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啪’一巴掌甩到李奇楠臉上，“流氓！”
李奇楠，“……”
他會錯意了？這女的剛不是一直在看他的臉嗎？
這會兒裝什麼？
他不解，且憤怒。
護士罵完，轉身把門打開，指著門外攆李奇楠，“出去！沒錢就不要做手術接手指了，流氓被流氓搶，活該！”
李奇楠忍氣吞聲走出去，想再求求情，但護士已經嘭一聲關上門，上了鎖，大步離去。
這是……不管他了？
李奇楠眸底的憤怒還沒散去，臉上就浮現出片刻的茫然。
曹！
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
求助無門，李奇楠坐在醫院的花壇裡，左手托著右手那幾根手指，斷裂處其實已經不流血了，連著皮的地方還疼，但可以忍受。
有那麼一瞬間，他不想要這幾根手指了，但又不甘心。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想到一個辦法，跑到外麵，找了個能打電話的地方，給醫院打了個地方，謊稱自己是李奇楠的朋友，要給他彙款做手術，請醫院方麵核實。
接電話的醫護人員溫聲應著，讓對方通知李奇楠半小時後，在手術室樓層準備手術。
李奇楠可高興的去了。
結果，他前腳進去，警、察後腳就把他按到了地上。
被李奇楠騷擾的護士舉證，李奇楠試圖通過勾引她，讓她幫他延緩電話核實信息這一環節，實則身上沒錢，朋友也沒給他彙錢，他想白嫖！
李奇楠喊冤，被連踢兩腳，全踹在了他後背心處。
疼的他接連抽氣。
接線醫護作證，“我們電話台的屏幕上，都會顯示來電號碼，李奇楠打過來的號碼跟我們醫院在一個區域，是他自己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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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把回放帶過來給眾人聽。
李奇楠當場就坐實了想白嫖，要被人直接押回局子裡，關夠七天放人。
李奇楠掙紮著不去，求起警、察來，讓人先給他墊錢做手術，過幾天他有錢了再還，說自己很能掙錢，手裡也是有錢的，不過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巴拉巴拉……
警、察麵麵相覷，沒人搭理他。
李奇楠被推搡進車裡，說的口乾舌燥，發現對方無動於衷後，想起自己被搶的事，打了個激靈。
“同誌，我要報警！我、我從大陸來的，昨天剛上岸就被人搶了皮箱，扒了衣服，我幾萬現金和一張價值千萬的支票，被那些人搶走了……”
“你開什麼玩笑？昨天的事你現在才說，過去那麼久早不知道人跑哪去？”
“你跟他廢什麼話？他聽得懂咱們這的話嗎？”
“瞧著挺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然為什麼誰都不搶，專搶他的？”
“他剛來還能有仇人？”
“……這誰知道，彆忘了，那邊多的是人把仇人帶這邊來嘎的……”
“你們倆少說兩句，口無遮攔的，也不怕隔牆有耳！”
說話的兩人聳了聳肩，說了聲，“yesir。”
剩下的路不管李奇楠再說什麼，都沒人接他話了。
李奇楠隻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無力懊惱又絕望。
不該這樣的。
他命不該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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