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大軍閥!
笮融中軍大帳,麵對陸信大軍四麵合圍,營寨危如累卵的情況。
笮融終於慌了,騎在馬背上的他,完全換了一副麵孔,揮舞著馬鞭,抽打著大帳下的和尚,嗬斥著一身錦衣袈裟的玄安大師。
玄安大師是從洛陽南渡的大師,據說佛法無邊,笮融去年與之一見如故,把他供為上賓,還在下邳為他修了寺廟。
並且還用金銅鑄造了巨大的佛像,並在下邳國大肆宣揚,以至於每逢廟會,竟有上萬人湧入寺廟。
玄安大師到達下邳的時候,不過隻是一個苦行僧,可短短一年多時間,他不但擁有了三百弟子,還擁有了數千信徒。
而這一切自然都是笮融操辦的,笮融明明是一個屠夫,在下邳任意殺戮、殘害百姓,然而他卻利用佛、教思想,牢牢的控製住下邳的人心。
這一次他本來是不打算領兵出征的,但在詢問玄安大師之時,對方卻告訴他,此戰必勝。
並表示他會督促坐下弟子為笮融誦經,祈禱佛主保佑。
笮融這兩年在陶謙帳下,也是靠著欺上瞞下,深受陶謙器重,但他的短板就是沒有領兵作戰的戰功。
若是能夠獲得戰功,他必然可以獲得更高的軍職,成為徐州掌權的第二號人物。
但現在這一切,顯然即將化為泡影,也難怪他會咆哮憤怒的嗬斥玄安大師。
“阿彌陀佛,昨夜吾夜觀天象,東南天際,有帝星升起,這是主揚州這位安風候,有天子之氣啊。”
“國相,汝雖然有佛陀命格,然卻無法與真命天子抗衡,故有此敗,實乃天數,非人力可以抗衡。”
麵對笮融暴跳如雷的怒吼,玄安大師無喜無悲,反而寶相莊嚴雙手合十,向笮融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這?這是真的?”笮融雖然膽大妄為,貪婪殘暴,但他卻從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封候拜將,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坐擁一地,能夠快活瀟灑的活下去。
故這會聽到玄安大師語出驚人的話,他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汝所言屬實?”笮融震驚之後,再次確認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玄安大師莊重的回道。
“那、那依大師之意,吾此刻該如何選擇?”眼看著陸信的兵馬,已經殺入大營,與自己外圍的兵馬廝殺在了一起。
那喊殺聲,以及流矢時不時的傳來,笮融慌張的問道。
“國相大人勿憂,吾已經命人在湖邊備下船隻,隨時可以乘船撤退。”
“當然國相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率部向安風候歸順,如此亦不愁沒有活命的機會。”
玄安大師彆看一副得道高僧的寶相,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神棍。
此人現如今不過四十出頭,可他他卻對笮融以及教徒們,宣稱他是永元七年生人。
也就是漢和帝劉肇永元七年,既公元95年。
按他出生之年算起,此人已經年近百歲,然而他卻身強力壯,日食米飯一鬥。
而且他一直對外宣稱,佛祖托夢給他,他尚有百年便可以坐化成佛。
“大師真乃神人也。”笮融一聽玄安大師,竟然在大營後方的湖邊上備下船隻,頓時轉怒為喜。
“大師請隨我一道撤回下邳,來日咱們再戰。”
投降陸信笮融暫時是不想的,現在他擔任下邳國相,日子過的不要太舒服,若是投降,想想就知道沒有什麼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