也沒搞懂,都淩晨過了啊,竟然還有老人挑一擔子冒雨過馬路,本想看看挑的什麼,可惜啥也看不到,上麵蓋了一層白色塑料防雨。
駛出百來米後,從後視鏡裡看不清那老人後,俞莞之突兀問“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瞧這問題問的,他在想,老子是重生的,算不算另類意義上的鬼
不過有一說一,鬼和蛇是他最怕的兩種東西,見不得彆人提。
盧安想了想說“迷信自古就有了,宗教也誕生於幾千年前,雖然現在提倡科學,可我覺得吧,這些犯忌諱的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見她不說話,盧安下意識來一句“你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了”
俞莞之眼睛死死盯著外邊後視鏡,“剛才那老人在路燈下沒有影子,雙腳是飄起來的。”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