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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1正文卷第379章,俞莞之沉淪“是我。”
門外傳來一個糯糯的聲音。
聽到這獨特賦有韻律的聲兒,盧安下意識瞟向牆壁上的掛鐘。
11:38
距離12點還有22分鐘。
視線在掛鐘上停留些許,隨即盧安猛地站起來,穿好鞋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鎖,門開。
伴隨房門開了一條縫隙,下一瞬,兩雙目光在門縫中就那麼柔和的、猝不及防地不期而遇。
女人青絲散攏,眉目如畫,氣質溫潤如玉,楚楚動人。那湛藍色的棉質上衣軟軟的塌在玲瓏飽滿上。
再配上藏青色的休閒褲,整個人純淨,卻又魅惑至極。
兩人的目光不像以往那樣一觸即退,這次一接觸就磁力十足的不再分開,或許隱隱知道今晚可能和過去不一樣。
或許,隱隱知道今晚可能會發生什麼
卻都沒有挪開視線,依舊隔著門忽遠忽近地注視著對方。
一時間誰也沒開口,似乎用不著開口,一種氣息油然而生,一個眼神交投就包含了千言萬語。
兩人都察覺到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又都很享受地沉溺期間。
不知道對視了多久,可能是一刹那,也可能是一個世紀。
直到樓上的樓上傳來嬰兒哭聲,清醒過來的俞莞之才慌忙移開視線,為了掩飾窘樣,她用右手捋了捋耳跡發絲說
“怎麼不請我進去嗎”
聲音不大,但格外的柔和。
盧安輕拍下額頭,讓開身子問“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俞莞之看他眼“你在等我”
盧安半彎腰給她找一雙棉拖,“蛋糕在等你。”
本想換鞋的俞莞之站著沒動,溫笑說“那伱把蛋糕給我,我帶走。”
盧安抬頭,“那我呢,一起帶走嗎”
俞莞之避開他那能吃人的灼熱眼神,含笑不語。
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剛才一見麵,兩人情緒就一直處於微妙之中,似乎都把對方放到了某一個不該放的位置。
或者說,俞莞之從離開滬市那一刻起,她就好似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身份。
她有猜到今晚的金陵可能是一個漩渦,可能等待她的是一場鴻門宴,盧安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大晚上的和魅力無雙的自己單獨相處,很容易衝動。
是的,這些年前赴後繼、數不清的愛慕者讓俞莞之對自身有了很深刻的認知,從不懷疑自己的美貌和氣質,對自己的魅力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但這個極其危險的遊戲委實太刺激了些,每每一想起,心頭就充滿一種禁忌般地愉悅,能夠極力填補她那空虛了30年的大部分人生。
想著可能會發生的事,她甚至微微有些緊張,緊張中又夾雜期待
換好鞋,俞莞之越過他徑直往屋裡走。
盧安右手把門帶上、反鎖,隨後在不經意間望著她那纖細嬌弱的背影出神。
聘聘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裡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說實話,兩世為人的他也算是閱女無數,但從沒見過這麼吸引人的背影。
俞莞之知道這個小男人在背後盯著自己看,甚至不用轉身,都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和眼神。
不過她不反感,相反,心情還有些莫名地開闊,自己出門前就鬼使神差地換了最好看的衣服,還化了淡淡的妝,不就是給他看的嗎
這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你不安好心,我就勾你魂,來來往往,朦朦朧朧,兩人隔著一層紗樂此不疲。
在屋中轉一圈,俞莞之盯著茶幾上的蛋糕問“就你一個人”
“嗯。”
盧安嗯一聲,從門口走了過來。
俞莞之問“你現在精神怎麼樣”
盧安回答“還好。”
俞莞之又問“你這裡有酒嗎”
盧安說,“料酒算不算酒”
俞莞之轉身“走吧,去車裡,我帶了酒過來。”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車裡”這個詞彙十分敏銳,過往賦予了它太多內涵,兩人彼此相看一眼,一前一後離開了畫室。
走之前,盧安帶上了蛋糕。
上車時候,盧安問她“你來開車,還是我來開”
俞莞之說“金陵你比我熟,你來。”
打開駕駛座,盧安坐了進去,等她關門係好安全帶後,他發動虎頭奔,駛入了霓虹閃爍的夜幕中。
後麵遠遠吊著一輛奧迪,陸青三女在裡邊。
離開南大區域後,俞莞之打開了車載收音機,尋到一個點歌電台,此時裡麵正在播放鄧麗君的靡靡之音甜蜜蜜,是一位即將出海的海員送給自己妻子的生日祝歌。
盧安聽完說“真巧,人家跟你同一天生日的。”
說著,他瞄眼時間,11:49
馬上就到淩晨,馬上就到12月2日。
俞莞之偏頭看他“人家生日送歌,你送我什麼”
盧安順嘴就說,“人家是夫妻。”
話一落,他就後悔了,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咋就這麼沒譜呢。
聞言,俞莞之又把頭收了回去,望向窗外。
往前開了一段,他突然右打方向盤,虎頭奔進入了一條雨巷,可能是時間太晚了,也可能是這個巷子沒住多少人,裡麵暗黑一片。
盧安問“你想聽什麼歌”
俞莞之比較好奇巷子結構,一直在留心觀察,過了好會才出聲“我想聽原創歌曲。”
盧安無語,哭笑不得地道,“你這是把我當牙膏了,一擠就有,原創歌曲哪有那麼容易的。”
俞莞之聽了沒出聲,隻是伸了一個懶腰,把美妙的玲瓏曲線儘皆展示在他麵前。
盧安忍不住撇眼、撇眼、又撇眼,等到第四次撇眼過去時,剛好同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對上。
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問好看嗎
盧安扭了扭脖子,“牙膏擠擠總是有的,我再想想,說不好就能想出一首好歌。”
俞莞之滿意地收回雙手。
盧安問“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歌曲”
俞莞之說“柔情類的。”
盧安聽了暗自腹誹果然老話不欺人啊,人越缺少什麼,就越希望有什麼,就算活成女人天花板的俞莞之也不例外。
女人,嗬,卸下所有偽裝過後,到底是一感性生物。
盧安腦子急轉,努力從記憶中摳跟情感有關的歌曲,還彆說,摳著摳著,他還真想到了一首歌,羅誌祥的愛轉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這首歌,但這首歌他曾經單曲循環了很多遍,在某一個時間段聽著很有感觸很喜歡聽,而且曲風輕巧,他能很好地駕馭。
車內慢慢變得安靜,隻有電台的聲音流出,俞莞之注視著他的側臉,猜出他好像有了靈感,眼裡隱隱十分期待。
開著開著,盧安突然把車子靠邊停在了一角落。
俞莞之還在遐想他以後會創作一首什麼樣的歌曲給自己,卻發現車子停了下來,回過神問“怎麼了”
盧安側頭看著她,“俞姐,生日快樂”
俞莞之怔了怔,兩秒後抬起右手看手邊,正好是12點整。
她忽地想起了幾個小時前,這小男人在電話裡說的,要為自己零點守歲,他果然說到做到。
這麼多年了,追求她的男人、愛慕她的男人何其多,可從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有心,整點守歲,聽著都很溫馨很浪
思及此,她強行把浪漫的“漫”壓下去,心中暖暖地說“盧安,謝謝你”
盧安鬆開安全帶,半站起來往後座爬“去後座吧,我們先吃蛋糕慶生。”
“好。”
見他是帶爬的,俞莞之笑著放棄了開門下車去後座的想法,等他跨過去後,也解開安全帶跟了過去。
“來,小心。”盧安坐好後,伸手要去幫她。
可手沒放對,下意識搭在了她腰間。
車內空間本來就狹窄,他這樣一弄,兩人頓時曖昧不已。
近距離四目相視,她水霧般的迷蒙眼睛閃了閃,眼斂下垂,放棄了要他鬆手的念頭,由著他半抱著到了後麵。
安然坐好後,盧安把蛋糕放到中間,接著打開包裝盒,露出了裡麵的蛋糕和玫瑰。
俞莞之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玫瑰,最終落在玫瑰花上,一時眼神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她盯著玫瑰花,盧安伸手拿起,遞過去再說一次
“生日快樂”
俞莞之沒伸手,而是把視線投放到他臉上,意味深長地開口
“送過我玫瑰花的人有很多,但我從沒收過,小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收”
一句“小男人”,盧安不理會了,直接探身過去,用手把她頭發聚攏在一起,挽成一個花,然後把玫瑰花橫插進去。
左右欣賞一番,盧安由衷地讚美“果然人好看就是這麼無解,頭發隨意擺弄一下都有一種慵慵懶懶的美感。”
俞莞之右手繞到腦後摸了摸,臨了問“手法這麼嫻熟,沒少給女生紮頭發吧”
盧安道“我說今生你是第一個,你信嗎”
俞莞之明顯不信,微笑道“小弟弟,你騙人也請過下腦子。”
左一聲“小男人”,右一聲“小弟弟”,盧安人都麻了,看著近在遲尺的絕美臉蛋,他蠢蠢欲動地把頭迅速探了過去,一口吻住了她。
麵對如其來的吻,俞莞之有些僵,就算來之前就知曉了他不會安好心,可前一秒兩人還在說笑,下一秒嘴唇就被含住了,她還是有些無措和慌亂。
但到底是成熟女人了,她沒有像小女生那樣麵對突發狀況尖叫,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吸吮自己下嘴唇、上嘴唇,兩邊嘴角,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見她緊閉牙關不讓自己進一步得逞,盧安嘗試了一次後,不死心,又試第二次。
可還是沒叩開豁口。
本欲再接再厲嘗試第三次,眼角餘光卻驟然發現她那水遮霧掩的好看眸子裡,隱藏有一絲嘲笑,似乎在笑他無能為力。
盧安眉毛微蹙,“你這是在侮辱我”
俞莞之沒做聲。
盧安繼續勸導“自己把嘴乖乖張開,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等會我怕你迷失其中,不然這露天荒地的”
俞莞之還是沒做聲。
見狀,盧安頭微微低垂,視線落在她的胸口。
俞莞之今天穿了件湛藍色輕薄外套,隨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尖銳、越來越熾熱,輕薄外套上部分明顯起了變化。
冗長的沉默。
多說不如行動,有時候往往一個動作比威脅的話更好使,見他的頭再一次逼近自己心口位置,俞莞之冷不丁問
“你知道我的家世嗎”
她糯糯的音色沒變。
但說出這話時,莊重的主音中帶著忐忑的輔音,語氣也不一樣了,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平緩從容,此刻的情緒表現的十分明顯。
盧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的家庭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猶如天塹鴻溝,過去幾年要不是一直顧忌這個,他早就不會容忍她那麼捉弄自己了。不管是出於抱大腿的私心也好,還是出於對人間尤物的敬重垂涎也罷,他早就出手了。
不過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哪根神經搭錯了的盧安早已經沒有退路,隨口說“能猜到幾分。”
俞莞之沉凝問“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你還敢碰我”
盧安抬頭同她對視“正因為你的身份,我才敢膽大包天,我才覺得夠刺激。”
這霸道又肆無忌憚的話讓她渾身漸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骨子裡藏匿地那種禁忌快感又嗖地一聲騰出來了,俞莞之臉微微有些熱,隨即又用略帶嘲諷地口吻說
“你到底是年輕,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啊你要是碰了我,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你能想象的”
猜到她要說什麼,盧安沒讓她說出來,趁著她說話的空檔,一把猛地吻過去,打她個措手不及,這回輕舟輕易過了萬重山。
青紅相繞,互相纏綿
都說了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幾分鐘的窒息熱吻過後,俞莞之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非常小心地應對他的熱烈,一波接一波地呼吸著小男人口鼻中的氣息。
再次幾分鐘後,盧安咬著她的下嘴唇說“這天下間哪有這怕那怕的,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得親俞姐芳澤,我自願、勇敢、且甘之如飴。”
聽了這話,俞莞之神色十分複雜,有隱隱動情,還有矜持內斂的羞澀,更有深埋心中的欲出又止、似笑非笑的放縱。
她那明媚有神的眼睛在不斷變幻,如同寂靜深幽的潭水一般,稍稍被眼前男人的視線觸碰一下,遂蕩起了美豔不可方物的漣漪。
盧安認真說“我很喜歡你的眼睛,仿佛一重山後又一重山,世間至美。”
“嗯。”
俞莞之微不可查地嗯一聲。
她知道自己眼睛的殺傷力,是她身上最滿意的部位。
一問一答過後,兩人沒有再說話。
盧安鬆開了牙齒,退回了原位,接著開始往蛋糕上插蠟燭。
俞莞之沒幫忙,隻是靜悄悄地看他動作,直到他插滿18支蠟燭後就沒再插,才禁不住問
“怎麼不插了”
盧安說“歲月從不敗美人,我的俞姐永遠18,美麗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