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現在對李承乾的好感度直接降到了冰點。
指桑罵槐,大罵了一番房遺愛和拓跋宏之後,李靖說著就要回城,定要將此事說個明明白白。
他準備一點麵子都不給李承乾留了,哪怕挑明這事,會將天給捅破,李靖也不在乎了。
反正錯的也不是他。
“代國公,李叔父……”
房遺愛上前攔住要走的李靖,但還沒等他說什麼呢,就被推倒在地。
拓跋宏見此,連忙擋在了李靖的麵前。
“讓開!”
“李將軍,你聽我說……”
對拓跋宏,李靖的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這小子機敏聰慧,跟他聊天從來不會冷場。
到現在,李靖沒有聊天的心思,根本不願聽他多說,一掌便將他打到了一旁。
看著李靖鐵了心要搞事情,房遺愛也急了,直接吼道“李靖,你彆不知好歹。”
聽到這話,李靖腳步一滯。
他和房玄齡是一輩的,房遺愛這小崽子不僅直呼他名,還敢這麼和他說話。
李靖本來心中就窩了一團火,這下好了,他定要替房玄齡好好教訓教訓他這不講禮數的兒子。
身為一員悍將,他身上的煞氣,令房遺愛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眼瞅著就要被暴揍一通的時候,他才想起了李承乾的親筆信,連忙從懷中拿出來高吼道“這是殿下的親筆信!”
拳頭停在了半空,李靖猶豫一二接過信看了起來,他倒是要看看李承乾能有臉說些什麼。
信很長,整整六頁紙,看著看著,李靖也從剛開始的不屑,到最後的麵色糾結。
房遺愛和拓跋宏見他緊緊捏著信發起了呆,也不敢打擾,乖乖的侯在了一旁。
過了足足一刻鐘之後,李靖長歎一口氣。
李承乾說的對,回到長安,他以後也隻能是闔門自守,夾起尾巴來做人。
以後隻能乖乖呆在府中養老,這種日子,真是他想要的嗎?
李靖猶豫一番後,看著房遺愛問道“殿下怎麼安排之後的事?”
“殿下說,讓拓跋宏和您一起去陰山。”
李靖一愣,這地方正是當初他生擒頡利的地方,那可是草原深處啊,李承乾讓自己去那乾嘛?
“為什麼去陰山?”
“殿下也沒有多說,隻是說到了之後您就知道了,這是令牌,到了陰山見到人可拿出這令牌。”
“見到什麼人?”李靖看著令牌,心中更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殿下就是說到了陰山您就知道了。”
李靖又看了看信,隨即點點頭,對著房遺愛道“給我帶句話,告訴殿下,李靖隻為大唐鎮守四方。”
房遺愛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之後,便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李靖。
包袱裡就是一些錢和食物,李靖檢查了一番之後,便帶著拓跋宏踏上了前往陰山的路。
看著他們二人漸漸離去的身影,房遺愛莫名的愣了神,直到許久過後,他才回過了神。
寒風瑟瑟,房遺愛一人又將空空如也的棺槨埋了起來,而後便迅速離開了這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覺得就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