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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敏憲小心謹慎的藏在樹林裡,目光看著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走遠不見了之後,才敢稍稍鬆了一口氣。不管他在心裡再怎麼自視甚高的看不起彆人,卻也絕不敢小看那個可怕的男人,川田章吾。
“呼……那個肌肉奴隸總算走了,雖然沒有什麼收獲,不過再給自己減少一個競爭對手也是好事。”
織田敏憲走出了自己藏身的樹林處,看著死相淒涼的大木力道,一邊撇嘴一邊有點得意蹲下身子,準備把對方殺人後沒有拿走的食物袋拿走,畢竟對於準備潛伏下去的織田敏憲來說,此時現成的食物就顯得尤其重要了。
畢竟他總不可能為了食物再跑去居民樓裡找食物,畢竟人們的居住地距離海邊燈塔可是不近啊,而且此舉浪費時間不說,還有一定的危險性。因此,現成的充足食物對他來說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那邊那個小矮子,你在乾嘛?”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忽然傳入了蹲著身子,一心翻找食物的織田敏憲的耳朵裡,讓織田敏憲瞬間渾身僵硬起來。
僵硬著身子的織田敏憲對這個聲音一點都不陌生,畢竟他可是剛剛才看著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如何開槍殺人啊。
隨著聲音,在織田敏憲的身後隱隱傳來了“哢嚓”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這道聲音瞬間讓織田敏憲那張三角麻子臉慘白無色起來,一滴滴豆大的汗水在恐懼與緊張中,瞬間布滿了他的後背與額頭處,整個人就像是從水中剛剛撈出來的一般。
“嗚嗚嗚……”
川田章吾看著自己前麵那個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的矮小人影,在自己的問話中忽然身體顫抖,肩頭一聳一聳的抽泣起來的人影,不由眉頭微微一皺。
“太好了!大家都和瘋了一樣自相殘殺,我一害怕就躲了起來。在聽到廣播後,來燈塔的路上我看到了大木的屍體,原本想要埋葬他後,再去燈塔的,沒想到……沒想到……大家這都是怎麼了呀!?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啊!”
織田敏憲淚流滿麵,突然轉身看著自己背後的川田章吾,似是傷心到了極點,憤怒到了極點一般的看著他大吼道“大木是你殺的吧!來啊,殺了我吧,反正大木他已經死了,大木——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啊!”
‘賭一把了,如果這個轉校生川田真是一個惡人,那我怎麼都跑不過這個關口,但是隻要這個川田還有一點點兒的同情心和愧疚心,就很難再殺我這個大木的‘摯友’了吧?’
“哦。”
隻見川田章吾聽到了織田那聲淚俱下,情感動天的話後,卻隻是平淡的應了一聲,隨後就在織田那呆滯發傻的眼神注視下,“砰”的一聲開槍了……
“尼瑪要不要這麼乾脆!?尼他麻還是國中生麼?!我可是天神織田啊,我怎麼就會這麼搞笑的死了啊!!!”
一臉扭曲呆滯的織田敏憲,眼睜睜的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噴射出的“死亡之花”,感受著那噴射出的鋼珠穿過自己沒有防護衣保護的身體,他在人生的最後,轉過的不是過往溫馨的家庭記憶或者是什麼榮耀之類的,他轉過的隻是一種不實感,臨到死他都不相信自己就會這麼容易的死去了。
嘭。
織田敏憲的一直蹲在地上的身體摔落在地上,剛好與地上哪怕是死,也是一直圓睜著眼睛,被一槍掀開半邊腦殼的大木立道四目相對。
“在這個島上,我可是最高貴的啊……”
織田敏憲看著身邊大木立道那無神的雙眼,雖然此時他的心中有萬分的不甘,但是在這個沒有超自然與奇跡之力的世界上,就算這份不甘再如何的撼天動地,卻也阻止不了自己的死亡命運。
至此,這個一向討厭比自己帥的,比自己高的,比自己受歡迎的男生,自比為‘天神’的織田敏憲,於此終結。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火機的撞擊聲後,川田章吾吐出了嘴中隻剩‘過濾嘴’的香煙,重新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支有點皺巴的香煙點上。
呼……
在香煙煙頭的忽明忽暗中,他深深的吐出了在胸中悶了很久的煙氣,始終鎖著的眉頭舒展的看著自己吐出的煙氣渺渺的飄散到空中,消失不見……
一個自以為聰明,把彆人當成傻子的人,自己其實才是真正的傻子。
也許每一個人在剛剛看到川田章吾的時候,都會被他強健高大的體格所吸引到第一注意力,從而忽略了那潛藏在那強健身體中,無比敏銳聰慧的頭腦。
若說世上有文武雙全的人,那川田章吾必然名列其中,自小就跟著父親行醫治病,處理各種傷口與痛苦的他來說,自小就養成了一顆冷靜的頭腦與決斷力。
這份天生的聰慧,加上後天家庭方麵的養成,才形成了川田章吾這種冷靜與慈悲並存,並且不乏決斷力的鐵腕性格。
若是川田章吾能繼續成長下去,不難想象他未來的成就前景會如何廣大寬闊。
隻是這個遊戲確實永遠的改變了他的一生,使他家破人亡父親在得知自己的兒子參加這個遊戲後,因為反抗而被殺……
‘真是個蠢貨啊,爸爸,你兒子我、我可是優勝者啊,哈、哈哈哈……’
朋友反目……為了慶子,龍也……對不起了……
遊戲裡,為了從那狂熱扭曲的氣氛中脫身,好想方法和自己女友脫離這個遊戲的他,憑借著那一份強悍的心性,連殺十二人,連殺了十二個往日會對自己微笑的說“川田啊”的摯友、朋友……
甚至到了最後,自己唯一拚命的理由——慶子,就在兩人最後的相擁中,打了措不及防的自己一槍……
三年來,在隻是為了保證自己不死,而加大鎮痛劑劑量的副作用裡麻木活著的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活著呢?也許,隻是因為最後死在自己懷裡的慶子那一聲‘謝謝’與微笑的含義吧……
所以這樣的一個人,就憑借織田那低劣的演技,以及那一身在川田章吾看來一目了然的扭曲心性與殺心,破綻這麼大卻還想要偽裝的他,也真是一個小醜罷了。
“該走了啊……”
吸完煙後,川田章吾目光掃過織田上半身被鋼珠打爛後露出的防彈衣,隻是微微掃了一眼後,就沒有在做其餘的事情。
他隻是走到了木屋裡麵,從木櫃上拿走了自己臨走時忘記拿走的金屬酒壺,小心的放在了自己上衣裡後,輕輕一拍這個往日是老爹專屬的酒壺,起身向著燈塔的方向前進了。
對於川田章吾來說,相片與酒壺,就是他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