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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裡,費長帆雙目赤紅的看著正悠然站著的淩厲,原本臉上時時掛著猥瑣暴躁笑容的他,此時看著小巷裡,另外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影,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和另外兩個人相比,譚語倫鼻血長流,失去意識已經算是賺大了。
小巷裡,王晶晶和何馬童正互相交疊昏迷著,壓在了最底下的譚語倫身上,他們的一手一腳彎成了一種可怖的角度,使人看著都毛骨悚然。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費長帆看著淩厲,儘管怒火在他胸中反複,隻是想到對方那鬼魅般的身手,他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雙目四處遊移的找尋武器起來。
“這種手法算是很重麼?”淩厲倒也是疑惑起來,“我隻是打斷了他們的手腳,最多躺在醫院裡三個月,而且在我的特殊手法下還不用留下後遺症,像林良和你們這種江湖中人不是應該很常見的麼?”
聽到淩厲話的費長帆當即啞然,難道要對對方說他們不是混社會的,而自己也早已經退出了社團的示弱話嗎?
何況是誰他媽告訴你我們江湖人對於斷手斷腳都是小傷的?要是被他知道,他一定會把他給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阿嚏!”
汽車裡,坐在司機駕駛位上的林良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照了照汽車內後視鏡,自戀道“是那個美女在念叨我嗎?”
“呼……”
剛剛在心裡罵完那個叫林良的人的費長帆,在吐出一口氣,慢慢壓住驚怒的心情後,他雙目死死盯著淩厲,緩緩走到自己旁邊不知是誰堆積起來的竹竿旁,雙手緊緊握著細長的黃色竹竿——
嗡……
對準在小巷裡靜靜看著自己,沒有阻止自己的淩厲狠狠抖了一個“槍花”,感受著手中竹竿的良好彈性,他也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果然,運氣今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嗎?
“今天不管是因為什麼,既然你傷了我這幾個朋友,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躺下!!”說完後,臉上一派凝重的費長帆沉腰紮馬,‘槍尖’對著淩厲,‘槍根’握在右手“請!”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原本一臉猥瑣暴躁,長得不甚好看的費長帆在這一個架勢下,竟然瞬間就有了一點兒淵渟嶽峙的味道,讓人一見就知道他絕對是有著真本事的。
就和一個從沒有練習過舞蹈的人,和一個練過舞蹈的人比試一樣,就算兩人做的都是同一個動作,但是在旁人眼裡,卻是很能明顯的看出來,哪一個才是舞蹈家一樣。
有一種韻味,是需要靠著勤學苦練才能達成的——天才不在此列。
而對麵,對於擺出這個架勢的費長帆,淩厲卻是有點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興趣缺缺道“那你就彆廢話了,稍等會兒把你的手腳打斷,我還要跟著主上去逛街的。”
對於費長帆的這一架勢,他卻是完全沒有看在眼裡的感覺。
不過也是真的不能怨他,畢竟對於他那個習練武藝的世界,費長帆的這個架勢,隻要是一個修習武功幾年的小孩子都能擺出來的。
在武功這一方麵,這個世界上真是再難有十年如一日,苦修武藝的人物存在了。
畢竟修習了十多年的功夫,一顆成本價不到一毛錢的小“銅子”就能輕鬆解決了,那也怨不得這個世界的武藝落魄了。
在這個就算是修習武藝,也是求快求威力的浮躁年代,真正的武藝,那真是再難見到了。
而費長帆之所以修習了一點武藝,還是因為他“古惑仔”的身份原因了,畢竟每天拚殺,在他年輕的時候修習武功還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儘管胸中一直怒火洶洶,雖然對於對方嘴裡似是不經意露出的主上有點在意,但是博戰在即,強壓下疑惑的他沒沒有多說廢話,也沒有爭辯,更沒有往日的耍詐。
他隻是右腳向前踏出一步,似鬆似緊的握著‘槍杆’的雙手使出縱抽勁,把全部力量集中在‘槍尖’上,狠狠朝著淩厲的胸口紮去!
快,完全就是一個快字,沒有花槍,沒有抖槍,沒有虛虛實實,費長帆的這一槍就是奇快無比,甚至若是在旁人眼裡,他這一槍紮出去的速度,就隻能勉強看到一條黃影來!
在胸中怒火、友誼、痛心等種種情緒紮出這一槍的費長帆,在紮出這一槍後,就已經明白這奇快的一槍,就已經能是他這一生紮出的巔峰了。
隻是在紮出這一槍後,他竟忽然有點兒後悔了。
因為在這一槍下,儘管他手中的是竹竿,而不是有著鋼鐵槍尖的紅纓槍,但是他也自信,這一槍如果紮在對方身上,對方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斷幾根骨頭那麼簡單。
而從來沒有殺人跑路準備的他,自然難免後悔了。
隻是沉浸在這一槍下的費長帆,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他對麵,淩厲嘴角那一抹輕蔑似的笑容。
啪!
腳尖輕輕一點兒地麵,在鞋底和地麵的碰撞中,整個人都化成一片黑色光影的淩厲,在被因為他突然的急速而向後扯起的長發飛舞中,嘴角微勾,雙目漠然的豎起手掌,形成掌刀的迎著捅紮而來的竹竿迎去!
劈啪啪啪——
在竹竿的炸裂聲中,右手狠狠劈開竹竿的淩厲,如劈波斬浪的一把長劍一般,在向兩邊分開的竹竿中,左手如幻影一般的輕輕一動,隨後就不再理會握著手中分成兩半竹竿發傻的對方,從對方身邊掠過的他,再沒有看一眼對方的消失在巷口。
“猶猶豫豫,沒有殺心殺意,畏怕自己造成的後果,真是……廢物一個啊……我還是趕快去保護主上吧,這邊更加無聊啊……”
費長帆呆呆的看著手中分成兩半的竹竿,對於自己被竹子的纖維劃的血淋淋的雙手卻是看也不看,他的雙目中一片迷茫之色“武術真能做到這種地步麼……?”
驀然,就在他迷茫的時候,兩股從他右手和左腳上傳來的劇痛,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瞬間,在劇痛下額上布滿汗水,臉色蒼白的他卻哼也不哼一聲,隻是扶著牆慢慢坐下,有點發愣的感受著身上的劇痛,直到雙眼明確的看著自己手腳折斷的地方,才再次喃喃自語“這……真是武術可以達成的地步麼?”
此時的費長帆在這份不可思議的心情下,連身上鑽心的痛苦都給一時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