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曄離開之後,許褚就提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來到大堂複命道“主公,文聘、霍峻人頭在此……”
見到那尚自滴血的人頭,蔡瑁、韓嵩等人哪裡敢細看,嚇得手腳都在顫抖。
“混賬東西,埋了便是,何故提上大堂,驚擾堂上貴客?”陸信心領神會的申斥一聲,連連揮手讓許褚下去。
“抱歉,抱歉,這些粗鄙武夫就是如此,德珪將軍、德高先生見笑了。”
陸信接著連忙向蔡瑁、韓嵩拱手作揖賠笑道。
蔡瑁、韓嵩眾人見狀,不由臉色尷尬的笑了笑。
“德珪將軍、德高先生、吾本無意進犯荊州。然孫文台與我有總角之交,其子孫伯符出具書函,並拱手讓出豫章,請求吾出兵攻打江夏,為孫文台報仇。”
“說實在就算是不看在交情的份上,麵對豫章這塊大肥肉,吾這個揚州牧也不得不出手。”
酒過三巡之下,陸信舉盅敬了蔡瑁、韓嵩等人一杯酒,緩緩道“現在江夏既下,吾答應孫伯符拿下江夏郡,牽製荊州大軍的目的已經達到。”
“所以吾決定罷兵與劉使君言和,今後吾揚州與荊州願意結成友好鄰邦,不知德珪、德高是否願意為我兩家友好同盟奔走呢?”
“這、這是真的嗎?”蔡瑁和韓嵩以及蔡中、蔡和一時都愣住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吾與劉使君同為漢臣,吾豈能竊據它州之地?吾可以立下文書,隻要你我雙方簽訂盟約,吾立刻率軍退出江夏,歸還江夏郡與劉使君。”
陸信正色道“為表示誠意,此次戰俘,德珪將軍可以儘數帶回襄陽,吾絕不阻攔。”
“陸使君真君子也。”蔡瑁雖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陸信竟然說到這份上,容不得他不信啊。
要知道他帳下三萬大軍,昨夜全軍覆沒,俘虜少說也有兩萬人馬,這可都是青壯士卒,陸信竟然輕易放手,這等氣魄在他看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陸使君放心,吾返回襄陽,定然為我們兩家結盟,奔走相告,定然不負使君所托。”
韓嵩也是由衷的敬服。
堂下的蔡和、蔡中等荊州將領,也無不是驚歎陸信的仁義之舉。
當然這使他們此刻身為俘虜的心態,真走出去之後,他們隻怕就會認為陸信這是迂腐了。
“哈哈,來,咱們繼續喝酒。”陸信開懷大笑,這一頓飯可謂賓主儘歡。
歸心似箭的蔡瑁等人,在酒宴結束之後,便表示要立即返回襄陽,向劉表傳達陸信結盟之事,一副拳拳之心。
陸信豈會不知道他們這是怕夜長夢多,畢竟多留在安陸一刻鐘,那就是多一份危險指數。
萬一陸信突然改口了,他們豈不是白白送命?
“德珪將軍,何故如此匆忙,你看這戰場都尚未打掃完,很多潰散士卒也尚未收攏,目前僅僅收攏一萬五千士卒。”
“你看要不再等一天,吾讓將士們把潰散的士卒,全部收攏再交給將軍如何?”
陸信在送蔡瑁出城之際,有些歉意的說道,事實上他雖然收攏了兩萬多人,但霍峻、文聘所部將士,如今卻都被他關押了起來。
畢竟文聘、霍峻可是陸信寄予厚望的名將,剛才在大堂上做戲,說是砍了文聘、霍峻,不過是做給蔡瑁幾個看的。
而陸信本意則是準備收服文聘、霍峻為自己所用,那麼他們率領的精銳兵馬,自然也是自己人馬,豈能真拱手讓給蔡瑁他們?
而事實上陸信放蔡瑁一行回襄陽,自是同樣另有目的,否則陸信豈會對區區蔡瑁如此禮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