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好!”
春生堂裡,前門裡突然響起了一片打招呼的聲音,聲音中各個滿是恭敬,討好之色。
隻見前門方向,由遠及近的緩緩走來了一個彎腰駝背,介於老年和壯年的人來,這位木先生形貌醜陋,駝背,手裡拄著個拐杖,一步步的緩緩走來,沿邊不時有病人恭敬的叫著木先生,眼光低垂,皆是不敢抬眼觀瞧這位“木現身”的身子,深怕讓這人誤會自己等人是在看他的駝背來。與往日肆意取笑王道“血麵”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木先生,您這是又來看小昌了?”
等到這位木先生走到了春生堂裡後,一位年齡正值壯年的值班大夫才起身迎去。他倒不是對這位新進入幫的高手有什麼意見或是仇恨,而是這位木先生身有殘疾,自己若是早早的迎出去的話,那到時候是扶還是不扶?
扶的話,不是擺明了看不起這位木先生麼,人家指不定心想“哦,好啊,我一個武功高手,難道自己不會走路是怎的,還需要你來扶,是不是看不起駝子?”
若是不扶,走在這位木先生的身邊,難保這位木先生不會在想“好啊,你個高高大大的正常人,好端端的走到駝子我身邊來,又不攙扶我,是不是就是想顯得駝子我生有殘疾來?”
若是走到前麵,“好啊,你是不是想要顯得我駝子殘疾走不快?”
若是走到後麵。“你好端端的走到我身後是想乾嘛?是不是想要看駝子我走得慢的笑話來?!”
因此這位值班大夫也是聰明乾脆,每次都是這位木先生到了堂前大門才迎送過去,也不想著討好什麼了,像這類身有殘疾的武功高手們,往往性子乖僻,不得罪就已經是好的了,至於討好那就算了吧。
“嗯,是啊,多年未見我這失散的孫兒,幾日未見,也是想念的緊了啊。”
“好,木先生稍等,小昌現在在後麵練習辨藥之法,我現在就叫他出來見見木先生,想來這孩子一定高興的很。”值班大夫立刻一擺手,候在一旁的學徒裡,立刻走出了一個機靈的,趕忙往後麵走去,呼叫小昌去了。
這期間,值班大夫趕忙把這位“木先生”請到座椅上,端茶倒水的招待起來,深怕那裡做的不好,被這位木先生記恨起來。
不到一會兒,後院裡就跑出了個一臉紅撲撲,滿臉激動驕傲的小子,身子就和小麻杆一眼,偏偏腦袋還比同齡人大了一圈出來,加上臉上又長滿了麻子,真是有種讓人不忍目睹的感覺。
這位小昌滿臉激動喜悅的撲到了這位木先生懷裡,高聲叫著爺爺,特彆是看著周圍人敬畏的看著自己爺爺的樣子,更是滿臉的驕傲喜悅之色。
“嗯,好孩子,告訴爺爺,這春生堂裡你呆的怎麼樣?若是不喜歡的話,爺爺再和幫主說一聲,幫你再換個輕鬆的也可以,你覺得呢?”
聽到這話,小麻子更是開心,特彆是看到周圍人的羨慕視線,大腦袋揚的高高的,看著自己爺爺,大聲道“沒事的爺爺,雖然這裡幸苦了點,不過這裡我呆的很開心,孫兒也不會給爺爺你丟臉,一定會學出一身好本事的!”
“好!果然不愧是我木高峰的孫子,就是比其他人強!”
一時間是爺慈孫孝,好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隻是完全是無視周圍人的樣子。
旁邊的值班大夫聽到那個小麻子的話,不由心中腹誹不已“還找個輕鬆的?咱們長河幫六堂三院,那個會比春生堂來的輕鬆有麵子?若不是你這個孫子有你這個靠山,以及幫裡剛剛損失了一員大將,你孫子那會從外門弟子一舉提拔到了春生堂裡,就依照你孫子這好吃懶做的性子,也就是一輩子的外門弟子的命,看看草藥背背書還有臉說辛苦?”
其樂融融的木先生和小麻子當然不知道這位值班大夫的腹誹,爺孫敘了一會情後,才結束了旁若無人的狀態,隨後這位木先生才目光轉到了值班大夫的身上,從殺人無算,肆意妄為洗練出的目光,看的這位值班大夫心中悚然一驚,惴(zhui)惴(zhui)不安起來。
“先生,今日怎麼沒有見到讓我和失散多年的乖孫兒相聚的恩人呢?”
生音沙啞難聽,但是聽到這話的值班大夫卻是心中長呼了一口氣出來,一顆懸在空中的心才緩緩的落了下來。
“啊!不知道今日木先生要來,今日卻是王道休息的時間,木先生需不需要我把他叫來?”
“嗯,既然是恩人休息,那就不必貿然打擾恩人了。小昌,你要在這裡好好學習,不要偷懶知道麼?”
木先生聞言目光不動,隻是語氣卻是能讓周圍人聽到話語裡對這位恩人的感激之情來,隨後語氣一轉,又是噓寒問暖,勉勵起自己的孫子來。
旁邊值班大夫聞聽木先生話語裡對王道的感激之情,心中也是不由的羨慕起來。
“聽說這個王道是因為當時出幫采買藥材的時候,偶遇了這位木先生拿著圖紙,詢問和自己早年失散的親生兒子下落時,被王道看見,剛巧王道在外堂弟子小昌身上也見過一塊和圖紙上一樣的鐵飾,機緣巧合下,卻是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給這位木先生,雖然小昌的父親早死,不過木先生卻也尋找到了自己的孫子來,並且這位木先生剛好還是獨身一人,無門無派,武功高強,卻也是為本幫立了一個大功來!”
“從此後,這位王道卻也是從數千弟子裡,在幫主麵前立了名的人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