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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如風,離又如風,或世事通通不過場夢”。
青州,安山郡,一條青石長街上。
天空烈日高懸,空氣中一陣陣熱浪惹人煩躁。
街上行人往來匆匆,街邊商鋪林立,在商鋪周邊空隙還圍攏了一些小本買賣的攤販,攤販之間行人時不時的穿梭其中,挑選自己心儀的貨物,街上還有幾位錦衣華服的浪蕩公子哥們吆五喝六的喧鬨聲和富家小姐們故作嬌羞以扇掩麵的輕啊聲,隻露出水汪汪的眼神在大街上長得稍稍俊俏點的後生們滴溜溜的轉。
不過,就像再熱烈的太陽下也一定有陰影一樣,貧窮是那個世界都不會缺少的。
王道淡然的靠坐在街角上,屋簷下的陰影投射在破舊的衣衫上,稍稍為王道帶來一點涼意,聊勝於無。
按理說一般的小乞兒在這兒個時候看見這幾位富家少爺小姐們,早該麻溜的上去圍著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小姐們亂轉,這些人手指縫漏點東西夠小乞兒們在街上乞討好幾天的了,王道卻渾不在意的頭向後微微眯上眼睛的曬著太陽,似乎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人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不多時,幾位街邊轉悠的少爺小姐們身邊已經跟了幾個拖油瓶,團團圍住了這幾位財主,連條縫隙都不漏。
在街上乞丐之間也有點不成文的潛規則,對這些肥羊們,乞丐們主動乞討也隻能乞討一次,而且人數也有一定限製,一般也就是每隻肥羊外圍圍成一個小圈的人數。否則如果貪得無厭惹得這些肥羊們不會再來的話,光是街麵上的店鋪就會打斷這些乞丐們的腿!
懶散的坐在青石階上,周圍人來人往似乎與他全不相乾,王道心下感歎,想不到自己一個現代人竟然有機會回到古代,根據前身的殘缺記憶,可以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武學和內力的,王道一想到自己有機會實現前世男兒的夢想時,就心潮澎湃,平靜的麵孔上也不禁湧起絲絲紅色。
前任姓甚名誰暫時未知,男,十四歲,乞兒一名,天生地養,流落街頭,以四周善鄰的殘羹冷炙周濟為生,勉勉強強活下去,在一天前垂死之際被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王道魂穿奪舍。
穿越過來後,他饑寒交迫,生命隨時隨地都遭受著巨大威脅,暫時還沒時間去深入了解這個世界,隻知道這個世界類似於中國古代,歸於一個叫做“大夏王朝”的王朝統治。
大夏王朝分管天下,以州郡縣為單位,轄下十九州,又分成了若乾個郡縣。
例如青州便劃分成了九郡,安山郡隻是其中之一。
“咕—咕嚕嚕——”
“”
王道摸摸肚子,苦笑一下,剛剛穿越到這具身體上時,這具身體饑寒交迫,生命危在旦夕,如果不是王道當機立斷的客串了把“食賊”,可能會再死一次了,至於自己會不會再次穿越,王道是不覺得會再有這好運氣的。
至於王道怎麼會有這麼高明的“手段”,天可憐見,前世王道隻是個普通人,最多比彆的人多點收藏愛好,一般人是集郵、收藏古玩等,王道則是葷腥不忌,隻要覺得有特色特點的都會千方百計收到手,但是就算有這門嗜好,王道本身也隻有縛雞之力,哪兒會有黎叔口裡的充滿“技術含量”的活兒。
至於王道怎麼“借到”手的,這也是王道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的發現的,重生的這具身體六識非常敏銳,記憶堪稱過目不忘甚或是動漫電影裡的“完全記憶”。
王道感覺到這份“完全記憶”已經可以說是異能了,他的完全記憶不隻是單單的看一遍書就可以倒背如流這麼簡單,而是隻要被他看到的東西,哪怕是三天前無意的一片樹葉,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葉片脈絡曆曆在目,生動無比。
王道能感覺到大腦精力充沛,微微一動念頭,如玉珠走盤,順滑無比。腦袋裡的每個想法瞬間就能把握感觸到。遇事讀書能前後貫通,常人最多是舉一反三而王道現在是舉一反千雖有點誇張不過反百倒是一點沒問題。
他也有過猜想,不過最大的可能應該就是兩個人的靈魂融合到一起,也或者是自己靈魂穿越的時候沾染到什麼“莫名物”。
至於為什麼不說是這具身體本身就有的,他相信,任何人有這樣一具身體都會功成名就的,絕不會流落街頭,甚而是餓死街頭而被自己奪舍了。
況且王道的完全記憶能力最早也隻有自己剛剛穿越來的時候的記憶,而沒有前身的記憶,最多隻有一些零碎模糊的記憶,回憶記憶就像透過粗厚的毛糙劣質玻璃一般,模糊無比。不過也幸好王道繼承了前身的語言,否則他隻能暫時扮演啞巴了。
“哎,你說真的!?現在長河幫在南邊又招人了?真的假的,不是最近才剛剛招過一批麼?怎麼現在?”
“我這騙你乾什麼?現在堂口都開了還能有假?好像聽說是最近跟三江幫爭地盤,到處都招兵買馬,準備跟三江幫撕破臉了。”
“怪不得,不過三江幫也不是好惹的,看來又要死不少人了,哎……”
“呦!想不到韓跑跑韓二爺這麼慈悲心腸那,您老管那麼多乾什麼?反正又不管咱們的事兒。哎!我說你還去不去,已經快開盤了,你要不去我可就先去了啊!”
“哎,哎,等等我,這麼急乾嘛,我說老兄,咱們再仔細合計合計,看看哪家勝麵大,這次賭王王進和賭霸何下爭鋒那可是咱們賭術界賭徒的大事,我下輩子是吃屎吃肉就看這一把了。”
青石長街街頭兩個中年長臉漢子一邊低聲說著話,一邊急匆匆的往前去了。
街中的王道耳朵微微一動,不動神色的側目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閉目沉吟起來。
現在一直靠偷竊為生,始終不是什麼好事,何況,誰知道會不會那天遇到什麼高人就把自己“收了”,那正是哭都沒地哭去。
想到這裡,王道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再乾“一票”,吃點東西就去參加考核。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旁若無人的把自己的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細細打理一遍,邁出幾步,融入人流中,徑直往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