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過這些細微變化，可以讓人看懂，讀懂。
當然前提，你也得懂。
程韻此刻寫的是，心如止水四個大字。
但是他卻發現了其中一絲波瀾。
很難發現。
但他看出來了。
這一絲波瀾，是被誰影響到的？
他想了想。
嗯，應該是他。
這時程韻換了一張紙，點墨中開始繪畫。
墨香下，一絲絲痕跡漸漸在那紙張上綻放。
朱裳也在旁邊看著。
她不會。
但她卻很喜歡。
國風！
國色！
她的多首歌曲，就貼近這些。
半個小時，一副山水出現。
山，大氣磅礴。
水，柔情淺斟。
水麵上還有一個行舟，行舟上還有相依偎的身影。
看上去非常精美。
但……給人的感覺好似缺少什麼。
至少江小白是這樣認為的。
而程韻稍稍思索，顯然也在考慮。
靈院和武院的長老也在思索。
朱裳不懂。
再她看來，隻要好看就足夠了。
隻是一隻手從旁側提起一直毛筆。
俯身在紙張上優秀。
先是水的波紋。
在那筆的遊走下，更加柔和。
通過陰影的變化，氣候出現了變化。
那是夕陽。
通過樹木的搖曳，那是清風。
水麵之上的那個行舟出現，通過變化。
女的披上了一個鬥笠。
細雨過後的黃昏？
黃昏後的愛情？
沒錯，男的沒有披著，顯然自己的給了女子。
那份純情，悄然回蕩。
沒錯，儘管是黑色筆墨。
但通過這些細節的變化，這些細節的改動。
整體的變化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一番結束。
一行楷書落筆右上側。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字體同樣的精美，漂亮，甚至還有一分大氣囊括其中。
“秒，改的秒，詩句也秒。”
“貼合，完美，精致！”
靈院和武院的兩名長老的臉上同時呈現出了讚歎之色。
原本一副山水，行舟隻是點綴。
而此刻，山水點綴的是愛情。
愛情點綴了山水，點綴了無限美景。
簡直深入其中無法自拔。
程韻看著眼前的畫，眸子中也儘是異色。
最後出聲道“胡長老，你這點綴的真好！”
胡長老說的是靈院長老。
因為他是懂筆墨的。
“嗬嗬，我可沒有這個水準，這手不是我的！”
那靈院長老搖了搖頭，看向武元長老道“崔老，你什麼時候還懂這個了！”
“彆鬨，這手也不是我的！”武院長老直接搖頭。
“彆看我，我在這邊，夠不著的！”朱裳看三人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由飛快搖頭。
“嗯？”
四人同時驚訝，隨後回過頭。
在看到提著毛筆的江小白時，同時愣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改動的是他？